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不明白他的想法。很多出人意表的事,總在事後方曉得他是獨具慧眼,高瞻遠矚。像他一直沒有讓三老爺和琰少爺出任朝廷要職,我便大惑不解,到今天方知是如何高明的一著。現在安爺一旦離京,謝家將失去對朝廷內政的影響力。而玄少爺仍牢握北府兵的兵權,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因安爺辭退,再沒有輿朝廷正面抗衡的危險,反可令烏衣巷的謝家穩如泰山。”
稍頓續道:“安爺把心愛的書送你,而不是傳給玄少爺,其中玄機暗藏,大有深意,但事後你會發覺他是對的。”
燕飛心中響起謝安的一句話: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第十三章不懷好意
“篤!篤!篤!”
燕飛叩響門環,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門已給拉開,露出“獨叟”向獨,那皺紋白髮相映成趣的老臉,雙目閃動著難以掩飾,似帶點瘋狂的喜息,—把扯著他的衣袖,拉他進去道:“快來!我已預備好一切。”
燕飛對他過分的熱情,不知該歡喜還是生疑,糊里糊塗的跨檻入院。
獨叟小心謹慎地把院門掩上,又上了門閂,斜兜他一眼道:“你是—個人來吧?”
燕飛心忖,外面的宋悲風肯定沒有跟蹤在後,自會離開,搖頭表示沒有人跟隨。
獨叟道:“你有沒有齋戒三天,沐浴更衣才來呢?”
燕飛暗叫糟糕,若這怪人著他回去再齋戒三天才回來,自己那還有此耐性,苦笑道:“沐浴倒是有的,這一身穿的卻是舊衣,至於齋戒……哎!為何你不早提醒我?”
獨叟扯著他便行,道:“沒關係!我齋戒沐浴過便成。”
燕飛心情複雜的隨他入屋,心付,獨叟對他的太上道祖似乎有些敷衍了事,並不認真。
不過,能與他胡混過了關,便上上大吉,難道蠢得還要出言相稽或反對。甚麼齋戒沭浴,他燕飛本人是全不受這一套的。
穿過前屋,前面是外進和中進間的大天井,中間擺著清酒、沉香、三個雞頭,上置白米飯三盤,還有個小香爐,爐上燃著三炷香,已燒至一半。
燕飛一愕道:“要先拜道祖嗎?”
獨叟道:“我已拜過了,你不用拜啦,你在這裹等一會,待我揭開丹房的入口。”
說罷,繞過香火祭品,半蹲下去,雙掌按往地面,輕輕鬆鬆吸起石蓋少許,接著,另一手把石蓋掀起,現出一道往下的石階。
燕飛反放下心來,換過以前的自己,要純以吸勁提起如此重達十多斤的石蓋子,不是沒法辦得到,而是無法像獨叟般看似輕鬆得不費力氣,所以,獨叟若真要對他意圖不軌,根本不用多費周章,又齋戒沐浴,又靳谷雞頭拜神。
遂依獨叟指示拾級下階。
十多級石階轉眼走畢,來到一個狹窄的空間,有道掩上的木門。
獨叟把石蓋關上,燕飛立即生出輿世隔絕的感覺。即使宋悲風闖進來找他,要找到地室的入口,須費一番工夫和時間。
獨叟來到他身旁,“噗”的一聲跪下去,連叩九個響頭,口中唸唸有詞,不知是念咒語還是誠心禱告。
他既沒有指示,燕飛只好呆站不語。
獨叟終於站起來,道:“這是我道門入丹房的儀式,你既不是我道門中人,故可免了。
燕飛直覺感到,他在砌詞掩飾。不過這舉動也沒有甚麼大不了,又心切療傷,遂不放在心上。
獨叟畢恭畢敬的把門推開,氣悶的感覺立即消失,顯然,丹房有良好的通氣管道。
一陣灼熱的空氣迎面撲來。
現在眼前是一間非常講究的地室,四壁和地板均鋪上泥板,光滑如鏡。
對正門口,是高起三層的月臺,以底層最厚,頂層最薄,整座月臺約高三尺,寬約五尺,上置丹爐,烈火正熊熊燃燒著,爐上的三足古鼎蹲立,爐旁還插著一把古劍,左壁則懸掛一方古鏡,充滿神秘和充盈宗教色彩的特異氣氛。
頂壁於爐火上的位置開有一洞,煙氣從那小洞鑽出去,附近的頂壁給薰黑一大片。
獨叟再三拜九叩的直抵壇前,招手著他進去道:“爐內用的藥是取上等的丹砂,配以汞,黃金、玉、鉛、銀和雄黃,我先以文火煉之;到昨夜子時,改以武火,尚須一刻鐘,便可煉成能蘊含太陽至精,金火正體的腸精火魄。”
燕飛懷疑道:“二天時間足夠嗎,”
獨叟傲然道:“換了是其他人,三十年都不夠,不過,我向獨數十年的工夫豈是白費的;早煉成各種丹砂的元精,故合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