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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寬大的羅漢床上迅速彈起一個,他睡眼蒙朧,敏捷地從枕頭下抽出一支手槍,顧不得赤身*的羞恥,掀開果綠色的綢被。
風雨交織,嘩嘩地雨潑聲裡,細微地發出人行走的腳聲,漸去漸遠,在夜色沉重的夏夜令人毛然悚骨。戴笠看見窗前一亮,馬上退到牆根下,只聽見窗外一聲響雷之後,又是一道閃電。女人嚇得裹緊了綢被,待她再看時,門被一隻枯瘦的手輕輕推開了。
“啊!——”女人一聲尖叫。
“砰砰砰——”三聲槍響,藏匿在屏風後的眼鏡男人抬手就是三槍,槍煙冒過,戴笠就地一滾,那蒙面漢子撲地躍上窗臺,扯去寬大的窗幔,行動之快,僅在眨眼之間。戴笠如夢初醒,正要叫人,立刻就有警衛數人持槍衝了進來,當他們發現戴老闆手握一支勃朗寧手槍時,立刻明白了。
這時,客廳裡寂靜無聲,唯有牆上那個英國掛鐘滴嗒滴嗒地走著。戴老闆圍著羅漢床轉了一圈,思忖著,突然站住,這個人會是誰呢?這個蒙面人是怎樣爬上來的呢?他來幹啥?!這間臥室除了睡覺別的什麼也沒有,難道是來取那封信?
戴老闆從寫字檯裡取出那封信,信原原本本放在他的手上,這會兒戴老闆放心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軍統下達命令一律用公函,化名有十多種之多,且有單雙日之分:渝校即軍統渝特區,上峰叫“金水”,這是平民百姓絕對想不到的。國民黨軍事委員會重慶行營第三科是戴笠,他的化名就是“金水”,然後圍繞這兩個字,軍統便在金與水的字型結構上作文章,演化出“江挽瀾、汪玉聲、許劍鋒、葉鎮龍”等等,不一而足。就在這時,一個人提著盒子炮衝了進來,他就是黃雲飛,一進來就大聲叫道:“科長讓您受驚了!小人來得太遲,請科長息怒!”戴老闆納悶兒了,怪了,難道黃雲飛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傢伙不是去追他的老師去了嗎?據戴老闆瞭解,好又來”客棧離城好幾十裡地呢,黃雲飛一個來回就能夠跑近百里?!那麼黃雲飛為啥這陣才提槍衝進來?!接連幾個問號,讓這個從南京來的老牌特工也摸不著頭腦。
意外的是,床上那個有人說叫小蘇姑娘的女人,這時侯還光著身子,用綢被將一雙*輕輕掩住。這個情況,沒有讓戴老闆看見,卻叫黃雲飛看了個正著。黃雲飛一點不動聲色,等待戴老闆的指令。
“沒事了,你出去吧!”
沒想到戴老闆說的竟然是這句話,讓一直垂涎美色的黃雲飛好生失望,只好退出。第二天清晨,戴老闆叫來了警衛人員,命令在樓下加強崗哨,他懷疑是日本特工潛入到了軍統本部。回過頭來,戴老闆又拿起電話,安排軍統渝校第二教室的人選立即出發。
昨夜掛在牆上的巴壁虎不是別人,正是黃雲飛,這是戴老闆絕對沒有料到的。黃雲飛是黃昏時分回來的,他一眼就看見那個小蘇姑娘進了戴老闆的房院,心裡很快升起一種念頭:那個姑娘是他親自從窯裡提出來的,是戴老闆硬將這個女人奪了去。那日,小洞天的袍哥大爺剛從“好又來”客棧回來,看見小四就問:“看見雲飛了嗎?”小四回道:“沒有啊!大爺,您找他?”
袍哥大爺將馬兒拴了,在茶樓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黃雲飛。糟了,黃雲飛夜不歸宿已不是頭一回了:“小四,你去找找,我找他有事。”
小四肩搭一條毛巾,說:“大爺,雲飛不會跑好遠,我知道他在哪裡!”袍哥大爺立即就明白了幾分:“那你快去將他叫回來!”
當年,袍哥大爺隨劉湘駐守重慶時,他閒時最愛去的地方就是逛妓院,也曾在*中燒的時侯,去打發過光陰。現在,黃雲飛步他的後塵,也有了狎妓的惡習。如果說南京特區是國民黨軍統的老巢的話,那麼由南京遷都到重慶的渝特區便是蔣介石的大本營,這裡曾演繹出許許多多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重慶武林界也隨著軍統和媒體的介入,而身價倍增。原本沉寂和重慶武藝人士紛紛登臺亮相,為重慶武林界的歷史上留下了寶貴的一筆。
重慶千百年來那些夾壁牆或用泥巴糊就的板棚房、吊腳樓無疑應該是中國民族的恥辱和笑話,是中華民族受辱受壓的歷史見證,是中國封建社會千百年的遺址。那些在這個魚龍混雜的舞臺上表演的形形色色的所謂軍統、袍哥、說書人和那些在這個城市裡混跡闖蕩的流浪人,下力漢是新中國把他們改造成了一代主人,舊重慶的恥辱的歷史不再重演。重慶楊家坪的小洞天茶樓便是舊重慶的縮影。黃雲飛就是楊家坪從一個汙穢、破敗的城鄉結合部發展成了新重慶大都市的見證人。
這個在舊重慶混跡茶館酒肆的黃雲飛,並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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