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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本部兵馬返回北疆根據地,他還肯再受自己排程嗎?
只是在眼前的形勢下,他可以說“不”嗎?
燕飛想到的是榮智既在臨死前珍而重之的把“丹劫”交給自己,肯定此物非同小可,大有可能是妖女青媞欲得之物,若自己把它服下,又讓她看到空壺,肯定可把她氣死。
而除此一得外,這充滿“恐怖神秘”意味的“丹劫”,加上“葛洪泣制”的提示,而榮智最終仍不敢服用,理應是極毒極霸道的丹藥,否則不該以“劫”為名。
他燕飛是拚死無大礙,如今已不可能在服用後再有任何損失,因最好是能藉此了卻殘生,到地府中與娘相會。
想到這裡,燕飛振起意志,以意引氣,把微弱不堪的暖流引導往右手的經脈,他的右手立時顫動起來,同時有如針刺,整條手臂的痛楚以倍數劇增。
不知是否有明確的奮鬥目標,他的眼和耳的知感也逐漸增強,可見到模糊的景像,就在此時,一陣聲音從古剎方向隱約傳來,雖仍似在遙遠的天邊地極,卻字字可聞。
一把雄壯的男聲長笑道:“原來是逍遙帝后親臨,難怪我方人馬難逃劫數。”
妖女青媞的聲音響應道:“難得江教主不遠千里而來,奴家當然要悉心侍候。”
燕飛大感錯愕,心忖這妖女竟非任遙的妹子,而是他的“偽後”,真教人意外。
逍遙教的人行事詭邪怪異,難以常理推之,自己正身受其害,亦知之已晚。
此時他已可移動指頭,證明經脈仍未被徹底破壞,不過寒毒仍在肆虐擴張,只好趁猶有餘力之際,完成死前的唯一心願。
他的性格孤毅卓絕,再不聽妖道妖女的對答,專心一志移動右手,探入懷內,如此簡單的動作,在此際卻似是歷盡千百世劫難般方能完成。
他雖是立心不聽,無奈江凌虛的聲音又傳入耳內道:“聽說帝后最近巧施妙計,從安世清父女處騙得天心玉佩,不知是否由帝后隨身攜帶著呢?”
燕飛如獲至寶的一把抓著銅壺,聞言明白過來,難怪太乙教和天師道兩方人馬會上門找安世清,皆因天心佩原是在安世清手上,現在任遙夫婦盡悉天、地、心三佩的秘密,如能殺死燕飛和劉裕,便可獨得其秘。
安世清之女正因此直追入邊荒來。
心中不由浮現那對神秘深邃的美眸,體內的痛苦也像減輕少許。
銅壺從懷內掏出。
青媞的聲音嬌笑道:“江教主訊息靈通,人家身上是否有天心佩在,只要你擒下奴家,徹底搜查,不是可一清二楚嗎?”
她的說話語帶相關,充滿淫邪的意味,還似在表示大有以被對方搜身為樂,充滿誘惑的能事。燕飛卻曉得她是故意惹起江凌虛的色心,在不會痛施殺手下,便可易於為其所乘。
豈知江凌虛並沒有中計,笑道:“少說廢話,你當我江凌虛是三歲孩兒?從你的屍身搜出來還不是一樣嗎?”
青煶嬌笑道:“既是如此,因何江教主又在廢話連篇,盡說話而不動手呢?”
這也是燕飛心中疑問,看先前江凌虛以雷霆萬鈞之勢,攻擊車隊,大開殺戒,眼前沒理由不來個速戰速決,一舉斃敵。
他的手緩緩把銅壺移至唇邊,一股近乎無法抗拒的勞累蔓延往整隻右手,使他差點想要放棄,就此閉目死去。
當然他不可以如此做,否則等若向狼心狗肺的毒女獻寶,振起無上意志,苦抗銷蝕他心靈的寒毒,誓不低頭地積蓄右手所餘無幾的力量,硬向嘴唇移去。
江凌虛冷哼一聲,道:“還要裝蒜,曼妙你給我站起來。”
他這么說,燕飛登時明白曼妙確在發放煙花訊號後,裝作昏迷引江凌虛上釣,旋又大惑不解,若她兩人聯手應敵便不怕江凌虛,怎會坐看江凌虛屠戮己方教眾?
唯一解釋是她們仍信心不足,而任遙卻在附近。
一陣可令任何男人銷魂蝕骨的嬌柔女聲響起來,正是曼妙夫人甜美的嚦嚦聲音,由於見過她誘人的臥姿,燕飛可在腦袋中描繪出她煙視媚行的誘人樣兒。禁不住又奇怪自己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絕境中,仍會想到這種事,就在此一剎那,他感到右手開始有力。
燕飛“精神大振”,用拇指按破封蓋的火漆,竭盡全力務要推甩封壺的銅塞子。
心想成功失敗,便看此時。
他自己知自己事,要在這樣的情況下拔開壺塞,只有不到兩三成的把握。
奇妙的事發生了。
當他按裂火漆,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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