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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頭找不著,孟丞相說讓人給送到御書房來了,可皇上又說沒瞧見,這不一下子竟找不著了,皇上在前頭正著急呢,這不就讓奴才回來找找。左右是不出這屋子的,總不能真的憑空長出個翅膀飛了不成。”王順臉不紅氣不喘,乾淨利落地把前因後果講得清清楚楚,恭恭敬敬地躬著身子在泠霜跟前。
春兒本也覺得今兒這事反常,可聽王順把話說完,倒也覺得在情在理,也便信了,卻看泠霜一語未言,幽幽轉身回了裡間去。
王順與春兒對視了一眼,也無聲地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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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乾宮的正寢在宇恆殿,金漆盤龍的龍床,段瀟鳴卻只在那御床上睡過一晚。這些年都是宿在這御書房側面的暖閣裡,與袁泠霜一起將家安在這裡間了。
雖說是天子宿寢之處,可是,卻也稀鬆平常之極,就連一般的公侯府邸都比不上。段瀟鳴本不看重這些,倒是能每天與泠霜在一塊,沒有名分就沒有繁文縟節,也省心省力,跟在關外時候一樣,還真有那麼點長相廝守的意思。
泠霜自在那一對正椅上坐了,春兒站在她身邊,王順躬身身子站在下首,心中暗自打鼓,看來這主子,還真沒那麼好糊弄,這一關,恐真是過不去。
泠霜意態安閒地傳了一碗粳米粥,從上膳到吃完,整個過程一聲不吭,王順站在那裡,心裡越來越慌。
“王順,我問你,這些天,你主子,都上哪兒去了?”用完了早膳,小宮女端了一個天青釉十六瓣蓮纏枝水盂上來,泠霜淨完了手,取過朱漆托盤裡素絹手巾,細細地將手指一根一根拭乾淨,輕聲慢語地問道。
“啊?主子爺不是每日上朝理政,一直在這朝乾宮裡,哪兒都沒去過阿。”王順一聽,心中猛一咯噔,卻不敢露出一絲慌張的神色,依舊腆著臉,哈腰笑著答道。
“是嗎?那昨兒個,一整晚都去哪兒了?”泠霜依舊慢條斯理,聲音威而不怒,形同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王順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昨兒?昨兒主子爺不是一整晚都在御書房裡頭批摺子嗎?這不今早上朝,連眼眶都是黑的,熬了一宿……傷身。”王順看著泠霜的臉色已然不對,這話音越說越輕,輕到最後,連他自個兒都聽不見自個兒的聲音了。
“王順,我看你阿,是官當得越大,腦子卻越糊塗了,糊塗到你主子昨兒個幾時出的朝乾宮,去的西六宮,幾時回的朝乾宮,都不知道了……”泠霜眉眼一橫,唇角噙起一抹冷笑,直直看向王順。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王順見事情已然瞞不下去,撲通一跪,死命地在泠霜面前磕了一通響頭,道:“奴才罪該萬死,主子要怎樣罰,奴才沒有半句怨言!”
泠霜微微嘆出口氣,看著地上的王順,冷笑道:“你不過是奉命辦事,何錯之有?”
王順聽著她這半冷不熱的語氣,心中越發七上八下,眼前也沒了別的辦法,索性一咬牙,朝泠霜重重一磕頭,噎著生音道:“主子既然明察秋毫,奴才也不敢再瞞您,昨兒個主子爺確實是去了西六宮,宿在了新晉的惠嬪娘娘那裡,亥時正刻離的朝乾宮,子時三刻回來的,若您不信,可以傳朝乾宮衛尉來查問。”
“好你個王順!忘了你有今日是誰提拔的你!出了這麼大的事竟敢瞞著主子?!你還有半點良心沒有?!”從早上伺候泠霜梳洗時聽說這事,春兒早已憋了一肚子氣,此時聽見王順坦然承認,不禁怒火中燒,指著王順便是當頭罵起來。
“春姑娘先別急,先容我把話說完,說完了,主子要怎麼發落奴才,奴才都認了。”王順鄭重萬分地對泠霜磕了一個頭,繼續道:“主子是知道萬歲爺的,這些年,甭說您,就是咱們這些個做奴才的,對萬歲爺的這份兒心,那也是……”說到此處王順竟當真流下淚來,哽咽著聲音道:“從去年秋上,淑妃娘娘帶著眾位娘娘求了萬歲爺那一遭,到現今,萬歲爺統共去過後宮三回,回回都是趕著您歇了,出去,又趕著回來。傳句大逆不道的話,就連那些個小崽子,都私下裡悄悄地說,這皇上去後宮,怎麼跟做賊似的?”王順拿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重重吸了口氣,接著道:“奴才不敢瞞您,若是少報了,您即可就將奴才當場打死。但是,主子,容奴才說句話,咱主子爺對主子這份心……您掂量著……春姑娘罵的是,奴才不該瞞著您,奴才能有今日,本是主子給的,說白了就是主子爺給主子在這宮裡長的眼睛,如今這眼睛不好使了,瞞了您,該打該罰,奴才沒有半句說的,只是主子爺確實是為了主子好,這才瞞著您的阿!”王順說得涕淚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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