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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起的院牆內,有十多座大小不一的建築物,主堂面向建康街,三進相連,規模宏大,本身便像座堡壘,也是匈奴幫總壇最堅固的建築物。第一次反攻邊荒整合功,屠奉三便要了去作他的新刺客館。
主秘室和秘道都設於主建築物內,那亦是現在最繁忙的地方,人來人往,糧貨不斷送進來,然後分散安置到其他房舍去。
燕飛的目標卻是後院東北角的獨立倉房,在它下面有個糧庫,沒有接連秘道,是最適合收藏東西的地方。
藉著房舍樹木的掩護,燕飛來到目標倉房外面的花園,蹲在草叢內,觀察形勢。
整個舊匈奴幫總壇沸騰熱鬧,惟獨這一角卻寧靜無聲,沒有人踏足半步。燕飛差點打響退堂鼓,好及早列別處碰運氣。旋又決定進去看個究竟,一方面是時間再個容許他四處亂闖,更重要是他想到其中一個關鍵。
表面看,姚興與慕容麟是合作愉快,事實則兩人之間肯定不免疑忌。姚興在‘盜日瘋'一事上,大有可能瞞著慕容麟,這種毒火器能保持秘密,愈能發揮奇效。天才曉得姚興會否在收拾荒人後,掉轉矛頭來對付慕容麟,這時‘盜日瘋'便可大派用場,令姚興可以寡勝眾。又或姚興怕慕容鱗意圖獨佔邊荒集,故留下一著,免致屆時全無還手之力。
不論從任何一個角度去想,姚興隱瞞‘盜口瘋'一事是合乎情理的,所以故意不派人看守,以免惹人注目,又舍採花居和洛陽樓,而取放置糧貨的地方收藏‘盜日瘋'。
想通諸般問題後,燕飛哪還敢猶豫,從暗處竄出,來到倉房大門,就那麼拉開沒有上鎖的倉門。
入目的情況看得他眉頭大皺。
倉內塞滿一包疊一包的米糧,堆至離倉頂只有數尺距離的高處,僅餘近門處可容數人站立的窄小空間。
這可說是最好的防衛,不搬開百來包米糧,休想可以進入秘道去。
燕飛不驚反喜,他現在至少有八成把握,確定姚興是把東西藏在下面的密室。
有救了!
燕飛閃了進去,關上倉門。
雲龍艦在洞庭湖行駛,聶天還立在船頭,負手仰望星空,神情嚴肅。
郝長亨來到他身後,垂手恭敬道:“幫主召長亨來有什麼吩咐呢?”
聶天還道:“長亨是否仍對淮水之敗,耿耿於懷呢?”
郝長亨頹然道:“長亨感到很慚愧,很對不起幫主,辜負了幫主對長亨的厚愛。”
聶天還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最重要是贏得最後的勝利。今次出事,問題並不在你,而是被桓玄拖累,因他管不了劉牢之,致形勢逆轉,你和雅兒能安全回來,我已非常滿意。”
郝長亨嘆道:“可是失掉糧船一事,我卻是難辭其咎。”
聶天還微笑道:“換了是我,也會犯上同樣的錯誤,與姚興交易是正確的,問題出在我們低估了荒人。邊荒是他們的地頭,任何風吹草動,均瞞不過他們。所以你們在淮水失利,糧船自然落在他們手上,沒有什麼須自責的。”
郝長亨感動的道:“幫主!”
聶天還和顏悅色的道:“你當我是桓玄嗎?有什麼差錯便拿別人來出氣,也不看是如何出錯,問題在哪裡。我聶天還縱橫兩湖十多年,從沒有人能奈我的何,正因我有大群肯為我忠心賣命的幫手,沒有人會背叛我。”
郝長亨衷心的道:“只要幫主一句話,長亨願效死命。”
聶天還從容道:“事實上我們兩湖幫,從沒有過今天的優越形勢,江海流已死,大江幫名存實亡,只要我們加緊控制大江和其大小支流,大江幫將永無翻身之望。”
稍頓又道:“今次桓玄攻打建康無功而回,司馬元顯更顯露猛將的本色,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恐怕連司馬道子也沒想過,往日沉迷酒色的兒子會浪子回頭,還這麼有本領。”
郝長亨點頭道:“桓玄會被逼更倚賴我們,而我們則可進一步擴充套件勢力,控制大江兩岸的幫會。沒有我們的批准,誰也不許和大江幫做生意。”
聶天還道:“這只是消極的做法,建康區和建康下游的城市,都在我們勢力的範圍外,我們須攻佔邊荒集,方能斬草除根,消滅大江幫的餘孽。在此事上,我們必須與桓玄合作,單憑我們的力量是沒法辦到的。”
郝長亨訝道:“在今次反攻邊荒集之戰裡,幫主竟不看好姚興和慕容麟嗎?”
聶天還苦笑道:“姚興等人的聯軍兵力在荒人一倍以上,又占上地利,有集可守,且是以逸待勞,可是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