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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發洪水放木排,膽大包天。犯了**大罪,還能這麼穩睡大覺!快點起來,快點起來!”說時,他一把將他拉起來,礅在一條矮凳上,然後自己站在一張書桌旁,一隻腳踏在高凳上,吸著支大拇指粗的喇叭煙,一巴掌拍在書桌上,桌上的茶杯跳起噹噹響,連在一旁做記錄的也嚇得站起來了。他放開嗓門吼道,“姓洪的,你,你要識相點,把你與那個穿白梅花旗袍的女人,合謀出賣長風同志的罪惡勾當,給老子詳詳細細說清楚,你要知道,老子手中的鞭子從來不吃素!”說時,將手中的鞭子甩得忽忽響,
“什麼?我出賣長風?我是**?”洪鷁聽到他斥罵,昏睡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十分氣憤地說,“老實告訴你,我革命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你怎麼能跟我這樣說話?”
梁大膽見被他拉起來的是個瘦骨嶙嶙的老頭。他,花白枯燥的頭髮,蓬亂如狼窩;蒼白如紙的臉上,泛出塊塊黃褐的癍痕;深陷的眼窩中,噴射出流星似的光芒;稀疏粗白鬍子根根豎起,有如劍戟。這是一隻被逼困到絕崖上受了致命傷的猛獸,仍然準備作殊死搏鬥的姿態。梁大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此時他記起了自己原來準備有禮貌地去詢問他,但作起來卻仍然這麼粗暴,就即刻壓低了嗓門,說,“洪鷁,你喝的墨水多,懂的道理多,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說清楚。現在我問你,你是怎樣出賣長風的?”
“長風是我幾十年的老朋友,我愛他勝過愛自己。過去,我曾多次捨生救過他的命,我怎麼會在革命即將取得勝利的時候出賣他?”
“據當年被抓到的特務交代,長風是被一個穿件綠地白梅花旗袍的女人出賣的。如今查到這件旗袍就在你那裡?你得老老實實把這事說清楚。”梁大膽特意壓低自己的嗓子,盡力讓說話的語氣平和些。
“當年東海市女人流行穿這種款式的衣,難道穿這種衣的,個個都是那個女特務?”洪鷁還是十分生氣地說。
“當年這種款式的衣昆陽就不多。新怡旅社的一位老職工說,他多次看到一個女人穿著這件衣來見你,有這樣的事嗎?”
說起這傷心的往事,洪鷁的眼圈紅了,禁不住流出了眼淚,他哽哽咽咽地說:“有這種事……有這種事……不過,她是個好人,不是特務,她是個好人,不是特務。”
“她不是特務,那她是你的什麼人?她現在在哪裡?只要你說清楚了,包你沒事。”梁大膽真沒想到,打了一世的光棍的垂暮老人,竟為了一個永遠離異的女人如此哀傷,不禁軟了心腸。說話的語氣也更平和了。
可洪鷁仍然流著悽楚的眼淚,緘默不語,沉浸在往事的深深回憶中。梁大膽大喊了幾聲,他充耳不聞。此時他記起了今晚的任務是要逼洪鷁就範,交代出賣長風的罪惡事實,在上級規定的期限內,偵破此案。怎麼能這樣婆婆媽媽?於是,他重重地拍了洪鷁兩下肩膀,大聲嚷道:
“洪老頭,洪老頭!我在問你,你說話啊!”
“我不是已經告訴了你嗎?她是個好人,不是特務。”他怔怔地望著梁大膽,十分奇怪而又十分認真地說。
第三章(。dushuhun。) ; ;午宴說夢(上) 13梁大膽敬上“三杯酒”,洪教授受盡千般罪4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0…3…5 10:10:09 本章(。dushuhun。)字數:2739
“嘿!我說洪鷁,你竟敢耍我!”梁大膽見他避而不談要說的事,心中來了火,“你以為你是條滑泥鰍,身子幾扭幾扭,就能滑走溜掉。告訴你,我是抓泥鰍王八的老裡手。老傢伙,我死死摳住你的鰓幫子,你怎麼也滑不走溜不掉?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哥哥是gmd的高官,是**頭子。如今這個老王八,夾起尾巴逃到臺灣去了,留下你這隻老王八搞破壞。那個女的也是王八羔子,是你手下的嘍羅。你老實交代,她如今在哪裡?”說著,他把喇叭煙捏成坨,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地踩了一腳。好象那菸捲就是洪鷁這條滑泥鰍,他馬上就要摳住它的腮幫子。
“哼!梁大膽,要說的我全都說了,我不想說的,別想我說出半個字!我再說一遍,她是好人,不是特務,她在中國。我不是泥鰍,不會滑,也不會溜。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你哄也罷,嚇也好,全都沒有用。今天用軟的,明天來硬的,你這一套我怎麼會不知道?別再耽誤時間,讓我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來陪你。”洪鷁十分疲倦,打了個哈欠,起身準備去睡,很不耐煩地說。
梁大膽見這套把戲被洪鷁揭穿了,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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