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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敬精神大振道:「如此我們此仗必勝無疑。幫主呵!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哩!」
江文清道:「屠奉三持的是甚麼態度?」
劉裕道:「屠奉三變得很厲害,他似乎把盡忠的物件從桓玄改為邊荒集,且把拯救千千主婢的行動視為頭等要事。照我看他對桓玄確已死心。」
江文清和席敬聽得面面相覷,均感難以置信。
劉裕道:「我和他私下坦白地說話,以瞭解他的情況。說來你們或許不相信,江幫主的遇襲身亡對他有很大的啟發,使他感悟桓玄既可以對江幫主下毒手,當然也可以對他屠奉三棄之如敞屣。桓玄與聶天還結盟後,更進一步堅定他的想法。我看屠奉三已視邊荒集為棲身之所,對桓玄只是陽奉陰違的服從。」
江文清狠狠道:「這會是桓玄的大損失。」
席敬擔心道:「荒人對強奪黃河幫的破浪船有把握嗎?」
劉裕道:「這方面他們有周詳的計劃,邊荒集是他們的家,在邊荒沒有人鬥得過他們。」
「嗒嗒」!
雨點打上營帳,由疏轉密。
江文清深深瞥劉裕一眼,像在說又給你這小子測中哩!然後道:「立即起程!」
燕飛伏在邊荒集西北一處山頭,遙觀荊州軍營所在地的燈火,宛如一條光龍般燦爛。
暴風雨把原野征服,不見有任何一方的巡兵。
他已多天沒有收到紀千千任何資訊,隨著距離的增加,他們的心靈聯絡不住減弱,令燕飛生出伊人遠去心傷魂斷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回復過來,因為只有堅強地面對一切,方有希望重見紀千千。
後方風聲驟起,屠奉三迅速來到他身旁,學他般蹲下來。
燕飛沉聲道:「仍沒有密使的蹤影。」
屠奉三道:「我清楚楊全期這個人,更清楚聶天還,他們兩人做事都非常小心謹慎,不會貿貿然派密使來見鐵士心,而會先展示實力,乘機向鐵士心送上秋波,然後方會派人向鐵士心送出資訊,指明會派密使於何時何刻到集北見鐵士心。」
燕飛道:「如何既展示實力,又送上秋波呢?」
屠奉三笑道:「非常簡單,就是隻攻打城南,不動鐵士心半根毫毛。鐵士心當然心領神會,徐道覆卻曉得大禍臨頭。」
燕飛點頭道:「應是如此,所以聶天還故意按兵不動,正是怕與鐵士心的船隊因誤會而發生衝突。」
又道:「可是我們怎樣分辨敵營派出的人,究竟是傳信兵還是密使呢?假如弄錯,我們將痛失良機。」
屠奉三欣然道:「所以我要來此坐陣。密使的官階愈高,愈代表荊湖軍對鐵士心的尊重。而照規矩,荊湖軍為顯示誠意,密使會留下來作人質,所以此人必須是有名堂的人,方夠份量。故此人肯定是我認識的。」
燕飛道:「邊荒集有甚麼新訊息?」
屠奉三道:「徐道覆等又在耍把戲,我們的荒人由今早起再不用作苦工,可是直餓至晚上方有飯吃,且只是吃半飽。若我們沒有應付方法,此計確是陰毒。現在卻是正中我們下懷,不過羌幫的藏糧只夠吃五天,所以五天內我們必須動手反攻。」
燕飛點頭道:「敵人愈不防範我們在小建康的兄弟,對我們愈為有利,還可以趁機休息個夠。腳鎖的難題解決了嗎?」
屠奉三欣然道:「我們已複製了數百條鎖匙,匙模送到東岸由我們姬公子親自監製,你說有沒有問題呢?」
燕飛放下另一件心事,笑道:「武庫內的弓矢兵器,已送往羌幫在小建康的多間密室,只要時機來臨,天王老子都擋不住我們。」
屠奉三道:「你這話絕錯不了,我們準備十足,只在等待反攻時刻的來臨。唉!我真的很感激你們。」
燕飛聽到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愕然以對訝道:「何出此言呢?」
屠奉三迎著風雨深吸一口氣,徐徐道:「因為你們不單沒有因荊州軍逼至,而懷疑顧忌我,還處處為我著想,所有策略均考慮到我與南郡公的關係,如此夠朋友,我怎能不感激。」
燕飛苦笑道:「我們根本沒想過你會出賣邊荒集,因為你並不是這種人。」
屠奉三坦白道:「我確是這種人,只不過權衡利害下,現況最明智之舉,乃是憑自己的力量,在邊荒集佔據一個位置,否則我只是南郡公眼中的失敗者。我只有保持自己的利用價值,南郡公方不敢拿我和手下在荊州的親人來出氣。」
燕飛微笑道:「我仍不信你是這種人。當日登船救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