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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嵩沉聲道:“慕容麟帶了多少人馬來?”
拓跋圭道:“他雖只帶得三千戰士,卻無不是精銳,以之正面與窟咄對撼稍嫌不足,作為突襲奇兵則綽綽有餘。”
長孫普洛皺眉道:“雪地行軍難以隱藏,且以窟咄的為人,必時刻提防我們掉頭掩襲,一旦我們吃不住他的反擊,不能配合慕容麟的攻勢,說不定會輸掉這場仗。”
拓跋圭唇角飄出一絲笑意,淡然自若道:“我們這幾天長程奔跑的速度節奏,均是蓄意而為,總令窟咄感到差點點便可追上我們,故不敢鬆懈。
只要在日落前,窟咄的先鋒部隊出現在我們視線裡,此仗的勝利將屬於我們,不會有任何其它的可能性。”
若窟咄的人現身眼前,那將是逃遁以來,敵人最接近他們的一次。
長孫道生在三兄弟中居幼,長得俊偉剽悍,不論智計武功都不在兩位兄長之下。問道:“我們在那裡伏擊敵人?”
拓跋圭微笑道:“就在這裡!”
眾人齊感愕然,這裡的形勢利守不利攻,且不曉得窟咄一方會在何處紮營!而以窟咄的老練,必會派人過來查察,如發現他們的存在,立刻背河紮營,他們前後夾擊的戰術將派不上用常張兗首先醒悟道:“少主是要讓敵人進佔此地。”
拓跋圭欣然道:“我們裝作因他到來,悄惶逃跑,還遺下糧草雜物,好令對方生出輕敵之意。此時天已入黑,窟咄又趕了整天的路,當然會留在小谷內紮營休息,好養精蓄銳,(缺)眾人恍然。
小山谷可容三千許人,窟咄的其它人馬只好在山丘和谷口南面紮營,當兵將整頓好營地,飲夠水吃飽乾糧,戰士都會入帳休息,待剛睡熟時,他們的偷襲將全面展開,先突擊谷口外的營地,當驚動窟咄全軍,奮起抵抗,那小谷反會成為調動軍隊的瓶口地帶,大大阻緩北邊山丘的戰士向南邊施援,此時慕容麟的軍隊將從北掩至,以雷霆萬鈞之勢摧毀谷北的窟咄部隊。
由於小谷的分隔,令窟咄首尾不能相顧,兼之在黑夜中,敵暗我明,縱然兵力勝過夾擊的聯軍,亦發揮不出應有的戰力。將倦兵疲,更是他的致命傷。
眾人登時士氣大振。
長孫嵩戟指道:“窟咄來哩!”
拓跋圭大喜,極目遠眺,北面遠遠疏林處,馳出十多名戰士,望他們的方向奔來。
拓跋圭大笑道:“天助我也。”
又大喝道:“響號撤退!”
撤退的號角聲在丘野上方盤旋震盪,整裝待發的戰士,有秩序的從北面谷口撤出,拓跋圭心中充滿激烈的情緒,此戰究竟是他爭霸大業的起點還是終結,今晚將可清楚分明。
第八 章切齒痛恨
意識逐漸回到燕飛的腦海,宛如從原本沒有光線的絕對黑暗中,看到一點芒光,接著芒光擴大,包容著他的是耀眼的燦爛採芒。但事實上他仍是緊閉眼睛。
一時間他仍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他似是隻剩下魂魄,說不出是灼熱還是冰寒,虛虛飄飄,既不難受也感不到特別舒暢。
接著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股無可抗拒的冰寒於彈指間在腹下氣海處集結,然後以電光石火的驚人高速,蔓延往全身每一道大小經脈,衝擊著每一個竅穴,那種痛苦實不足為外人道。
燕飛心叫吾命休矣之時,另一團灼熱氣團,取代了先前寒氣,迅即像先前寒氣般擴充套件,把寒氣驅散得一滴不剩。
燕飛尚未有機會歡喜,熱氣已消失得無蹤無影,不留半點痕跡。
他亦完全清醒過來,體內仍是空無真氣。猛地睜開眼睛。
宋悲風坐在榻旁,一手拿著他的手腕,三指搭在他的腕脈處,正閉目苦思。
室內一盞孤燈,竟已是晚上。
宋悲風緩緩睜開雙眼,不解的搖頭道:“真古怪!”又向他微笑道:“你又醒過來哩!”
燕飛擁被坐起來,問道:“我昏了多久?”
宋悲風淡淡答道:“三天!”]
燕飛苦笑道:“這麼少?我還以為會命喪黃泉呢。”
宋悲風點頭道:“你死不去確是奇蹟,且沒有折傷半根骨頭,不到兩個時辰,連瘀傷也消失不留,則更沒有人肯相信。你的兄弟高彥現在仍躺在鄰室,幸好有你給他擋著棍子,否則他肯定沒命,現在多躺兩天該可起來行走了。”
燕飛道:“他們呢?”
宋悲風平靜的道:“定都傷得最輕,只是給打斷臂骨,其他幾處棍傷都沒有大礙。張賢給打中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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