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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稍加煅煉便成。脫衣吧!”
燕飛愕然道:“脫衣?”
獨叟不耐煩道:“不脫衣怎給你施術。只可剩下內侉,我要借我的金針大法,刺激你全身竅穴,把潛藏的丹劫之火引發出來。”
燕飛記起一事,邊脫衣邊道:“我依老丈所傳的子午訣練功,情況卻剛好與老丈所說的相反……”獨叟不耐煩的道:“是否這陽火時反覺寒凍,退陰符反灼熱起來。”
燕飛暗忖,你既曉得有此情況,因何反說出另一套話來?
獨叟從懷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子,不以為意的道:“這代表你內氣不行,故受外氣所感。沒有問題的,放心吧,”燕飛自己也是大行冢,心想,自己確非受體外午熱子寒的外氣所感,而是由內氣產生寒熱的現象,試圖解釋道:“我……”獨叟完全沒有聽他說話的耐性,喝道:“我明白啦,快給我坐下,眼觀鼻,鼻觀心,默守丹田,不論如何辛苦,千萬不要說話或動何意念。”
只剩下一條短侉的燕飛,無奈地對著丹壇盤膝坐下,爐火逐漸轉弱,獨叟卻沒有添柴催火的舉動,獨叟開啟鐵盒子,取出其中一束金光閃閃的灸針,繞著燕飛走了一個圈,最後來到他身後,沉聲道:“我現在向你施用的是我向獨壓箱底,名為“飛昇十二針”的獨門手法,能引發你體內潛伏的陽火,不論你感到如何灼熱難忍,也要咬牙忍下去,通得此關,便可服用陽精火魄,然後便要看你的造化。”
燕飛凝起鬥志,點頭道:“請老丈下手吧!”
獨叟大叫一聲“飛”,—根金針疚刺背上,注入一股灼熱的真氣,精純無比,燕飛知他不惜損耗真元,以陽氣刺激他的經脈,忙收攝心神,排除雜念,默守丹田。
獨叟接著不住吼叫,甚麼“升”、“抽”、“伏”、“制”、“點”、“轉”,每叫一聲,便一針刺入燕飛身上,當十一支金針刺布全身,燕飛已冷得要命,與獨叟預告的“熱況”完全相反。
原來,獨叟每下一針,燕飛的丹田便生出一股寒氣,到第十二針時,寒氣已蔓延全身,就像妖女青緹害他時的情況歷史重演。
他很想告訴獨叟情況有異,可是全身巳被寒氣封凝,耳不能聽、目不能視、口不能言,慘不欲生。
可是獨叟仍不肯罷休,不斷透過十二支金針(此句模糊不清!)陽氣釋放,而是引發出匯合任遙和青緹兩大高手所加施的傷損陰毒的寒氣。
燕飛暗叫,我命休矣!
在瀕死前剎那間的清醒,他生出明悟。
獨叟實是不安好心,照他目前的施術方法,照道理確叫引發“丹劫”的火陽之氣,若再喂他服下甚麼陽精火魄,陽上添陽,火上加火,“丹劫”的威力將像火山熔岩般在他體內爆發,他不像風道人般自焚而死才怪。
如此一來,他或會像當年風道人般只剩下一團丹火,哪獨叟便等若透過他這“人藥”,重新把“丹劫”“提煉”出來。
故而,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齋戒沭浴,又或蚌祭道祖,至乎進陽退陰的情況,因為他燕飛只是煉丹的“活材料”。
燕飛大罵自己愚蠢,卻沒有佯惱獨叟,要怪只怪自己求痊心切,至忽略獨叟破綻百出的陰謀詭行。
迷糊間,一團火熱塞進口內來,直灌咽喉而下。
燕飛心叫不妙,對寒熱交煎的苦況,他是猶有餘悸,想不到死也不能安安樂樂的死,還要多受一趟這種慘絕人寰的可怕死亡方式。
宋悲風搜遍獨叟院落四周,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放下心來,嗚金收兵,打道回府。
他很想潛入院落,偷窺燕飛的情況,不過又怕獨叟高明至可以發覺有外人入侵,破壞燕飛的好事,遂打消此念。
他剛轉出陽春巷,踏足另一道窄巷,前方巷口處出現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兩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慢慢向他走來,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意。
宋悲風止步立定,手按到劍柄去,同時耳聽八方,偵察附近是否另有埋伏。
那人在離他丈許處停步,單掌豎前,另一手收在背後,淡淡笑道:“本佛嘗聞宋悲風的玄陽劍,是“九品高手”外第一把劍,卻不知傳聞有否誇大,故今天特來印證。”
宋悲風沉聲道:“‘小活彌勒’竺不歸!”
黃易作品《邊荒傳說》卷四終
黃易《邊荒傳說》卷五
黃易《邊荒傳說》卷五
第一 章玄功初成
彷如歷史重演。
給獨叟喂服他名之為“陽精火魄”的丹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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