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懼身上。
“嘿嘿,三個打一個,老和尚還是頭一遭!”無懼酣鬥之中,大頭連搖,叫道,“好小子,枉你這身武功,卻做金國走狗!你快快說來,適才跟你裡外勾結、救走那妖女之人是誰?”卓南雁聽他硬說自己與餘孤天裡外勾結,卻也難以辯駁,驀地朗聲大笑:“三個打一個,卻又能奈我何!”他純取守勢,遊鬥片刻,內息潛轉,暗中早將走岔的真氣調勻,大笑聲中,闢魔神劍應聲出鞘,精光迸發,一招“對面千里”橫劃而出。
鏘然一響,翁殘風紫金刀的刀頭已被利劍砍斷,腕上血流如注。卓南雁劍勢不停,乘著方殘歌招式過猛,游龍出水般在方殘歌腳前劃出好大一道口子。方殘歌魂飛魄散,飛身退開,才見只是衣襟碎裂,夜風呼呼吹到胸前,想到命懸一線,霎時渾身冷汗津津。
三人一凜之間,卓南雁已乘勢掠出,學著曲流觴的腔調哈哈大笑:“方老三,你這剛猛外露的毛病總是難改!”笑聲未絕,身若飛鴻,翩然遠去。方殘歌和翁殘風驚魂未定,無懼卻望著卓南雁的背影,大叫道:“這小子,當真了得!”
卓南雁口中大笑,腳下卻飛快無比,餘孤天和完顏婷這時早就蹤跡皆無,他只得順著曲流觴奔行之路拼力狂追,片刻之後,便到了一條三岔路前。天上幾點微星給一層薄雲覆蓋,遠近景物都朦朧得似籠了霧,他矚目良久,卻見有兩條小路都給踩得泥濘無比,略一思索,便順著東邊那條岔路奔去。
也不知急奔了多遠路程,前面愈加陰暗,一座黑黢黢的大山迎面矗立在夜色裡,四野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他終於停住了步子,緩緩閉上眼,腦中便閃出完顏婷揮刀狂舞的妖嬈身影,她哭喊著自己的名字,淚飛如雨,刀光如練。他知道,自己終於又與她擦肩而過了。
想到完顏婷那迷茫而又灼痛的目光,他心底就是一陣陣撕裂般的歉疚。猶帶雨氣的山風吹來,他心內忽又蕩起林霜月那聲意味深長的笑聲。一個人獨立在無邊無際的夜色之中,卓南雁這時心內五味雜陳,只覺說不出的迷茫惑然。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清冷的夜氣,霍地回身喝道:“我早說了,我不是兇手!”
一道青影自陡峭的山岩邊挪出,緩緩道:“這時再無旁人,卓兄若是信得過我,可否將龍驤樓的龍蛇變之秘大致說說?”淡淡的星光映在那人線條剛硬的臉上,正是陳鐵衣。
“不死鐵捕,果然有些門道!”卓南雁緩緩點頭,暗道,“雄獅堂等江南武林再也無人信我,這陳鐵衣卻是太子親信,無論如何,讓他知道了龍蛇變之秘,終究可讓太子有備在先。”略一沉思,便擇其大要,將所知的龍蛇變之秘簡略說了。說到最後,他忽覺有些滑稽,“大宋朝野都當我是龍驤樓奸細,我又何必在此多費唇舌!”他仰天呵呵一笑,“閣下聽得入耳,也就罷了,信與不信,全都由你!”
“我信你!”陳鐵衣卻面色凝重地沉沉點頭,“雙管齊下,戕害能臣,謀弒太子,動搖國本!這等驚天奸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卓南雁止住笑聲,凝目望著烏黑夜色裡這張沉鐵似的面龐,忽地竟有些感動。
陳鐵衣沉聲道:“可是卓兄知不知道,今夜過後,江南各派武林都會視你如眼中釘肉中刺?縱使皇城司會放你一馬,格天社、雄獅堂、巨鯨幫這些黑白兩道的勢力,你能逃得過嗎?”他的目光在夜色之中熠熠閃動,緩緩道,“你只有跟著在下,才可保無恙!”
月亮從緩緩流動的雲層中探出來,陳鐵衣那張堅毅的面孔給朦朧如紗的月色映著,更增豪意。卓南雁望著這張躊躇滿志的臉,心頭卻狂氣驟起,朗聲笑道:“好了不起!若是離了閣下,我便寸步難行了嗎?”大笑聲中,轉身便行。
“卓兄慢走!”陳鐵衣低喝聲中,掌風如潮,直向他背後靈臺、至陽、筋縮三處要穴掠來,勁氣吞吐,含而不發。卓南雁驀地回身,喝道:“好,那便讓我領教一下你的不死神功!”眼見陳鐵衣掌勢飄忽,在模糊黯淡的月影下顯得撲朔迷離,他豪氣陡增,腳下游魚般滑開半尺,化掌為刀,一招“月明華屋”,反向陳鐵衣斬去。
陳鐵衣聽出他那句“不死神功”語帶譏諷,卻不以為意,但見他掌影繁複出奇,心頭微凜,當下以快打快,瞬息之間連拍六掌。
兩人掌力連交六次,都是一沾即分。饒是如此,陳鐵衣也覺氣血翻湧。卓南雁揚眉喝道:“果然有些本事!”腳下施出燕老鬼所授的“九妙飛天術”,快若疾風般轉到他身側,招變“畫橋碧陰”,拳影錯落,如樹陰萬縷,向陳鐵衣上盤罩去。
“好掌法!好身法!”陳鐵衣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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