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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應，總覺的有什麼東西碎了，那一股暖流洶湧地往外奔騰！

“喂……遲小福，我和你鬧著玩的，是、是你自己沒躲開嘛。”

是啊……往常，我們這一絆，鬧完了就是和解，可是這一次呢……

我的心痛……渾身上下都痛！

“那個……你別這麼趴著了，起來說話吧？那——大不了你再打回來，我不躲就是了。”

這一次，我埋首在那裡，溫熱的淚一連串地滑出了眼眶……

也許……什麼都來不及了，我感覺到腿上那股熱流，一滴接著一滴地流下，一波接著一波的衝下……

“喂，你哭什麼呀？”景壽索性坐在了我面前，他試著來抬我的胳膊，終於妥協道，“有必要這麼哭哭啼啼嗎？你不喜歡，我就不去青樓找妓女說話，你愛提容音嘉你隨便提。你何必哭……不就是絆了你一下嗎？”

“去喊……景大夫……”

“喊我爹幹嗎？你直接罵我不就成了？你還想要我爹來打我？”

“疼……疼！”我抓著身邊的他，抓著唯一在我身邊的景壽，我在他面前不曾軟弱，這一次，我真是到了撕心裂肺，抓著他的腿，我只能找他求救，“景壽，我好疼……”

他被嚇到了……

【流產】這一絆，掉的是孩子

他只是像往常玩鬧一樣地絆了我一下……他以為是因為他的不爭氣害得一向堅強的我流淚。可眼下，我的怪異讓他從玩鬧中驚醒。

他那一抬眼，已經看到了我身下被血染紅了的衣褲——

“你……你這是怎麼了？”

他把我摻了起來，我看著身下的血，恐懼頓生……

“去喊景大夫，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好疼……”

“別胡說，你不會死的，我抱你回屋——爹！！阿爹！”景壽抱著我起身，衝著前院大喊，“爹！你快過來！快啊——”

那一天，淌著刺目殷紅的血，染滿了景壽的衣袖——

他整整一條胳膊上，都殘留了這一世，他第一個孩子的血！

× × × × × × × × × ×

“小福，你、你摔到哪兒了，為什麼這麼多血？小福，你別怕——阿爹他馬上就過來——”景壽手足無措，他發現了他衣袖上的大片血跡，浸透了他的衣裳，粘著他的面板。

我腹痛如絞，踢著床上乾淨的被褥，身下的血，越來越多，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怎麼了？”

景源沿著一路的血漬走來，看到在床上掙扎的我，再鎮定的他看了，都傻眼。

“阿爹！”景壽上去拉他，“阿爹，她很疼，你快來看看她——”

“怎麼回事？！”他加重了語氣叱問，人已經湊過來替我把脈。

景壽看著床上虛汗直冒，臉色慘白的我，他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把小福絆倒了，她流了好多血。”

“你把她絆倒了？！”景源氣紅了眼瞪他。

“可……摔一下，怎麼可能有那麼多血……”他小聲地嘀咕著。

景源氣得深深吸氣：“別說了——去燒水端來。”

“阿爹，小福怎麼了……”

“我讓你燒水端來！她小產了！你還想賠上她的命是不是？！去啊！！”

我能感到我此刻的淚水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湧出……

【流產】夢裡被丟開的孩子

我寧可相信景壽絆我摔的這一下很重，我是傷筋動骨了——

可是……為什麼，偏偏他踢來的一腿，是害我失去我和他的孩子？

我虛脫無力，模糊的視線裡，我看到杵在那裡的景壽，他的驚訝……絕不亞於我，不等我自己的意識潰散，我最先轉開了眼，讓我的視線裡……沒有他。

我還記得白色雲層的那一頭，我們比賽喝著孟婆湯，我還記得當年那個綠眼睛的可愛男孩兒……

我一個人站在白茫茫的世界裡，我喊著“羅剎”，可是沒有人應我。

等我想走，身下，一個小小的孩子牽住了我的衣襬。

“羅剎！”我欣喜地喊他。

可小孩子瞪大了綠眼睛看著我，傻傻地問我：“孃親，你要去哪裡？”

“你說……我是你娘？”

“孃親，你怎麼把我弄丟了，我要和孃親在一起——”說罷，孩子冷冰冰的小身子貼到了我的身上，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