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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千千一聲歡呼,原來剛闖過夜窩子的邊界。
四周的樓房是如此與別不同,又全未開門營業,行人疏落,很易分辨出來。
紀千千放緩馬速,讓劉裕從後趕上,嬌笑道:“千千可以想像這處在晚上的情景,今晚你們定要陪人家來趁熱鬧。”
劉裕笑答道:“這是燕老大的當然職責;陪邊荒第一美人的;自然該是邊荒的第一名劍。”
紀千千狠狠白他一眼,會說話的眼睛像在說:“又來取笑人家啦”。
劉裕魂為之銷時,十多騎從橫街衝出,領頭的騎士高呼道:“千千小姐請等一等。”
兩人循聲瞧去,赫然是威武不凡的慕容戰,在手下簇擁中飛馳而至。
拓跋儀坐在北門驛站主建築物的大堂內,心內思潮起伏。
他很想找個人來談心事,可是夏侯亭卻要到鐘樓參加會議,只好一個人獨自思量。
燕飛的話仍縈繞耳際。
他說得對,目前他們的敵人是在北方而非南方,最大的禍患更是慕容垂。
高柳之役擊垮窟咄,令他們轉危為安,但亦種下與慕容垂決裂的危機。慕容寶強行把窟咄這最重要的戰利品擄走,後來慕容垂父子,更在窟咄付出贖金後把他釋放,令窟咄可以收拾殘兵,移居於統萬之西的蘇羅丘原,託庇於赫連勃勃的匈奴鐵弗部的翼蔭之下。
由於窟咄在拓跋鮮卑族仍有影響力,且深悉拓跋圭虛實,加上野心家赫連勃勃,立成拓跋族西面大患,令立國一事雪上加霜,被迫延後。
慕容垂這一招非常毒辣,既得贖金,又不用費一兵一卒,耍個花招便令拓跋和鐵弗兩部互相牽制,無法進一步擴張勢力。
對燕飛他是有一份深切的感情,兒時建立的關係最能持久,那時並沒有任何利益的衝突,到成長後,人與人間的交往再不可能像少年時代的純潔簡單。所以燕飛提出要求,他根本沒法拒絕,還要盡力為他辦妥。
心腹手下丁宣來到他身前,恭敬道:“儀爺召小人來有何事吩咐!”
丁宣是北方漢人,很會辦事,拓跋儀特地把他從牛川帶到邊荒集來,是要藉助他的沉穩老練。
重用漢人是拓跋圭一向的政策,拓跋圭對他的左右謀士許謙和張袞便言聽計從,而拓跋圭有今天的成就,兩人居功至偉。
拓跋儀略一沉吟,道:“我己親自挑選了一匹戰馬,你給我送往燕飛的營地去。”
丁宣大為錯愕,心忖,這麼簡單的小事,竟要勞動自己去處理?亦因而猜到事情非如表面的簡單。
點頭道:“是否須瞞過所有人的耳目?”
拓跋儀苦笑道:“這正是關鍵所在,你不可以太過張揚,又不可以不讓人曉得。
唔!以屠奉三的作風,他的線眼應已滲透全集,燕飛的營地亦不能倖免,只要你指明是交給劉裕的,理該瞞不過屠奉三。”
丁宣聽得一頭霧水,不過總弄清楚自己奉命去做的事。道:“小人明白哩!我會懂得拿捏分寸。”
拓跋儀道:“此事須立即去辦,戰馬送到營地之時,應是我動身去見屠奉三的一刻,如此屠奉三方不會懷疑我以此戰馬故弄玄虛;稍後他收到訊息;更可以進一步證實我不是在說謊。”
丁宣應命去了。
拓跋儀長身而起,走出大堂,在大門外觀察北門人來車往的熱鬧情況,心中卻思忖能使屠奉三深信不疑的方法。
要騙屠奉三並不容易,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桓玄是南方最厲害卓越的人物之一,屠奉三得他重用,本身當然有真材實料。
不過;他對屠奉三沒有絲毫懼意,現在邊荒集令他最顧忌者不是慕容戰,更非祝老大或江海流,花妖他更不放在心上。他忌憚的是赫連勃勃。
拓跋族的人,比任何人更清楚他的手段。他肯舍下統萬的基業,到這裡闖天下,正像他拓跋儀般,是要在慕容垂的強大勢力下尋求突破。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與赫連勃勃的正面衝突,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第十二章鐘樓議會
慕容戰代替了劉裕的位置,與紀千千並騎而馳,劉裕被迫屈居作隨從。
想想也覺得好笑,他挑中紀千千作外交大臣時,並沒有計算到燕飛會與紀千千相戀。起因是由於高彥假燕飛之名,送紀千千十八盞走馬燈,在某一程度上使劉裕陣腳大亂,因為任由紀千千周旋於邊荒集最頂尖兒的一群人物中,對紀千千和燕飛的愛情,實在是很大的考驗;一旦情海興波,他們的無敵組合將從內部崩潰,這樣的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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