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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奉三笑道:「別忘記勞志文是聰明人,既洩漏了絕不可以洩漏的軍機秘密,與背叛楊全期沒有分別。我會教他在此事上守口如瓶,另作說辭。」
燕飛道:「看!鐵士心作出回應哩!」
黃色的旗幟,在北門處緩緩升起。
李楊等人見狀,立即催馬離開。
屠奉三目送他們穿林過野的遠離,道:「這批人將會護送勞志文到這裡來見鐵士心,時間會是在今晚入黑後,路線理該相同。我們回集去如何?」
燕飛含笑點頭,隨他掉頭而去,掠飛近半里後,轉向穎水的方向奔去。
整個穎口雨霧迷茫,正在焚燒的戰船送上濃濃的黑煙,戰事接近尾聲。
他們在黎明前突襲胡叫天以五艘赤龍舟為主力的戰船隊,先放下三十多艘快艇,順流突襲敵人,再以十字火箭作第一輪的攻擊,然後十二艘雙頭艦猛虎般撲擊敵人。
在黎明前的暗黑裡,敵人三艘赤龍舟首先著火焚燒,僅餘的兩艘赤龍舟負創逃入淮水去,戰爭一面倒的進行。
同一時間,劉裕和席敬各領二百戰士,從兩邊陸岸偷襲仍在營帳內好夢正酣的敵人,殺得兩湖戰士四散逃亡。
唯一可惜之事,是被胡叫天溜掉。
他們不敢久留,立即回航。
大江幫登時士氣大振,一洗江海流陣亡幾近全軍覆沒的恥辱和仇恨。
在帥艦的指揮台上,江文清向劉裕道:「我們大江幫上下人等,對劉兄非常感激。」
劉裕微笑道:「戰爭才剛開始,我現在和小姐是坐同一條船,未來的路途漫長且艱辛,不過只要我們能互相扶持,將來必有好日子過。」
江文清欣然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但我們已暴露行蹤,聶天還會生出警覺,猜到我們是藏在穎水河道其中一條支水內,會派戰船沿河遍搜我們所有可以藏身之處。」
劉裕道:「既然我們要封鎖河道,斷對方運糧路線,小姐水戰之術又得江幫主真傳,我們便公開和聶天還對著幹,令他進退不得。」
江文清首次向他露出女兒情態,赧然道:「劉兄勿要瞎捧我,文清比爹差遠了。」
劉裕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荒人對小姐以兩艘雙頭船硬闖敵陣,挑戰慕容垂和鐵士心的主力大軍,人人口服心服。剛才小姐更盡顯水戰上的才華,教胡叫天全無還手之力,小弟可是親眼目睹。」
江文清無奈道:「人才是爹訓練出來的,文清只是坐享其成。剛才劉兄的提議,確教人心動。只恨聶天還的實力在我們之上,又佔上游之利,我們恐怕沒法擋著他們。」
劉裕沉吟道:「一般而言,我們確處於下風,幸好現在的情況不利聶天還,他正處於前後受敵的劣勢裡。若他盡出全軍來攻擊我們,辛苦建起的寨壘將要拱手讓人。所以只要我們守得穩如鐵桶,將成為聶天還嚴重的威脅。」
江文清本身智計過人,仍沒法掌握到劉裕正在心內構思的戰略,暗忖難怪謝玄這麼看得起劉裕,派他一人來助自己,已勝過幹軍萬馬。歡喜的道:「請劉兄指點。」
劉裕凝望煙雨迷濛下的穎水,深吸一口氣道:「我們仍以小湖作基地,然後於入口處設定堅固壘寨箭樓,以保出入口暢通無阻,聶天還雖明知我們藏身湖內,但豈敢把戰船駛上狹窄的水道。若他在出口外部署戰船,我們便以小艇在晚上偷襲。若他敢登陸來攻,更正中我們下懷。我會趕往邊荒集,調來一支千人部隊,如此縱使楊全期派兵來助聶天還,我們也有抵抗的實力。現在主動權操在我們手上,聶天還和楊全期又顧忌徐道覆,不敢輕舉妄動。」
江文清暗罵自己胡塗,怎會想不到此法,難道自己竟對此男子生出倚賴之心,仰仗他為自己出主意,俏臉不由熱起來。
偷瞥劉裕一眼,幸好他似是全無所覺。她忽然感到劉裕變得好看起來,他粗豪的面相本帶著一種她並不欣賞的樸實,可是因她領教到他的機智多變,這種予人樸實無華的外觀,反構成他獨特的氣質,令人感到他的沉穩和堅毅卓絕的頑強鬥志。
劉裕往她瞧來,江文清忙避開他的目光,一顆芳心不爭氣的忐忑躍動。
劉裕訝道:「文清小姐認為這不可行嗎?」
江文清不願他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忙壓下心中波動的情緒,掩飾道:「我是在擔心荊州水師會挺而走險,先封鎖穎口,再派船北上來對付我們。」
她聰慧過人,隨便找到合理的說辭,以隱瞞心事。
劉裕果然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