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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大漢,人人體型驃悍,殺氣騰騰,領頭者矮壯強橫,手持單斧,隔遠持戟指喝道:「來者何人?竟敢管我後燕盟的事!」
燕飛騰身而去,在戰馬上掠過,往敵人投去。長笑道:「原來是慕容勇送死來了。」
身在敵方勢力範圍內,只有速戰速決一途,如讓敵人後援殺至,他本人或可全身而逃,高彥等三人肯定命喪當常那叫小瓢的首先飛身上馬,接著是機靈的高彥和龐義,先後拔出兵器斬斷系索,夾馬朝北門奔去。
他們均曉得,明年今日此時肯定是慕容勇的忌辰,因為慕容勇面對的不但是邊荒的第一高手,更是有可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燕飛。
「大王駕到」!
正侍候紀千千的小詩慌忙跪在一側,靜待慕容垂大駕。
紀千千擁被坐起來,秀面輕蹙,花容消瘦的她確是令人我見尤憐。
慕容垂威猛雄偉的身影出現入門處,穿的是儒服,為他增添了不少雅逸風流的懾人風采,負手跨過門坎,雙目閃閃生輝地凝望著紀千千,似是世上除這動人美女外,再無他物。
小詩見狀悄悄避了出去。
慕容垂直抵紀千千床頭,微笑道:「千千終於戰勝病魔,可以參與我慕容垂的登基大典,我心中的欣慰,怎樣才可以向千千表白呢?」
聽著慕容垂情意綿綿的話,紀千千心中也有點感動,有情的話語,出自本應是冷酷無情的魔君之口,分外使人感到稀罕。更清楚自己心有所屬,對方的諸般努力終難免落空,心中亦不無惋惜之意,不忍說狠話打擊和傷害他。
避過他灼人的熾熱眼神,紀千千淡淡道:「我還以為你早已稱帝哩!」
慕容垂在床沿坐下,柔聲道:「那只是下面的人放出風聲,以添聲勢,事實上因時機未至,我只是立國稱王。」
這位縱橫天下的超卓霸主,就坐於雙方氣息可聞的近處,以他的人才武功,天下美女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紀千千心頭一陣感觸,道:「現在時機成熟了嗎?」
慕容垂輕輕道:「苻堅已於五天前被叛變的將領攻殺。」
紀千千「呵」的一聲叫起來,秀眸投向慕容垂。
慕容垂探手撫上紀千千的臉蛋,雄軀一震,見到紀千千露出不悅的神色,又無奈地把手欲舍難離的收回去。道:「聽到天王的死訊後,我為他守喪三天。對他我慕容垂到今天仍是心存感激,我當年被族人妒忌排擠,走投無路,如非他不理王猛的反對,把我收留,我豈有今日。只恨國家為重,個人為輕,只能把對他的感激銘記心頭,且要永遠埋藏心底處。」
紀千千感到他沉重的心情,想不到在他堅強的外表下,竟隱藏著深刻的矛盾,一時也說不出嘲諷他的話。
慕容垂像得到唯一可傾訴心事的物件般,嘆一口氣道:「每個人都有一個冷暖自知的故事,誰能倖免?苻堅今次被迫走上末路,關鍵處在於慕容衝,千千可想知道苻堅和慕容衝間的瓜葛?」
紀千千一向關心局勢時事,聞言也不由心動,道:「我在聽著哩!」
慕容垂見紀千千對他的話生出興趣,精神大振,侃言道:「慕容衝是前燕慕容雋的兒子,當年我助苻堅消滅前燕,慕容沖和他的姐姐清河公主被押送往大秦首都長安。清河公主是前燕著名美女,年方十四已長得婷婷玉立,被苻堅收歸後宮。慕容衝當時十二歲,也長得眉清目秀,苻堅也忍不住龍陽之僻而侵犯他。此事傳遍長安,市井間還流傳著描述苻堅和他兩姐弟「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的順口溜。可知當年是如何轟動。」
紀千千現出不忍卒聽的神色。
慕容垂接下去道:「王猛風聞此事,力勸苻堅,苻堅無奈下打發慕容衝出宮,讓他到平陽當太守。慕容衝一直視此為生平奇恥大辱,念念不忘,只是奈何不了苻堅。現在帶頭猛攻長安的正是慕容衝,此不但牽涉到國仇家恨,還有個人私怨,因果迴圈,報應確是絲毫不爽。」
紀千千沉聲道:「殺苻堅者是否即慕容衝呢?」
慕容垂道:「殺苻堅者雖非慕容衝,分別卻不大,因是由他親自督師,攻陷苻堅的最後根據地長安都城,苻堅被逼逃往附近的五將山。姚萇趁火打劫,包圍五將山,抓著苻堅,先索取玉璽,繼而逼他禪讓,遭到拒絕後,派人到囚禁苻堅的佛寺內把他勒死。大秦就此完了,只留下幾許風流幾許傷心事。」
紀千千聽他話裹充滿感慨,說不盡的欷噓傷情,深切感受到處於他這位置的人,不論表面如何風光,內裹確有一個如他所說的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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