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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悲風道:“勿要讚我,我只是行心之所安,這是我從安公處學來的。”
屠奉三大感興趣的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宋悲風深吸一口氣道:“我等了半個許時辰,忽然聽見小建康喊聲震天,戰馬哀鳴,當我以為燕飛遇險時,該處冒起一股股濃黑的煙,且不住擴散蔓延,最後連碼頭區也被黑煙籠罩,敵人則四散奔逃,情況混亂。”
人人聽得瞠目結舌,沒有人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卓狂生倒抽一口氣道:“‘盜日瘋'?”
屠奉三恍然大悟道:“對!我們的小飛找到‘盜日瘋'哩!”
宋悲風道:“我也是這麼想,且還以為燕飛會借毒煙遁回穎水去,於是耐心等待,豈知直等至天明,仍未見他回來,又怕被敵人發現,只好趕回來向諸位報告。”
劉裕忽然跳將起來,走出議堂外,一會後回來。見人人以詢問的目光瞧著自己,笑道:“我著人去找呼雷當家。”
屠奉三拍腿道:“對!還是劉爺思慮周詳。”
慕容戰莫名奇妙道:“為何忽然要找呼雷方來呢?”
江文清道:“因為劉爺看破燕飛只是製造逃遁的假象,以惑敵人耳目,事實上他是反躲進採花居的地道去。而為防內奸洩露燕飛沒有回來的訊息,故須找呼雷方來,設法迷惑內奸,甚或立即處決他。”
劉裕欣然點頭,論智計,江文清實不在屠奉三之下,各有所長,但江文清因江海流慘死,大江幫潰敗,信心受挫,但現在她已逐漸回覆過來,光芒漸復。
卓狂生皺眉道:“毒香都給他用光了,還冒險留在邊荒集幹什麼呢?
屠奉三道:“當然不是這樣。‘盜日瘋'肯定不是藏在採花居,而是在小建康內,最有可能是原匈奴幫總壇的地下密室內。我不知道小飛是如何辦到的,但他肯定找到‘盜日瘋',然後引來大批敵人,任他們重重圍困,再以‘盜日瘋'對付敵人,弄清楚‘盜日瘋'的威力後,帶走餘下的‘盜日瘋',藏身秘道,好和我們來個裡應外合。”
卓狂生道:“如此膽大包天的人,天下間數不出幾個來。”
劉裕問宋悲風道:“‘盜日瘋'多久後消散?”
宋悲風道:“說出來你肯定不相信,濃煙持續近一個時辰,方慢慢消散。照我隔遠觀察,吸入濃煙者都要躺在地上休息,還要用水洗眼,如果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攻集,會容易很多。”
屠奉三拍桌道:“如此我們大勝可期,只要我們能攻入東大街,進佔盛豐海味,便可以與燕飛會合,再由採花居直取夜窩子的心臟古鐘樓,那時任敵人兵力在我們三倍之上,亦要全面崩潰。”
慕容戰道:“這並不容易,現在敵人在集外廣置拒馬,正是使我們難作強攻。”
屠奉三冷笑道:“有高牆護河的大城不是一樣會被人攻陷嗎?何況是沒有城牆的邊荒集。濃霧再加上凌厲的遠端火器,我要逼敵人不得不退守夜窩子,那時主動權將完全控制在我們手上。在濃霧裡,有準備的一方將可佔盡便宜,而敵人將陷於因防線過長而全面捱打的劣局。哼!我是不會教敵人有翻身的機會的。”
慕容戰欣然道:“只要屠兄能打破一個缺口,我可以領兵長驅直入,佔領目標。”
劉裕道:“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姚興既是擅守的人,又從內奸處清楚我們非是徒靠勇力,肯定有應付的辦法,例如在夜窩子外重重設阱佈防,再以精銳的快速部隊和我們攻入集內的兄弟硬撼,那時將會入集容易出集難。如我們被強逐出去,將會牽連全域性,兵敗如山倒。”
屠奉三道:“我們可恃的只有燕飛作內應和濃霧兩大優勢,所以必須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才能打一場爽脆俐落,漂漂亮亮的勝仗。我們直到這刻仍沒有宰掉呂明,正是要透過他騙倒姚興,令他算計錯誤。”
江文清道:“可是現在尋得‘盜日瘋',姚興當然不曉得是宋大哥湊巧撞破,而會猜是呂明已被揭破內奸的身分,在嚴刑銬打下洩露秘密。”
屠奉三道:“所以我們劉爺才去找呼雷當家,因為呂明再沒有任何用處,但我們已達到目的,使姚興誤以為我們準備全面進攻邊荒集,放改採以逸待勞的守勢,而非令我們害怕的出集迎擊。現在姚興縱然想改變主意,也為時已晚,只是徒亂軍心。”
卓狂生笑道:“敵人的軍心不亂才怪,只是燕飛一人,已弄得他們人仰馬翻,亂成一團,對他們士氣的打擊實不可估量。”
又嘆道:“我這本天書肯定愈寫愈精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