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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餘觀海,竟是素來不問世事的峨嵋掌門樂無憂遣來給虛靜門助陣的。
卓南雁心下疑惑:“是什麼人給我栽贓陷害,殺了黑白兩道的這麼多高手,卻全算在老子頭上?怪不得當日方殘歌去龍驤樓下戰書時見到我便即咬牙切齒,說我在江南亂殺無辜。而跟羅堂主分手之際,他也說江南武林對我誤會已深!”
原來那時龍驤樓主完顏亨為了斷絕卓南雁迴歸江南之路,更要歷練餘孤天的膽魄,曾讓餘孤天易容成他的模樣,持了那把闢魔神劍,在江南龍鬚的安排下刺殺了多名江南高手。被殺的人中既有德高望重的滄浪閣掌門,又有與世無爭的峨嵋派長老,也有財大氣粗的鏢局總鏢頭和雄霸一方的黑道梟雄,讓他黑白兩道盡數得罪,再沒有一絲退路。
卓南雁自然不知其中緣故,忽然間聽得許多素不相識的人對自己破口大罵,他既覺疑惑,又有些惱怒,隱隱地更覺得幾分可笑。一旁的莫愁見他石雕般地佇立不語,皺著眉低聲道:“老弟,我早說了,這地方你本不該來!”
忽聽又有人叫道:“卓南雁這小賊當初盜馬盜劍,也就罷了,可叛宋投敵,亂殺無辜,那才是罪不容誅!”“操他夠孃的,這小子最是貪花好色,聽說當日便是給個金國的狐狸精郡主迷住了魂!”卓南雁聽他們辱及自己父母,又開始痛罵完顏亨,心頭登時湧起一團怒火。
孫殘鏡得意洋洋,揚聲笑道:“諒那完顏亨一個金國韃子,有什麼能耐,若不是卓南雁這小賊暗中偷襲,完顏亨又怎能擋得住師尊的三招兩式!”卓南雁心下悲憤鬱怒,聽了這話,更覺滑稽無比,一股熱氣自胸口直湧上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聲鼓盪,猶如春雷乍響,滾滾傳入堂中,眾人耳中都是一震,亂糟糟的罵聲登時被笑聲掩蓋。堂內堂外的群豪盡皆心頭震盪,百十道目光全向他望來。眼見發出這駭人笑聲的竟是個頭戴斗笠的陌生漢子,除了唐晚菊、莫愁之外,眾人均不知這內功驚人的少年是何許人也。一時之間,院內陡然靜寂下來。
方殘歌卻依稀覺得這笑聲有幾分耳熟,挺身喝道:“尊駕是誰?今日雄獅堂正自弔祭恩師,閣下何故發笑?”
卓南雁仰頭大笑,胸中卻滿是鬱憤之氣,正待脫口說出“羅堂主活得好端端的談什麼弔祭,”但隨即想到,這時若徑自說出羅堂主未死,這些蠢材未必相信。正自尋思該當如何解說清楚,忽聽一聲長哭,遠遠地自府外直撞進來:“羅老頭兒,你走得好早啊……”哭聲便似一條游龍,穿庭過院,倏地鑽入堂中。
那扇緊閉的大門隨聲震開,猛聽得“砰砰”兩響,兩個守候在外的雄獅堂弟子高手大叫,騰雲駕霧一般地飛跌進院。院中佇立的雄獅堂弟子見這兩人大呼小叫地飛跌進來,忙要搶上去攙扶。又聽“砰砰”幾聲,那兩個弟子卻雙足落地,退出幾步,穩穩地站在地上,茫然若失。
與此同時,一個青袍文士踉蹌而入,只口連哭帶罵:“兩個小子不知好歹,若不是看在羅老頭兒的面上,好歹跌折了你們的狗腿!羅老頭兒啊……”眾人見他竟然闖入雄獅堂,均是臉上變色。卓南雁也是心頭一凜:“震飛這兩個弟子,原也不難,但又要讓他們不受損傷,勁力拿捏可就高妙得緊啦。”
那青袍文士已經躥入堂中,青影閃動之間,眾人均聞到他身上發出的一股濃烈沖鼻的酒氣。何殘雪眼見他旁若無人地闖上靈堂,心頭惱怒,斜身搶來,喝道:“站住!”反手向青袍文士脈門扣去。忽覺眼前一花,青袍文士身子東倒西歪地一轉,竟在他腋下一鑽而入,晃著手中的酒壺罵道:“賊後生,要搶老夫酒喝嗎?”
方殘歌和孫殘鏡眼見這人口中瘋癲,身法武功卻均是高明無比,當下齊齊變色,正待上前阻擋,這人卻已搶到靈前,忽地一頭跪倒在地,嚎啕大哭。方殘歌等人眼見他哭得痛楚,心中怒意頓減,均想:“這人雖然瘋癲無禮,但終究是來弔唁師尊!”
只見這青袍文士在靈前以頭搶地,哭得涕淚橫流,口中更是念念有詞,只是語聲含混,誰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翁殘風竭力思索,也想不起來這人是師尊的哪位故交,眼見他長哭不休,似乎毫無止息之意,只得咳嗽一聲,上前施禮,哽咽道:“師尊已經駕鶴西歸,先生敬請節哀,還沒有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青袍文士卻又大哭三聲,才挺身站起,朗聲道:“在下明教曲流觴!奉教主之命來此下書,哪位是眼下的雄獅堂主,便請接書!”他片刻之前還哭得昏天黑地,這時忽地立起,已是神色傲然地判若兩人。
眾人心頭均是一震:“原來是明教的降魔明使。這人嗜武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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