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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起來,讓徐丫丫表演一回蜻蜓點水,那是一種心理的滿足,讀書人稱的愉悅或者欣喜。
這時,徐丫丫走過來了。徐丫丫的銅嘴茶壺將長嘴在繞了一圈之後,伸到了書友的面前。四十多歲的書友,據說常與附近幾家低檔舞廳的少婦周旋,頗具綽約。但這些都是猜測。幾秒鐘時間裡,小洞天茶樓裡發生了驚心動魄的一幕,小洞天茶樓裡的另一個書友,驚動了小洞天茶樓。這個小小的動作讓徐丫丫臉上尷尬,羞紅了一張少女的臉。瞬息萬變之間,那長嘴銅壺掉轉頭來對著這個書友的一雙皮鞋,嘩嘩地淋下,猶如飛瀑凌空而下,濺起白花花的晶亮。茶桌上眼睛都轉了過來,紛紛怒目而不敢造次。徐丫丫不乾不淨地道了一句話,也許只有瘸子男人和他身邊坐著的書友聽清了。銅壺空一聲掉在地上,地是千層泥地,響聲極不悅耳,是一聲悶悶的聲音。剛才看到暢快淋漓的開水盪漾在皮鞋上,熱浪翻滾,敢於在小洞天茶樓動手腳的,都有背景。不知啥原因,中國人對背景很是忌諱莫深,比如某某人進去了又很快出來了,於是背景一說就更加順理成章。瘸子男人馬上有了警覺,都說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當然重慶這個地方由來已久和軍統早在六十年前不親自出面抓人有關,其老闆之類大多藏匿在背後,點到為止。徐丫丫也不示弱,大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小洞天茶樓茶哥好生欣慰。白如凝脂的一雙手一下扭住上這個人的衣領。有人說是這個人摸了徐丫丫的臉。小洞天茶樓響起了蚊子一樣的聲音,狗日的太不像話了跟舊社會的袍哥差不多,打!於是旁邊觀戰的立馬勸阻。
那血案命案在電視裡的鏡頭,即將在小洞天茶樓這個三百年光陰的複雜場所出現,徐丫丫的血即將灑向小洞天茶樓那碩在高闊的黃雲飛雨棚,或者鄰她緊靠的一張茶桌。茶桌邊坐著著名的瘸子男人和一個來沃土深處的周渝生。這個周渝生雖與瘸子男人沒正式說過一句話,從他那沉穩的作派,可以從側面看出此人身手不凡。
茶哥們紛紛退後,生怕血濺到身上,其實那是極其可能的。徐丫丫只有再退幾步就是小洞天茶樓老虎灶的門檻兒,沒有人敢上去勸解,一個個眼珠兒都綠了,發生在楊家坪背街背巷的事,或者說發生在電視新聞裡的事,現在正在楊家坪這個曾經很瞌睡的地方上演。110還沒趕到之前,110尚且還沒有立功的機會,小洞天茶樓發生摸包賊的故事太平常了,乘瘸子男人去上廁所的路上,拿走桌椅板凳上的經理包,公文包,或者說在小洞天茶樓散場時,故意靠近你的褲子荷包不是沒有可能的。小洞天茶樓是個複雜場所。在敵我識別標誌越來越模糊的今天,也就是我們要與水泊梁山來一回煮酒論英雄的現在,你要在楊家坪大街上找出一個背上刻有字的特別工作者,就是當下火得了不得了的所謂特工,越來越困難了。書友一言不發,坐在牆邊。瘸子男人看了他一眼,準備出擊。瘸子男人練過的峨眉內氣功,其功生氣于丹田,行任督二脈,走大小周天,加排打便是白水功裡的金鐘罩鐵布衫。國術所以稱國術,至今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產未獲成功,原因不明。瘸子男人和其旁邊坐著的書友書友都很困惑。峨眉內氣功是不秘不傳人的。
西漢末年,更始帝在這裡封神拜將,後繼者劉秀在洛陽稱帝后陰麗華回到這裡。
往事如煙,楊家坪從前經常惹是生非的小洞天茶樓,如今居改成了美食一條街,稱直港大道。三天過後,瘸子男人來算賬來了。
身旁的一個書友站起來了。
重慶楊家坪這個地方以前不出名,據說解放初期是一片片的墳地和水田;新中國成立後很快改變了模樣。蔣介石潰敗大陸時,據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留在重慶的大片大片的兵工廠。楊家坪一下子就有兩個陸海軍必備的企業;楊家坪因此名揚四海,臺灣的蔣介石自不必說了,遠在所謂亞德尼亞海岸的阿爾巴尼亞也來到了楊家坪,當然後來的越南人、阿爾及利亞人也都來過,但時間都沒有阿爾巴尼亞人呆得長。阿爾巴尼亞人喜歡踢足球,楊家坪體育場的一個足球場正好給這些一臉絡腮鬍的外國人提供了舞臺。建設廠的少年喜歡打赤腳,敢於在毛鐵堆上奔跑,阿爾巴尼亞人不打赤腳,這些人踢球的時侯卻是穿著白色的襪子,在足球場子上飛奔。事實上,直到今天的阿爾巴尼亞足球跟我們一樣,小組都不能出線,但我們與他們酷愛。楊家坪足球場基本上算重慶為數不多的幾個標準場地。這些阿爾巴尼亞人一到星期天就喜歡到球場上來打球,很狂熱。當年,在重慶很多企業中,空壓廠的足球應當是首屈一指的,可以說在眾多所謂企事業中橫掃千軍,但是跟阿爾巴尼亞人踢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