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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選擇。」
楊全期遙觀正飄揚於古鐘樓頂的旗幟,問道:「建康方面有甚麼動靜呢?」
聶天還道:「我由穎口至此,沿途設定哨站,建康水師又或大江幫的餘孽,只要到達穎口,便瞞不過我們的耳目。唯可慮者是謝玄的傷勢似沒有孫恩所說般嚴重,五天前尚親自護送謝安的遺體,返建康小東山安葬。」
楊全期雙目殺機大盛,沉聲道:「我倒希望謝玄親自率軍來收復邊荒集,我們便可以教他曉得荊州兩湖聯軍的厲害。」
聶天還道:「由於司馬道子和王國寶把邊荒集的事全攬到身上,所以北府兵該置身於此事之外,最奇怪是大江幫全無動靜,不過不論他們打甚主意,現在已錯失軍機,敢來惹我只是自取滅亡。」
楊全期點頭同意,邊荒集以南的穎水落入兩湖幫的絕對控制之下,任何駛上穎水的戰船,均難避過佔有上游之利的赤龍舟順水迎頭痛擊,只有捱揍的份兒。
江海流一去,聶天還立即成為沒有人爭議的水戰第一高手。
楊全期道:「邊荒集情況如何?」
聶天還深謀遠慮,在多年前已著手部署,使人混入各方勢力內,混入大江幫的胡叫天和投靠屠奉三的博驚雷便是好例子。現時在徐道覆的天師軍內,也有聶天還的人。
聶天還答道:「現在邊荒集內戰士約一萬人,天師軍佔一半,另一半由黃河幫之徒與燕兵組成。另外邊荒集以北十里多處有兩座木寨,兵力在一千五百人間,由黃河幫副幫主墉志川主持。至於投降的荒人有六千之眾,成為佔領軍的奴隸,負責所有苦差,閒時被囚禁在小建康裡。」
楊全期道:「逃離邊荒的荒人敗軍有沒有反攻的跡象呢?」
聶天還冷笑道:「敗軍豈足言勇,近四,五天來,他們曾多次偷襲佔領軍的巡兵,但只限於穎水東岸的區域,由此可見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挑戰佔領軍。」
楊全期輕鬆笑道:「聽幫主之言,一切盡在我們的掌握裡。」
聶天還道:「事實確是如此。據聞鐵士心對孫恩殺死任遙非常不滿,所以故意在分配戰利品上為難徐道覆。而徐道覆亦因慕容垂從他手上奪去紀千千,生出深刻的仇恨。開啟始兩方已不是合作無間。徐道覆和鐵士心每次碰頭說話,都要在鐘樓的議事堂內,可見雙方互相提防。」
楊全期喜道:「鐵士心現仍肯和徐道覆合作,只因別無選擇,卻清楚天師軍並非最佳選擇。現在我們到來,正是向鐵士心提供更理想的選擇。」
聶天還欣然道:「當我們展示實力,讓鐵士心知道將徐道覆棄之不足惜,就是我們派人密見鐵士心的好時機。只要鐵士心點頭,我們可盡殲徐道覆的部隊,邊荒集立可回覆昔日的光輝,成為天下最發財的地方。」
語畢兩人交換個眼神,齊聲大笑。
邊荒集。古鐘樓。
觀遠臺上,徐道覆,鐵士心和宗政良三人立在東欄處,看著流過邊荒集的穎水。這邊的碼頭區燈火通明,對岸卻一片漆黑。沿東岸設立的最後三座哨塔,於昨夜被荒人餘黨燒掉,東岸已落入敵人手上。
宗政良道:「我們要加強碼頭區的防衛,特別是小建康東面的出口,如讓敵人潛過穎水,攻入小建康,我們會有很大的麻煩。」
鐵士心道:「政良的提議很好,不過看來荒人叛黨只能在東岸搞事,卻不敢越過穎水半步,可知他們實力有限。小建康的荒人更不足慮,腳鐐可令他們失去反抗或逃走的能力。我們確須加強穎水的防禦力,但主要是用來應付聶天還的赤龍戰船。」
轉向徐道覆道:「徐將軍有甚麼意見?」
徐道覆道:「荒人在發動的時間上拿捏準確,剛巧是我們得到聶天還的船隊北上穎河的一刻,使我們不敢派出重兵,渡河搜尋他們。」
鐵士心和宗政良都點頭同意。荒人第一次偷襲對岸的哨崗,發生在五天前。接著變本加厲,一夜間可連續發動十多次突襲,逼得他們不得不把戰士撤返西岸。
徐道覆續道:「在策略上,此法亦是高明,不用正面向我們挑戰,已對我們形成威脅,且令我們沒法掌握他們在對岸調動的情況。」
宗政良冷哼道:「他們只是想渾水摸魚,趁荊州軍和兩湖軍攻打邊荒集之際,渡河來攻。所以我方提議加強碼頭區的防守。」
徐道覆心中一動,從這幾句話,可看出宗政良對鐵士心說荒人不足慮的看法不服氣,最後一句更是反擊鐵士心。如此看來,鐵士心和宗政良間存在著權力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