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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起回了小院,屋裡還是舊日的模樣,姜姒給他尋了一件平時穿的舊衣裳來給他穿上,低眉順眼地給他整理了一下領子。
從頭到尾,謝方知都看著她,自溫婉嫻靜模樣。
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怎麼能活著回來嗎?”
姜姒手指一頓,看他一眼,道:“你不是好好回來了嗎?徽州之事緊要,京城裡沒出什麼大事。上午時候我堂兄有一封信給你,叫你進宮之前看上一看。”
“我知道了。”謝方知不高興她轉移話題,“你不想知道,我怎麼能活著回來的嗎?我啊,都被無常拽到閻羅殿了,可臨到要過忘川,我就想起我死了,你就要改嫁,我心裡不高興……”
不知怎麼,姜姒一下笑出聲。
她抿著嘴唇,有些忍不住。
這人怎的這樣幼稚?
可謝乙一本正經地繼續胡扯:“如今大事未定,我嘴上說叫你改嫁,可你若為我殉情或是守寡,我心裡也極高興的。”
“啪!”
一巴掌就要甩出去,不過拍在了謝方知的掌心。
他笑看著姜姒,道:“惱了?如今我是看穿你了,你就是喜歡我。想來嫁過我這樣的男人,哪裡去找第二個更好的或是一樣的?我謝乙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看,你除了殉情或是守寡,哪裡有第二條路走?”
涎著臉,謝方知心裡甜得很,話卻無恥至極。
姜姒又好氣又好笑,末了只能嘆一句:“你腦袋被驢踢過,莊閒約莫沒把你醫好。”
“那我腦袋被驢踢過了,你心疼我麼?”謝方知抱著她,問個不停,又親暱地吻著她發頂,就在姜姒要推開他的那一剎,他輕如鴻羽一般,呢喃了一句,“我真以為再見不到你了……姒兒,老天待我真不薄……”
姜姒忽的沒了言語,垂眸無聲。
謝方知的吻落到她唇上,轉眼便灼燙起來。
偏生這等濃情時刻,有那幾個掃興的,外頭有人跑到廊下,帶了幾分驚慌:“大公子,朝中大臣們得了徽州之事前後始末,已經在金鑾殿上聯名上奏,要嚴懲魏王了!”
第一零一章 天子頭顱
蕭縱倒黴了。
謝方知還沒回來的時候,這樣的傳言就已經傳遍了,現在忽然之間出現朝臣們齊齊參魏王的事情,不可能沒有貓膩。
原本皇爺極重視魏王,當年也讓魏王大權獨攬,甚至掌管著京畿重地,但是魏王老老實實一直沒有謀反。如今皇爺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七皇子這個時候也不想著奪位了,反正老子都要死了,老老實實當孝子,還能搏個孝道的名聲。至少以後不會被史官詬病,不至於遺臭萬年。這樣一想,七皇子蕭祁的心思,就完全地停歇了,然後開始跟皇爺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因為蕭祁知道,他父皇除了他之外別無選擇。
這個時候,晉惠帝要除掉蕭縱,七皇子自然是要出力。
朝野上下前所位於地站在了一起,蕭縱大難臨頭之日已到。
謝方知終究還是放開了姜姒,二人陪謝夫人用過飯,便歇下了。
次日天沒亮,朝中大臣們便都已經起身,謝方知已經點了一盞燈到書房裡,將昨日姜荀那一封信看了又看,他沒有研墨,只是坐了許久,把事情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眼見著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他這才叫人收拾好,便入宮朝見。
謝方知昨日便已經回京,帶回來的訊息,讓一部分人忌憚,一部分的歡喜,還有一部分的人則是觀望。
有訊息靈通的知道當年謝相一件事有蕭縱插手,約莫蕭縱這些年也動了心思,所以謝方知這一次誰也沒查出來,偏偏把蕭縱給查了。由此可見,魏王與謝方知這是要死磕到底,所以皇上剛剛坐到龍椅上,一說要談這件事,下頭的大臣們便都是精神一震,心道好戲要來了。
昨兒個就已經有朝臣參了蕭縱,但是被皇爺給壓下了,留到今日再談。
現下晉惠帝髮鬢已經有些斑白,看上去顯了老態,他掃了一圈,竟然沒瞧見蕭縱,便問道:“魏王何在?”
沒有人應聲。
謝方知垂手站在朝臣之中,眉頭一挑,也是默不作聲。
很顯然,蕭縱開始甩臉子了。
不少人幸災樂禍,這蕭縱這種時候就是大難臨頭了,大概是要破罐子破摔,怎麼說晉惠帝看上去也是個仁慈的皇帝,不會對自己的兄弟斬盡殺絕,蕭縱幫助皇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又有一言曰: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可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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