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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只是你沒發覺罷了。不然你以為我幾年來都穿同一件啊?”
“我沒見過你穿漂亮衣裳。”他捏著我的手腕,妨礙我穿針引線,“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說你醜?”
我對著我家相公揚起邪惡的笑:“你不提倒是忘了——等孩子出世了,你好好讓我扁一頓!新賬舊賬一起來!”
“不是……我是說,我說那話,二蛋和肥妞都說你漂亮,要是穿上那些綾羅綢緞……娘子你一定很漂亮。”他說得欠扁的肉麻,卻是春風和睦的溫柔。
我嗔道:“別說些有的沒的——我又不是妓院的妓女,穿那麼漂亮出去招男人,你喜歡嗎?”
【懷孕】孩子比打扮更重要
“在家裡穿給為夫看就行。”
他慢慢擊破我的防線,從我手裡把孩子的小衣服放回了桌上——他拉我起身。
“這是去幹什麼?都快午膳了。”
“出去走走嘛,免得阿爹又說你會難產。”
“……”臭男人,烏鴉嘴!
× × × × × × × × × ×
景壽拉我在一家裁縫店駐足,他拿那些綾羅綢緞的絲衣在他自己身上比給我看。
總時不時地問:“小福,好看麼?這件好看嗎?那件呢——”
我站在那裡和掌櫃的一起頭頂黑線,那掌櫃張小叔和我很熟,小時候我經常幫他清理流氓。
這次看著景壽,張小叔很汗的,問了我一聲:“福兒,你男人這是想給他自己買女裝?”
我連傻笑都忘了,整個人痴呆中……
景壽自顧自的樂,跑來拉我:“說,喜歡哪件,買回去穿——”
“我不要……”
“不行!”景壽倔起來就是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瞅了瞅我身上,“就算不買貴的、不買漂亮的,你好歹買身女裝回去。”
張小叔看著聽著,也幫景壽說好話:“小福,你男人說得對,瞧瞧你年頭到年末,穿的這是什麼衣服?是該好好打扮打扮了,免得景壽嫌棄你,總往外跑。”
“我不會往外跑,我只粘在她身邊。”景壽說著,靠到我身邊,把一件粉色的衣裙塞到了我懷裡。
我哭笑不得:“饒了我吧,我穿裙子彆扭死了。”
“哪有女人不喜歡打扮的?”
“你就讓我醜一輩子吧。再說了——”我指了指肚子上的這球,“我這時候,還穿什麼裙子?萬一兜著,摔了怎麼辦?”
景壽手裡忙忙碌碌的動作一頓,臉色頓時不好看,抓過我手裡的衣裙丟丟回櫃檯上,看得張小叔直傻眼。
我笑著問:“不買了?”
“你和孩子要緊!不買了——”
【懷孕】一句叮囑,回一次頭
我回頭對著張小叔抱歉地笑笑,景壽這人呀……總是心血來潮的。
回程路上,我走得很慢,正要轉過巷子,我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腿扭了還是哪裡疼?”
我說:“不是——”遙遙指著街那頭的店子,“給我買些蜜餞去——”
“那你呢?”
我比了比來去的距離,道:“那麼遠,我走不動,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我要酸梅子,越酸越好。”
“你就不怕酸掉了牙?”
“去吧去吧……順便帶點其他的給阿爹。”  ;
“阿爹不喜歡那東西。”
“那就隨便買點,我吃了等於給孩子吃——”
景壽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他吩咐我:“就在這裡等我,別走遠了——站邊上點,別讓人撞了——腳下石子小心,別絆了——”
說一句叮囑,回一次頭。
等我確定景壽走遠了,這時候我才敢回身……熙熙攘攘的街上,在虛幻的行人之後,赫然見到了那一雙久違的藍眼睛。
“你回來了?”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尷尬的見面語。  ;
京波瀾沒有回我,他立身在我面前,和我有著三米的距離,他沉眸盯著我,身側的拳捏得緊緊的。
我想躲,可我躲不開,尤其,我想把我的大肚子遮起來……可惜太遲了,他的目光早已定格在此。
我們彼此對望,彼此沉默——
我最先打破沉默:“你……事情都辦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