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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但是梳妝盒的蓋子,我記得出門前,並未關上。
是誰?是司馬兄弟還是~~~~
想起怡翠園門外飄過的一片藍色衣角,我暗笑,看來溫大將軍也沒閒著啊。
身為大將之才,兵書於他應是如虎添翼。這書,他想要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他又是誰的人?
千里馬若無伯樂相識,便如蒙塵珍珠。良材若無慧眼相知,只怕隱沒於人群中,不知何時何日才能一展抱負。
遇事看人,得連他的後臺一併看進去才行。
腦海中頓時閃過一雙墨如深潭的眸子,呵,說到底,還是太子爺想要吧!
除了皇上,當今能和相府對著幹的,也只有太子了。
可這兵書究竟有何妙用之處?使得這兩方人馬明裡暗裡想盡辦法來奪?
我抱著頭,下巴抵在桌上,念頭如萬馬奔騰般湧上來。
所謂兵書,必是用兵之道。在我的世界裡,最有名的便是《孫子兵法》,其用兵之精妙,戰法之智勇,世代流傳名垂千古。蔡老先生這書我雖沒見過,但敢情等級決不比《孫子兵法》差,搞不好還多幾個奧妙的五行八卦陣或敵國地理格局形勢圖之類。
當今天子是位難得的治世明君,登基以來對內百廢俱興安民樂業,對外修築護國城牆抗禦敵軍,真正傾全力保尹輝太平盛世。但這塊富饒肥沃的土地有多少人覬覦著窺視著。以尹輝為東,北邊突厥南方蠻夷,均虎視眈眈,就連無甚來往的西面,亦叫人敵友難分。
想發動戰爭還怕找不到藉口?一點星火,足以燎原。屆時,戰禍起,勢必需要用兵。
溫清遠軍功赫赫,手上二十萬大軍守衛南疆,加上太子宗親之勢,在朝堂上有著相當的分量。相府雖沒那麼多兵力,但聞司馬丞相深得聖寵,多年來全權負責皇城安危,手握御林軍不算,連昔日大河泛災時期組織的輕騎精銳亦全由相府一力培育。
論實力,平分秋色。
太平時期,雙方在朝堂上互相牽制,平衡朝綱。若世道不穩朝局動盪,若逢亂世戰禍硝煙四起,若藉此掌握更多兵力,若為了~~~
皇圖霸業。。。。。。
我‘霍’地站起來,腦海一陣電光火石,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我耳邊炸開。背上汗毛直豎,一滴一點的寒意從迅張的毛孔中蔓延出來。。。。。。
我站起,繞著桌子轉兩圈,握緊拳頭,強自鎮定心神。
莫慌莫慌,這有什麼,趙匡胤兵變‘黃袍加身’、朱棣借‘靖難之役’篡位,康熙晚年‘九龍奪嫡’。。。只要有宮廷就免不了這檔子事兒,又不是頭一回見,有什麼好怕。
頂多,這次不知歷史結局罷了。
我復又坐下,重重嘆口氣。越想越複雜,大腦快爆炸,可究竟什麼地方,仍不得要領?
苦思冥想半天,忽然瞥見今早扔在一旁的宿衣。輕輕拿了來,在手心摩挲。
想起當日在怡翠園,司馬烈懷疑我,可溫清遠卻是更早地確定我不是那蔡小姐,誰讓咱倆交過手呢?所以他很快離去並沒有與司馬烈竟標——只怕也是尹君睿的意思。尹君睿。。。那個心思深沉的太子。。。還有他嘴角那絲莫測的笑容,我只覺一陣頭皮發麻。
原以為不過是民間恩怨,像以往一般用點小聰明便可矇混過關。可現在,我不禁苦笑,連蔡家有否逃過劫難也未可知了。
但不管他們有沒有抓住蔡老一家,顯而易見的是,他們至今還沒有找到兵書。這就是為什麼我成了當下第一嫌疑犯——誰讓我是整件事裡唯一與蔡家有所接觸的局外人呢?
而且還是個叫他們查不出任何身份來歷的人。除了‘沈儇’這個名字,他們對我一無所知。
我雙手覆額。完了。要是一日找不到兵書,是不是就表示我一日都脫不了干係?
暈~~~不行不行,得快點把事兒給了結了。時間有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辦。
靜下心來細細琢磨,兵書應該不在老先生處。既然東西這麼重要,又知後面必有追兵,老先生沒有理由再帶在身上。蔡府就更不可能了。然緊要關頭,他究竟藏哪兒才能保萬無一失?
博士說過:“沒有辦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
可任憑我絞盡腦汁想得頭疼脖子酸,也沒想出個東西南北中。我嘆氣,揉揉太陽穴,隨手探進百寶袋,正摸索著找片薄荷葉子提提神,手,卻驀地碰到包內夾層。。。裡頭除了迷魂粉,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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