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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老手等忙合力把他扯上去。
接著牆頭上喊殺聲起,守軍士氣狂升,人人爭著奮不顧身的把準備好的石灰、滾油往殺到城牆來的敵人灑下去。
慘叫聲中,箭矢如雨點般罩往敵人,絕不留情。
劉裕抵達牆頭拋開霸王棍,大喝道:“兄弟們!隨我出城破賊去。”
第十一章故夢如煙
任青媞神色凝重的道:“劉裕己變成南方最危險的人物,我敢說一句,只要劉裕在世上多活一天,皇帝寶座就沒人可以坐得穩。”
與她對坐的聶天還不眨眼的細審她如花玉容,不錯過任何一個微細的表情,若有人在旁觀看,會以為他被任青媞的豔色吸引,只有當事者明白他是在分辨對方每句話的真偽。
以聶天還般的人物,江湖經驗豐富不在話下,且因長期處於與眾敵周旋的情況裡,自有一套觀人之術,可從任何人不經意的動作或表情,至乎一個眼神,分辨出對方是在弄虛作假或是真心誠意。
聶天還平靜的道:“你和他交過手嗎?”
任青媞輕描淡寫的道:“我殺不了他。”
在這位於島北的別院中園的小亭裡,四條柱子掛上宮燈,兩人分坐石桌兩旁,喝茶對話,四周花樹環繞,除了百蟲和唱,一切寧靜安祥,可是兩人間談論的卻關係到南方的未來,皇朝的興衰。
聶天還皺眉道:“以任後的功夫,竟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劉裕嗎?他又是憑甚麼狡計脫身的?”
任青娓一雙美目射出悽迷的神色,淺嘆一口氣,道:“說出來你肯定不會相信,不過卻是鐵般的事實,劉裕再不是以前的劉裕,像脫胎換骨般,我用盡一切辦法仍沒法殺死他,如果他不是對我尚餘情意,我恐怕難以全身而退。我有一個提議,要殺劉裕現在該是最佳時機,否則如讓他坐上北府兵統領之位,幫主你將有天大的麻煩。”
聶天還微笑道:“殺劉裕的人,此刻正日夜兼程的趕往鹽城去。縱使他武功大有精進,但己陷進四面楚歌之境,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他今次將是難逃劫數。”
任青娓訝道:“他到偏遠的一個臨海城池幹什麼呢?”
聶天還解釋清楚後,道:“只是一個焦烈武他己應付不了,何況還有桓玄派出的高手。兼且他當上鹽城太守,表面風光,卻是無兵的統帥,只會成為被刺殺的明顯目標。”
任青媞柔聲道:“幫主有沒有想過,劉裕能安抵廣陵,己大不簡單,顯示出他有自保的能力。不論是劉牢之或司馬道子,都不願讓他回廣陵去,他卻成功辦到了。劉牢之把他調往鹽城討賊此著借刀殺人之計,看似聰明,但也可以弄巧反拙,一個不好,若被劉裕大破焦烈武,幫主認為會有什麼後果呢?”
聶天還微一錯愕,蹙起眉頭道:“不大可能吧!這並非一般江湖的爭雄鬥勝,而是實力的比拼,劉裕憑什麼和焦烈武爭鋒?”
任青媞垂下螓首,輕輕道:“我只是為幫主擔心,幫主如果這般輕視劉裕,終有一天會吃更大的虧。劉裕己變成愚民眼中的真命天子,其號召力比孫恩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他還不懂好好利用這種優勢。兼之他有荒人作後盾,一旦讓他主掌北府天下將無人能制。”
聶天還對任青媞的批評絲毫不以為忤,反露出欣悅神色,微笑道:“相信現在沒有人敢不把劉裕放在眼內,我聶天還更不會犯如此嚴重的錯誤,但亦不會高估了他。”
任青媞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像受了冤屈似的道:“假如劉裕真的收拾了焦烈武,幫主認為自己是低估了劉裕,還是仍高估了他呢?”
聶天還為她斟茶,不答反問道:“你很看好劉裕,那何不投往他的一邊,助他成王侯霸業,你的心願不是也可水到渠成嗎?”任青媞看著注進杯內的熱茶,騰昇的水氣,從容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是不可能容納像我這般出身的一個人。他想當北府兵的大統領,又或想當皇帝,必須先與我劃清界線。在北府兵將領和建康高門大族的眼中,我任青媞只是個人儘可夫的女人。”
聶天還想不到她如此坦白,呆了一呆,把茶壺放回小火爐上去,不解道:“既然如此,當初你又因何肯與他合作呢?”
任青媞現出苦澀的神色,柔聲道:“因為我看錯了他。我本以為他會於謝玄死後策動兵變,先在北府兵中奪權,然後攻入建康,如此我和他將是天作之合。豈知他卻令我失望,我對他再不存任何幻想。“聶天還雙目閃閃生輝的看著她,欣然道:“你現在和劉裕究竟是怎樣的關係?”
任青媞淡淡道:“爾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