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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人狂傲,但數十年來神出鬼沒,號稱神龍見首不見尾,怪不得咱們誰也不識!”卓南雁想起少年時初上明教大雲島,便聽人說這位明教淨風五子中武功最高的降魔明使曲流觴因犯了戒酒令,給教主林逸煙罰到孤島上思過,一直到自己離開大雲島,也沒跟他會過面。這時他凝神細瞧,卻見曲流觴身量高挺,眉目清俊,雖是醺醺微醉,青色布袍上也滿是酒漬油膩,卻掩不住一股倜儻灑脫之態。
其時明教教主林逸煙虎視江南,隱隱有操控黑道幫派,對抗江南白道武林領袖雄獅堂之勢,雄獅堂眾弟子聽得曲流觴竟是奉命前來下書,更是心底疑惑。孫殘鏡踏上一步,道:“眼下雄獅堂還沒有堂主,堂主事務暫由大師兄處置!”方殘歌和何殘雪聽了這話,各自冷哼一聲,卻也不便出口辯駁。
“你是羅雪亭的大弟子?”曲流觴嘿嘿冷笑,泛著血絲的眸子精光冷電般掃了翁殘風一眼,自懷中取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遞到他手中,朗聲道:“半月之後,本教在池州齊山行聖女登壇大典,敬請貴派光臨觀典!”
“聖女登壇?”卓南雁心中驟然一震,暗道,“小月兒中就要當聖女啦!”心中隱隱地有一種說不出得失落之感。
翁殘風接書在手,卻不拆看,只淡淡道:“貴教聖女登壇,想必請了不少江湖朋友吧?”曲流觴道:“不錯,江南各大門派幫會都送了請帖,雄獅堂這邊,曲某便親自先來一步!”翁殘風知道淨風五子在明教之中地位極高,聽得曲流觴親自來送請帖,顯是對雄獅堂極為看重,心下得意,緩緩笑道:“好!林教主盛意難卻,只是敝堂近日大喪,若是屆時得空,必會造訪。”
“如此多謝了!”曲流觴退開兩步,隨即挺直身軀,向翁殘風傲然拱手道,“明教曲流觴領教雄獅堂高招!”聲音清朗,堂中眾人聽得真真切切。群豪登時一愣,跟著轟然議論。
翁殘風更是淡眉微皺,沉聲道:“曲先生今日原是來登門賜教來著!”曲流觴仰頭哈哈一笑:“曲某平生快意恩仇,卻從未失信於人!十年之前,在黃山腳下曾得緣與羅堂主切磋一番,蒙他老人家指教了幾招,曲某受益不盡。那時曲某便曾跟羅堂主定下今日之約!哈哈,羅老頭兒是我平生最佩服的幾人之一,他雖然故去,曲某卻不能失信!”
群豪才知十年之前羅雪亭便曾跟這曲流觴切磋武功,曲流觴所說的“蒙他老人家指教了幾招”,想必是敗在了羅雪亭掌下,當時便定下了今日之約。只是曲流觴今日趕來赴約,終究讓人覺得有些乘人之危。
曲流觴眼見翁殘風面色如鐵,當下大袖一擺,昂然道:“曲某可不是落井下石的小人。我今日趕來,只是應了羅老頭兒當日之約。但羅老頭兒既死,你們這些做徒弟的若不願頂賬應戰,此約便算作廢。江湖中人,都知我曲流觴不是食言之輩,也就是了!”
“他孃親老子的!”莫愁向卓南雁低笑道,“這曲流觴好大名頭,行事卻是顛三倒四,說來說去,卻只是怕江湖中人說他食言懼戰!”卓南雁點頭笑道:“嘿嘿,他這等人將名聲視得重如泰山,正是古人所說的狂狷之流,但好歹也算個磊落灑脫的大丈夫!”
翁殘風暗自鬆一口氣,正要說“今日敝堂大喪,不宜動武,也不算曲先生食言”,將他應付過去,哪知何殘雪嘿嘿冷笑道:“你這老糊塗,只當我師尊駕鶴西歸,便欺我雄獅堂無人了嗎?哼哼,我大師兄武功盡得師尊真傳,你這老匹夫最好不要自取其辱。”眾人均是一愣。翁殘風更是臉色發僵,狠狠掃了何殘雪一眼。何殘雪滿面得色,嘿嘿不語。
曲流觴哪裡料得到這裡他們師兄弟間的勾心鬥角,狂怒之下,仰天長笑:“曲某平生好酒好武,自取其辱也是一好!”退出幾步,在軒敝的大廳當中昂然挺立,身若古松矯立,滾滾的笑聲卻震擾得數丈外的靈前白燭光焰突突跳動。
方殘歌眼見翁殘風猶豫畏縮,心頭火起,冷冷道:“在下方殘歌,願代先師領教曲先生高招!”翁殘風知道今日難免一戰,若是任由方殘歌應戰,便是在江南群豪跟前,承認方殘歌為堂主,只得硬著頭皮向方殘歌一揮手,道:“曲流觴既是挑戰雄獅堂,翁某不才,也只得代師應戰。”斜斜踏上一步,雙掌斜分,正是羅雪亭當日馳名江湖的拿手武功餐金缺玉拳的起手式“江山如畫”。
曲流觴乜斜著眼略略一掃,冷笑道:“也還不錯!”大袖疾飛,倏地向翁殘風頂門揮去,出手迅猛,絲毫沒有客套謙讓之意。鐵袖上帶起獵獵勁風,擁在廳近前的幾個豪客被餘風掃到,均覺臉上絲絲生痛。
翁殘風面色更冷,左掌翻起,屈指成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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