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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尚文、永遠、柳沛雲等多人,運用車輪戰術,進行了長時期的唇槍舌戰,才驅走她腦子裡的世俗偏見,眼前的這一刻更來之不易啊!
此時姚令聞痴痴地望著光彩照人的美女,心中十分嫉恨。他覺得柳沛雲與池心荷、彭芳、歐晴她們比,簡直是天上人間,兩個世界。彭芳美如貴妃而更清秀,歐晴貌似西施而不顰眉。至於池新荷,更是兼眾美之長,人中豪傑,女中鳳凰。人言巾幗不讓鬚眉,那是說女子可與男兒比翼,可池新荷豈止只能與男兒並駕?她那天仙般的美貌,橫逸的才氣,簡直可以壓倒泰山,任何傑出的男兒,在她面前也抬不起頭來,用比翼並駕等色彩蒼白的詞,怎能道出她才貌超群之萬一?柳沛雲這隻雞,平日經過精心裝扮,特別是在她那坍塌的鼻樑間著點深色,讓人有一種隆起的幻覺,便覺得她那小鼻子,是月下金波盪漾的洞庭湖中浮起的雅緻玲瓏的君山,兼之有婀娜頎長的腰肢襯著,她也似乎卓立雞群,像只鶴。可是一旦混入鳳凰中間,那塌下的鼻樑根本就不是什麼君山,那面孔再也不是月下金波盪漾的洞庭湖,連漢中盆地也不是,簡直是黃沙滾滾的塔里木。她,她簡直連雞都不是,是隻地地道道的烏鴉!此時他外表看似十分平靜,可心中比山還高的波濤,簡直把他的頭腦都衝昏了。是困惑,還是惆悵?是嫉妒,還是憤怒?他暈暈眩眩,不辨西東,什麼都弄不清楚。好像打翻了五味瓶,酸鹹苦辣一齊襲來,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在上樓的時候,曾聽到歐晴他們說什麼公平競爭、近水樓臺先得月、誰又能知道將來花落誰家。這些話,撩撥得他心亂如麻。他想,如果不是陰差陽錯,被柳沛雲這醜烏鴨拴住鎖定,他應該是這眾多的競爭者中最有實力的,他不只是';近水樓臺';,更重要的是他位高權重,居高臨下,勢如破竹,誰還敢奮螳臂來阻他這輛飛車?那麼,對池新荷那輪皓月,又有誰敢來與他爭雄?至於歐晴、彭芳、汪鳳綺,則更是囊中之物,他隨時唾手可得。如今貴妃已屬他人,飛燕鳳凰,他得想個萬全之策,趕走烏鴨,騰出金屋,以藏阿嬌。否則,他他將遺恨終生!那該死的尚長子,使他陷入這樣難看的困境的尚長子,他一定要叫他永世不得翻身。他想要得到的,他一定要得到,誰要是擋住他前進的路,就叫他入地獄。他又覺得永遠尚文等年輕人,如今已經結成了一幫,千方百計,收買民心,他們似乎已是眾望所歸,架空了他。一旦水到渠成,時機成熟,便會取而代之。這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啊!心腹之患不除,他將永無寧日,寢榻之下,豈容他人高枕酣睡?如今,他才深刻認識到,人才是把雙刃鋒利的寶劍,它可以擊潰敵人,但使用不當,失去控制,就會刺傷自己,甚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武大郎開店,不許有比自己個頭高的夥計,這的確是招有效地保護自己的不可或缺的妙棋。
由於沒有好心緒,他在舉行慶祝國慶儀式後,簡單地說了幾句祝願新人的話,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要永遠主持結婚儀式,自己懨懨地退出了會場。他講話的時候,大家靜心屏息,誠惶誠恐,如坐針氈;聽到他下樓梯的腳步聲消失以後,大家如釋重負,板滯的面孔上,即刻風行水上,蕩起了笑的波浪。
接著舉行新婚典禮,大家莊嚴地向毛主席像虔誠地敬禮。然後廚工老李為大家泡上了熱茶,分發了喜糖。婚禮按程式一項一項地進行。主持人永遠說了這次特殊婚禮的特殊意義。他說:如今是新時代,人民有了全新的生活。不只年輕人志薄雲天,長征路上,永結同心,而且枯藤老樹,也綻開了新花,老年人也轉過了山重水覆的困境,開闢了柳暗花明的新天地,找到了應有的歸宿,獲得了最大的幸福。落霞孤鶩能齊飛,秋水長天同一色。我們偉大的祖國,真正是春風浩蕩,萬紫千紅。他的話音剛落,眾人細碎的笑語即刻升騰:
乾兒子為乾爹、乾媽主持婚禮,真是曠古奇聞!
';落霞';似的南爹,一個早晨醒來,枕邊有了';孤鶩';,應門有了兒子,外加一個螟蛉,真是最大的贏家。
對這些話,永遠置若罔聞。而尚文卻弓身斂眉,臉紅如關公,羞人答答痴木地坐著,宛如一個大姑娘與情人幽會時,突然被惡少捉住。
婚慶時節無大小,當下小的逼著老的說實話。逼到山窮水盡處,林老只好介紹了他與春桃妹子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兒提往事。他雖然已是黃昏的落霞,但他老眼並不昏花,說話時,時刻瞟著身旁的孤鶩,眉飛色舞,自得之情寫在臉上。他的春桃妹子,則將頭埋入懷裡,把無限的欣喜與無邊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