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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
燕飛一閃身,躲到籮筐後去。
憑他的身手,隨時可以殺進地道去,再從另一端的出口逃走,最重要是先弄清楚敵人的意向。
第四章 初戰得利
燕飛並沒有後悔錯過返回地道的機會,在看到敵人展示於廣場的防守實力後,令他對姚興完全改變了印象,更清楚自己以前對他的認識是如何膚淺。
當日他見敵人在集外廣置拒馬,雖然得知敵人把防綾擴充套件至集外,大大增加荒人攻集的難度,但仍不大放在心上。直到剛才見到守集的重武器,方知如何地低估了敵人。
這批重武器大部份是在邊荒集的工場內趕工製造的,但弩箭機卻肯定是從長安經水路運來,石灰則是於北方各地蒐購,由此可見敵人的準備工夫做得多麼充足。
所以他斷然決定須立即離開,好將敵人的真正情況通知己方兄弟。留下來再沒有意思,因為劉裕絕沒有可能攻至夜窩子,他手上的“盜日瘋”亦難發揮扭轉局勢的作用。
戰士們魚貫而入,部分人還高聲談笑。
燕飛感到他們計程車氣相當不錯,這是可以理解的,既有集可守,兵力又是荒人的三倍,更何況只要看看廣場上停放的各式重武器,信心立即可以大增,比主帥們的什麼勉勵說話更有效力。
燕飛握上蝶戀花的劍柄,準備攻其不備的殺出大門去,憑穿在身上的鮮卑兵武服和口令,看運氣能瞞過敵人多少關卡的闖關離開。
戰靴踏上階梯的聲音傳人耳內。
燕飛心中大訝,敵人竟是要到樓上去?而非到大堂來搜查。
忙留心聆聽。
其中一名戰七以鮮卑語道:“天氣這麼燥熱,到水裡去泡怎都好過在地面曬個半死。”
另一人道:“不要高興得太早,你總不能整天泡在水裡,穿上牛皮水靠在岸邊捱太陽時,你才曉得滋味。”
燕飛醒悟過來,這批戰士並不是衝著他而來,敵人仍末發現他在西瓜皮炮弄了手腳,而是因水靠放置於樓上,這批要往穎水進行特殊行動的“水兵”是來換裝的。
燕飛立感心動。
如要安然離開,又大模斯樣的回來此是唯一的機會。
想到這裡,連忙打醒精神,探頭外看。
敵人魚貫的登樓,沒有人往他的方向瞥上一眼。
燕飛待最後一人入門後,閃了出來,追在戰士們的後方,上樓去也。
慕容戰一聲令下,五千荒人戰士立即表演似的變化陣勢,兩翼的盾牌陣迅速移動,改為護著鎮荒崗東西兩邊。
鎮荒崗形勢險要,三面陡峭,以面向逞荒集的一方最高,拔地達十多丈,然後往南傾斜成坡,是登崗的唯一路徑。變陣後,荒人戰士變成倚崗固守,再沒有後顧之憂。
留在後方的幹人部隊此時分出三百人,馳上高崗下馬,來到高崗西沿的位置,百多弩手祭出弓弩,另二百人正傳遞著火石毒煙箭,點火的點火,一切井然有序,快而不亂,盡顯慕容戰練兵的成果。
敵騎施展的是全騎兵的衝擊戰術,西方來的突擊兵,五千人旱扇形般散開,前鋒的戰士均手持大藤盾,以擋箭矢。此為胡人最擅長的戰術,第一輪衝鋒陷陣後,便可繞往敵陣各方,從四面八方輪番衝擊,消耗對方的箭矢,削弱對方的戰力。
本來這種戰術該是萬無一失,因為荒人勞師遠征,尚未恢復元氣,陣腳未穩下,豈抵得住他們以優勢兵力驃騎狂攻?
北面的二千敵騎卻是另一種陣法,緩而不急的推進,隊形眾而不散,前三排舉盾護著人馬,後方戰士彎弓搭箭,以隱定的步伐直逼而來。
慕容戰卓立高崗之上,神安氣定,狀似下凡的天神,忽然嘴角飄出一絲笑意,喝道:““寸步難”侍候。”
早把“寸步難”預備在手的五十多名戰十聞言齊聲大喝,往敵處擲出第一輪的“寸步難”。他們都是臂力特強之十,兼之居高臨下,落點遠達己陣五、六百步之外,立成阻敵的防禦之勢。
這批“寸步難”特別加料,兩邊都裝有向上的尖釘,不論那一面著地總有利釘的尖鋒指著天空。
此著大出敵人料外,令他們避無可避,最妙是隻有前方的敵人曉得發生了什麼一回事,後來者仍亡命策騎衝陣,令居前者欲停不能。
第二輪的“寸步難”丟擲,接著是第三輪。
最接近的敵人已在離己陣七百步處。
後方餘下七百荒人騎士,人人嚴陣以待,只要敵人稍呈亂象,便會依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