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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倏地立定,待眾人全停在他身後,沉聲道:“我們的行動愈快捷,對花妖造成的壓力愈大,令他感到我們是胸有成竹,一派直衝著他而來的樣子。放心吧!別的我或者不行,可是看人不會看錯。”
夏侯亭嘆一口氣道:“不信任你也不行。寅時已至,若在東院找不著花妖,還有其他兩院百多間客房。”
費正昌苦笑道:“如若花妖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不是單身一人,我們更要重新開始。”
慕容戰捧著名冊宣讀道:“丁卯便到庚午房,也是單身男性,這個還欠了兩天房租。”
“砰”!房門立即張開,一個本該是凶神惡煞、挺眉突目的壯漢,此刻卻變成差點縮成一團、滿臉慌惶的可憐蟲,求饒的道:“各位大當家大老闆饒命,我立即付上房租。”
今次連紀千千也忍俊不住,其他人更是放聲大笑,沖淡不少緊張的氣氛。
慕容戰上下打量他,啞然笑道:“是我不好,多加一句。”
燕飛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微笑道:“兄臺請回,房租待明天繳交吧!”
剩下那人呆站門後,眾人隨燕飛繼續行程。
燕飛忽然加快腳步,朝長廊東端的房舍走去。
慕容戰不解叫道:“燕兄!你漏了辛未、甲戌、乙亥、丁丑。唉!還有戊寅、己卯……”燕飛驀然立定,止步掛上“壬午”號牌的客房前,雙目神光閃閃,似要把房門看穿,透視內中的情況。
眾人神色各異,當然人人提高戒備,嚴陣以待。
慕容戰把目光從名冊移開,投往燕飛,現出驚訝的神色,卻像想到甚麼似的,沒有說話。
赫連勃勃凝視燕飛,眼神閃爍,顯然正在思忖燕飛異乎尋常的舉止,想瞧通他因何似是可以能人所不能,像純憑感覺便可以緝捕花妖。
紀千千在眾人中最明白燕飛的能耐,知他正發揮其通玄的本領,令花妖無所遁形。
不用他們吩咐,於房舍瓦頂放哨把守的戰士全進入最高戒備狀態,打醒十二個精神靜待事情的發展。
若房內人真的是花妖,可不是鬧著玩的,誰都知道花妖肆虐作惡多年,北方無人能制,肯定渾身法寶,精擅突圍、隱藏、逃遁之術。
風聲響起,慕容戰隨手拋掉名冊,一個翻騰,躍上屋頂,令本已沉聚至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的氣氛更是拉緊,像一根隨時中分而斷的弓弦。
在眾人期待下,燕飛舉手叩門,再往外退開兩步。
“誰啊!”
眾人大感錯愕,只有燕飛和慕容戰例外,因為傳出來的聲音嬌滴滴的,分明是女人的聲線語調。
紀千千正為燕飛難過,因為假如燕飛如此煞有介事般卻偏找錯人,將令所有人對他失去信心。
不過當她朝其他人瞧去,卻發覺這班老江湖沒有人露出半絲嘲笑的神色,聰明伶俐的她立即恍然而悟,正因花妖懂得化身千萬,包括易容扮作女子,始能屢屢避過搜捕。
“咿?呀!”
客房門洞開。
一位高度差點及得上燕飛,頗有姿色,身長玉立作鮮卑族打扮的年青姑娘現身眾人眼前,有點睡眼惺忪似的,一手在整理剛披上的外長袍,另一手用一種漫不經心似在賣弄風情的姿態整理秀髮和衣領,蹙著眉頭打量燕飛,又巡視各人,目光落到紀千千身上時,亮了起來,顯然縱是身為女子,亦為紀千千豔光所攝。
由紀千千到每一個人,均大感錯愕,此女由秀髮至赤著的雙腳,每一寸都毫無疑問是女人,頸喉處更是光光滑滑,沒有男性特徵的喉結,且因她內穿單薄的襦服,玲瓏浮凸的身材隱約可見,不單不覺藏有任何武器,還是一副慵懶無力的樣兒,絕沒有半分鬚眉之態,更不像懂得武技。
這樣到邊荒集來賺錢的單身女子並不罕見,多是到夜窩子的青樓出賣肉體,好狠賺一筆。
連唯一早從名冊曉得內居者是單身女性的慕容戰也大感失望,想不到似是心有成算的燕飛會碰這麼一個大釘子。
人人呆瞧著她,說不出半句盤問的話來。
女子目光回到燕飛處,一面茫然道:“這麼夜哩!弄醒奴家幹甚麼呢?”
紀千千心中暗歎,對燕飛通玄靈覺的信心首次動搖,更不知他如何收拾殘局。
出乎所有人料外,燕飛從容道:“我們弄錯哩!姑娘請關門繼續睡覺,請恕我們打擾之罪。”
女人白燕飛一眼,略一猶豫,始緩緩把門關上。
就在房門剛閉上的一刻,更令人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