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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無心就像剝人皮似的,要有心還不吸血噬骨?
“噢是嗎?”我淡淡瞥了司馬烈一眼,轉向司馬容,微微一笑道:“容公子客氣了。所謂冤家易解不易結,我也無意與丞相府過不去。只不過既然是來道歉的,怎麼說也得事主來說話,這是基本的誠意,您說是不?”
司馬烈臉色一僵。司馬容則一愣,許是不想我非但沒順著臺階下,更得寸進尺非揪著司馬烈不放,但他馬上溫和地笑笑,道:“姑娘說得甚是。”繼而轉向弟弟:“烈,還不快向沈姑娘道歉!”
司馬烈一臉極其不爽的表情,忿道:“昨晚被擺了一道的人是我好不好?!”他復又瞪我一眼:“向她道歉?她求我原諒我還要考慮考慮呢!”
司馬容皺眉,不悅道:“烈,要不是你魯莽行事怎會―――”說了一半沒說下去,頓了頓,轉而看著我歉意道:“舍弟從小脾性暴躁,桀驁不馴,被我寵慣壞了,還請姑娘見諒!回頭我必定好好管教他。”
哼。一個白臉一個紅臉。真是好兄弟。
我不動聲色地輕輕挽起衣袖,露出腕部。
霎那,司馬容的臉上罩上一層寒霜。司馬烈怔住,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只見我雪白的手腕上,清晰地印著數道深深的淤痕,青地發紫。
我放下袖子,淡淡道:“是得好好管教。”
“烈!”司馬容此刻的聲音已再無半點溫和。
司馬烈垂首盯著我的袖子,隔半響,忽然低低道:“我不知自己出手竟這樣重。。。對不住了。”說罷,轉過臉去。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想到昨夜他凶神惡煞地模樣,再看看他現在。。。以他那樣暴烈的性子竟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
常言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心下對他頓時去了幾分惡感。
我緩了表情,莞爾一笑。
“兩位公子此番前來,可不是隻為道歉這般簡單吧?”
8、兵書
司馬兄弟皆怔了怔,對看一眼。
司馬容眼含一絲激賞,率先微笑道:“沈姑娘果然冰雪聰明。”
他頓一頓,接著說:“不知沈姑娘可見過一本兵書?”
“兵書?”我納悶,反問道。
司馬容不動聲色地看了我會兒,緩緩道:“蔡老先生有一兵書,十分難得。此次遭人陷害,全為這個。”
我不解,挑眉:“既是如此,給了便罷,蔡小姐都因此淪落風塵了,還有什麼比救女兒更重要的?”
“那當然不是普通兵書!”一旁的司馬烈忍不住衝口而出,卻在接到兄長的眼色後立馬住了嘴。
我心中一動,表面仍不解道:“聽聞司馬公子少時也曾受蔡老先生的指點,難道念著往日師徒情份,先生亦不肯將此書相讓麼?”
司馬容聞言苦笑道:“蔡老先生作風頗為高潔,向來不愛與官場中人親近。破例教導我們功課,也全賴家母生前與先生曾是舊識。家母過身後,先生也未再上門。”
這下我聽明白了。
蔡老先生是既不想把書給你們也不想給陷害他的人。可偏偏兩頭都想要,而兩邊的來頭也都很大。蔡小姐涉險,乃一步棋,為的是逼老先生就範。偏老先生硬氣,始終沒把書交出來——這上下蔡府八成已被兩隊人馬挖地三尺地搜過了,另一邊怎麼樣我還不知道,可眼下這邊,尋到我頭上來了。
暈。兄弟,你找錯人也。
“你真沒見過書?”司馬烈滿眼不置信地看著我,問道。
我老老實實答:“沈儇與蔡老先生素未謀面,兵書之事,亦頭一回聽說。”
司馬烈聞言,臉色一沉:“既然素未謀面,毫無情誼,為何冒險相救蔡家諸人?”
我還是老老實實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本小姐乃正直高潔的現代青年,視救苦救難為本分。
我站起,略欠身:“兩位公子,若無其他事,請容沈儇先告辭了。”
“沈姑娘慢走。”司馬容見我神色,識趣地不作挽留,起身將我送至門口。我正欲轉身離去,他忽然上前一步,低聲道:“姑娘俠義相助蔡家,在下心存感佩。將來若有任何需要,請姑娘不吝開口。”
我抬眼。只見他眼神清泓似水,明澈如鏡。
回到客棧,剛要推門,卻發現透明膠帶斷裂,嵌在門縫裡。
我心生警覺,暗暗握住匕首。房中並無半個人影。我繞屋子轉一圈,平日用具皆在原位,乍看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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