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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從邊荒集的核心處動搖了敵人的防守力。這場仗令荒人震驚天下,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小覷我們荒人。」
小詩大喜道:「荒人真有本領。」
紀千千壓低聲音道:「失去邊荒集,已大幅削弱慕容垂本是堅定不移的信心,我從未見過他今晚顯露出來的神態,縱然和我說話,卻不時心不在焉,可見他心事重重。所以只要他多輸一場仗,他將面對生平最大的信心危機,再不是以前的慕容垂。」
小詩道:「可是胡人終是胡人,我怕他狠起來時會傷害小姐?」
紀千千道:「所以我們須小心處理和他的關係,讓他保持君子的作風。現時的形勢趨向對我們是有利的。誰低估我們荒人,肯定會吃大虧。」
※ ※ ※ ※ 宋悲風幾近虛脫的勉力策騎緩行,牽著另一匹背馱謝道韞的馬兒,從山野轉入官道往北走。
將她送返建康謝家,是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
在謝家他最尊敬的三個人,就是謝安、謝玄和謝道韞。對後者他除了敬意外,還因她不幸的婚姻而充滿憐惜之意。老天爺對她太不公平了,既賦予她美貌、才智和一顆善良的心,偏不給她快樂和幸福。她不但是世家大族所謂門當戶對的婚姻受害者,更是政治的犧牲品。
到此刻他仍然想不通,為何孫恩定要對她下毒手,究竟是基於對謝安的仇恨,還是有其它原因。
如是為了報復謝家,為何系恩又放過他宋悲風?
當時他拚死攔截孫恩,三十多招後他銳氣已洩、真氣難繼,被孫恩逼在下風。
孫恩只要堅持下去,定可取他之命,可是孫恩只是一掌把他擊得踉蹌跌倒,便罷手不戰,還留下一段令人難解的話。
他說道:「如果換過另一個情況,我絕不會對她下殺手,這是命中註定的。罷了!帶她回建康好好安葬吧!在離世前她是沒有任何痛苦的。」
他真的不明白,為何孫恩會認為這是命運的安排?
孫恩的武功比傳說中的他更可怕,確是環顧天下,誰人是他的對手?
宋悲風雖然自負,也知自己沒有能力為謝道韞報此深仇。
燕飛可以嗎?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終於豁然悟通孫恩令人難解的行為。
他是要引燕飛來決一死戰。
燕飛和謝家關係密切,而謝安、謝玄去後,謝道韞成為了謝家的代表人物,假設孫恩殺的是他宋悲風或謝琰,那只是武林或戰場上互相仇殺的結果,不會造成太大的震撼,可是孫恩施毒手的物件是與世無爭的謝道韞,即擺明是衝著燕飛而來,只要燕飛尚有一口氣在,絕不會放過孫恩。
這是沒法解開的仇恨。
孫恩對除掉燕飛是志在必得,這關係到孫恩的聲名和天師軍的威勢,幸好他迴天有術,勉強保住她的性命,憑的是燕飛當年為他療傷曾調教他的真氣。只是謝道韞可以再撐多久,連他也不知道。
孫恩太狠心和卑鄙了,因一己之私,禍及沒有關係的人。
更可恨的是司馬道子,硬把王凝之一家大小拖進這戰爭的泥沼去,只為了玩弄手段。
老天爺究竟是怎麼搞的,處處讓惡人當道,令這世界只有強權沒有公義?
忽然間,他明白自己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那人就是謝玄親自挑選的繼承者,劉裕!
宋悲風暗下決心,不計生死也要助劉裕成器,只有透過劉裕,他才可以為謝家洗刷恥辱,向司馬皇朝報復,向孫恩報復。
生榮死辱再不重要,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報答謝安,表達他對這位天下第一名士的感念。
第九章明主擇士
燕飛和崔宏抵達拓跋珪的營地,已是接近凌晨時分,拓跋珪聞報飛騎來迎,親兵們沒有一個趕得上他的速度,只能狼狽地在後面追來。
燕飛勒馬停下,看著拓跋珪像看不見他人般,直奔至他前方七、八丈處,始放緩馬速,神采飛揚、雙目放光的直瞪著燕飛,唇角本微僅可察的笑意擴充套件為一個燦爛的笑容,策騎來到燕飛馬前,搖頭嘆道:「小飛你們是怎辦到的?」
燕飛亦目不轉睛地回敬他銳利的目光,從容道:「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兼得,這理由是否足夠呢?」
拓跋珪道:「你們損失多少人?」
燕飛頗有感觸地道:「真希望是零傷亡,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失去了百多個兄弟。」
拓跋珪的眼睛更明亮了,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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