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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謝過前輩的救命大恩,求施長老收下我這劣徒!”施屠龍只大咧咧地嗯了一聲,卻不言語。
徐滌塵笑道:“施長老武功高我十倍,棋道卻更是高妙,二十年前便是一等一的大國手,這才得了棋仙這個稱呼!嘿嘿,他是棋仙,我是茶隱,二十年前便一起位列天下‘風雲八修’之中,一同嘯傲雲霞,一同殺過金狗,又一同入了明教!”施屠龍雖一直默然品茶不語,但聽老友娓娓說起往昔豪事,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激越之色。
“只可惜他十幾年前因了自己的一個差錯,激憤之下竟退出本教。在我遁入鎖仙洞後,老施念著和我往日的交情,每年都會來此看我一次!幾天前我算算日子,知他就要到了,這才讓你七日之後才下這盤棋,也是盼著他能看到你和林逸虹的這一局妙棋!”徐滌塵說著捻髯長笑,“好在他不早不晚,昨晚後半夜恰好趕到,聽我說了你的事情,已動了惜才之念。”卓南雁這才恍然,聽他竟然為自己安排得如此細密,真可謂用心良苦,心下更是感激。
久久不語的施屠龍這時忽然插了一句:“這孩子天資不錯!”他惜字如金,短短地吐出幾個字便再不言語。徐滌塵卻眼中光芒一閃,喜道:“棋仙素不輕贊他人,這一句話算是應允了吧。南雁,快給師父磕三個響頭!”卓南雁大喜之下,急忙砰砰地向施屠龍磕下頭去。施屠龍伸手將他扶起,古銅色的臉上也湧出一層歉疚之意,道:“便看在你爹的份上,你這個徒弟,我也會收下!”
徐滌塵緩緩道:“老施,你已露了行跡,不可在島上久留,這便走吧!卓南雁的經脈還不足以容納那二十載上清真氣,每到暑日便有真火灼脈的痛厄。也只有你住的廬山天池峰,高處不勝寒,或可使他免受那真氣炙體之苦。”施屠龍應了一聲,忽然抬頭問:“那你呢,還要才在此忍上多久?”徐滌塵臉上笑意不減:“有多久,是多久!”說著給二人又調上一盞新茶。
便在此時,忽聽得一聲陰森森的長笑:“可不要放走了施屠龍!”卓南雁心下一驚,回頭看時,卻見數十個明教弟子手持兵刃正向這裡奔來,領頭的卻正是慕容智和慕容行兩兄弟。這些人身法均是奇快,更難得的是步履如劃,風也似地急奔而來,又齊刷刷地一起頓住,顯是往日訓練有素。
卓南雁心中又是一緊,卻見身旁的施屠龍和徐滌塵仍是低頭飲茶,似乎絲毫沒有瞧見這群人似的。春風帶著黃昏的暖意緩緩拂來,吹得他二人衣袂輕拂,一個寬袍大袖,一個道袍青襟,倚石臨泉,對坐品茶,隱隱地真有一股離世出塵的仙意。
慕容智冷哼一聲,越眾而出,手搖羽扇道:“施屠龍,你當年反出明教,今日又膽大包天的大鬧大雲島,當真不將我們淨風四子放在眼內麼?”將手一揮,喝道:“佈陣!”卓南雁眼見這些漢子手中或持雙槍,或持雙斧,或持雙刀,腳下錯落有致地一番疾轉,隱隱似含著一番陣法。
“慕容行,”施屠龍這時才懶懶道,“你氣色倒還不錯!”他跟慕容行說話,卻還是理也不理慕容智。慕容行的黑臉卻一紅,道:“嘿,馬馬虎虎倒還不錯,多年沒見,施兄你可又瘦了許多!”忽然將腳重重一頓,叫道,“罷了罷了!施兄,咱們交情雖好,但你不將我們淨風使者放在眼內,終究是你不對!”慕容智冷冷道:“咱們廢話少說,今日你破不了這三煞六合陣,便一起留在這鎖仙洞裡!”
施屠龍慢慢搖頭,將盞內的清茶緩緩啜盡,口齒微動,似是在回味唇內餘香。猛然間只聽他一聲大喝,身子疾晃,已經竄入陣中,鐵掌疾揮,或拍或按或點或戳,只聽得砰砰、哎喲、啊呀之聲不絕,六七個漢子手中的兵刃已經被他擊落怎地。慕容兄弟大驚之下,急待上前攔阻,哪知他身形如電,一幌之間,便已穿陣而出,疾掠而回。
卓南雁看得目眩神馳,心旌搖曳,卻見施屠龍已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在了鼎前的大青石上,這才挺身凝立,悠悠道:“當真是好茶!”他本來手殘腳跛,但此時在陣前一進一出,當真是動如兔起鶻落,靜若老僧守拙。慕容智見施屠龍石前鐵鑄銅雕般地負手一立,登時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剛硬英邁之氣,不由面色一陣灰暗。
徐滌塵已向他呵呵笑道:“慕容兄怎地忘了,他是棋仙,雁行絡繹,魚陣縱橫,皆不離棋理。便是大雲島上的陣法埋伏,也多是屠龍兄當年親手設計。你這三煞六合陣,今日可是班門弄斧了。”慕容智神色一窘,正自猶豫著是否要再上前動手,忽然得遠處有人一聲高呼:“不可動手!”卻是林逸虹急掠而來。慕容智見了林逸虹,臉上一喜,揚眉道:“林兄來得正好,這施屠龍素來不把教主放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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