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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後解救了2艘開往索馬利亞、分別來自巴拿馬和印度的貨船。隨後,法國海軍在距索馬利亞海岸大約185公里的亞丁灣公共海域抓獲了9名海盜嫌疑人,並移交給索馬利亞地區當局。
從地區治理上說,東非7國早在2006年3月的伊加特峰會上,就透過了《內羅畢宣言》,表達了合作打擊索馬利亞海盜的決心。只可惜雷聲大雨點小。2008年,在國際海事組織的協調下,西印度洋19個國家欲效仿《亞洲地區反海盜及武裝劫船合作協定》,醞釀執行一項非洲地區協議。對此倡議,索馬利亞在亞丁灣對岸的鄰國葉門十分熱心。葉門總統薩利赫在2008年11月對約旦和埃及的訪問,其主要目的就是協調紅海國家的反海盜行動。而借鑑新加坡、馬來西亞和印尼3國在治理馬六甲海盜問題上的成功經驗,非洲各國正商討開展類似的情報交流與聯合巡邏行動。
但是,歸根結底,索馬利亞海盜問題仍然是和平與發展的問題。
首先,在其國內各派軍閥混戰的情形下,國際社會既需要“揚湯止沸”式的停火協議與和解大會,也需要“釜底抽薪”般的武器禁運與經濟制裁;同時應協調周邊各國立場,增加對非盟派駐索馬利亞維和部隊的資金援助,這樣才能撲滅索馬利亞內戰之火,提高其國民的平均壽命。
其次,從“透明國際”2008年公佈的《全球貪腐印象指數》排行榜上索馬利亞赫然墊底來看,其國內治理依然糟糕。國際社會應把對索馬利亞的援助與索國政府落實整肅貪汙、改善民生的程序掛鉤,加強對索馬利亞財政使用的監管,合理分配援助物資;在此基礎上,發展經濟,削減貧困,提高居民生活水平,如此才能從源頭上遏制海盜活動的瘋長。要知道,在1/9的人流離失所、近1/2的人需要國際糧食援助的索馬利亞,能夠解決溫飽都是一種幸運。曾一度控制大半個索馬利亞的“*法院聯盟”之所以能迅速崛起,皆因它為貧民提供了必需的食物、醫療和教育等公共產品,並恢復了社會的法律和秩序,而非人人都支援其極端教義。
最後,治貧終須治愚,發自人們內心深處觀念的改變,才是最根本的改變。在索馬利亞這樣一個前現代國家,要推行*政治,樹立法制觀念,消除海盜行為,仍然需要依靠普及教育,培育公民社會——儘管“路漫漫其修遠兮”。
“他們什麼都敢劫”(1)
馬六甲海峽風光
基於多年的情報蒐集和研究工作,國際海事局認為,大多數大規模劫持事件,是多個犯罪團伙所為。他們的老窩就隱藏在沿海的港灣、海邊茂密的樹林裡。印尼蘇門答臘島北端的大小海灣,是他們比較集中的聚集地。他們的故事也被記者不斷披露,讓人一窺其中究竟。
�團伙一:當海盜還得有勇氣
穿著拖鞋和夏威夷式短褲的海盜頭,從他的雙弦高速快艇跳到木製碼頭上,指著岸邊那些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卻裝著強勁引擎的小船說:“那是從馬六甲偷來的;那是從新加坡偷來的。”這時,一個胖胖的中年*從海邊的吊腳樓走出來,對著記者傻笑,用蹩腳的英文說:“你好嗎?”記者走進燈光暗淡的小屋,正在玩撞球的青年一齊望向記者,問:“你們要出海嗎?需不需要人手?”海盜頭沒理他們,徑直打起電話。在屋子的一角,有3個男人正在喝啤酒,其中一個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他的金牙,說:“嘿,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在小島裡醉生夢死
這3個男人和記者身邊的海盜頭,就是這個海盜團伙的首領。他們的總部就在這裡——印度尼西亞的巴比島,海的那一邊就是新加坡了。這裡到處都是吊腳樓,大約有1000人。這裡的職業也很簡單,不是海盜就是賣淫。
不像其他水域,印尼海盜很少殺人,而且遇到反抗時就會逃跑。但是,隨著印尼經濟的滑坡,海盜襲擊的次數在上升。
巴比島海盜首領相互之間都是朋友,一起分享“獵物”和女人。他們都是矮小、黑黑實實的中年壯男。
現在他們聚集在屋子裡閒聊,回憶他們過去的日子。有人說,一次他們居然上了一艘美國軍艦。還有人說,他們有次跟上了一艘俄羅斯油輪,誰知人家的裝備齊全,荷槍實彈。還有一次,他們闖上一條船,哪知另外一夥人正在那裡打劫。大家都拼命往自己嘴裡灌酒。話題很快轉到他們一個同夥身上,他最近剛劫了近9000美元。
海盜頭說,他現在已經沒有以前瘋狂了。曾經,在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他們能洗劫15條船,不管是現金還是貨物。在新加坡和巴比之間,最窄的地方僅4公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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