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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你是別無選擇,必須全力支援我。”
燕飛渾身溼透,可是心內卻像有一團熱火在燃燒,拓跋圭終於成長了,從死亡和苦難中諳得國家民族存亡之道,變成一個高瞻遠矚、雄才偉略的領導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拓跋圭的本領和厲害,當他定下目標,便會不顧一切地去完成,只有死亡方可以阻止他。嘆一口氣,道:“你憑甚麼去弄垮苻堅的百萬大軍?”
拓跋圭的唇角現出一絲笑意,逐漸擴大,最後哈哈笑道:“這叫因勢成事,燕飛你可曉得今趟答應支援苻堅南征的是那兩個人,就是姚萇和我們的疏堂叔叔慕容垂,若非得他兩人允肯支援,苻堅豈會在苻氐王族大力反對下,仍是一意孤行的揮兵南來。”
燕飛虎軀一震“雙目神光電閃,盯著拓跋圭。
拓跋圭眼睛一眨不眨的回敬他,沉聲道:“七年來,我一直透過邊荒集賣予南人他們最缺乏的優良戰馬,一方面是要得到所需的財貨,以裝備和養活我以盛樂為基地的戰士,更是要加速壯大北府兵的實力,間接迫苻堅生出遲恐不及的心。為保持秘密,我雖明知你來到邊荒集,仍避免與你聯絡,怕洩漏我在暗中主事的機密。如非對邊荒集的事瞭若指掌,今天便不能助你逃過大難。”
燕飛呆看著他,心中思潮起伏,他認識的拓跋圭,在十多歲時已盡顯領袖的大將之風,沉毅多智,心狠手辣,是亂世裡的梟雄,但仍從沒想像過他的手段厲害高明至此。
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休,打在林木、葉子、土地、石上與河面,形成各式雨響混和的大合奏,四周一片朦朧,而他們仿似變成天地的核心,正在決定天下未來的命運,儘管在現時的形勢看來似是絕無可能的事。
燕飛苦笑道:“好吧!你既多年來處心積慮,該對苻堅有點辦法。不過假設苻堅兵敗,最大的得益者會是南人,或是慕容垂,又或是實力稍次的姚萇,你只可以排在看不到隊尾處的遠方輪候。唉!這是何苦來由?你以為慕容垂會支援你嗎?若我是慕容垂,第一個要殺的人正是你。”
拓跋圭啞然失笑道:“你太高估我的對手,且說南人,他們是註定亡國的厄運,晉帝司馬曜和他的親弟司馬道子是一丘之貉,腐敗透頂,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明白他們只圖偏安和維持江左政權的可笑心態。先不說僑寓江左的高門大族那套出世玄想的清談風氣,最致命的是他們有一種誰能逐我胡人,誰便有資格稱帝的想法,令晉室中央對任何有意北伐者均生出猜疑之心,不但不予支援,還想盡一切辦法加以掣肘打擊,使北伐永不能成事。除此之外,南晉尚有兩大隱憂,一為有‘江左雙玄’之稱,謝玄外另一聲名僅次於他,桓衝之弟的用刀高手桓玄,他藉父兄數世之威,在荊州甚具聲望,本人又素具雄心,時思乘變崛起,本來仍難以為患,可是苻堅若敗,謝家必遭晉室壓抑,桓玄的機會便來了。”
燕飛垂首不語,卻知拓跋圭語語中的,把南北的政治形勢看得透徹明白。
拓跋圭接下去道:“另一心腹大患,是以海南為基地崛起的五斗米道,其道主孫思,不但武功超於江左大族硬捧出來的“九品高手”,更精於以道術迷惑眾生,吸引了備受北來大族壓迫欺凌計程車族豪門,遲早會發生亂子。所以只要我能統一北方,江左政權將只餘待宰的份兒。至於慕容垂、姚萇,又或禿髮烏孤、沮渠蒙遜,他們由我去操心,在目前的形勢下,我只須你助我去做一件事。”
燕飛知道沒法拒絕他,苦笑道:“我在聽著。”
拓跋圭微笑道:“給我找到謝玄,告訴他慕容垂不但不會為苻堅出力,還會址他的後腿,務令苻堅輸掉這場大戰,倘若謝玄肯點頭答應,我們便和他再根據形勢擬定合作的方法。”
燕飛愕然道:“慕容垂?”
拓跋圭倏地站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囊,遞給他道:“我沒有時間解釋,囊內裝的是慕容鮮卑著名的傳世寶玉,你可以此作證物,令謝玄知道你非是空口說白話。此事非常緊急,只有你可以給我辦到,謝玄是聰明人,當不會放過任何敗敵的機會。”
兩人又商量了聯絡的手法、種種應變的措施、集內可藏身的處所,包括龐義隱秘的藏酒窖。拓跋圭匆匆離開。
瞧著他沒入大雨滂沱的密林深處,燕飛曉得多年來流浪天涯的生活已成過去,他將會深深地被捲進時代大亂的漩渦內去。
第五 章各師各法
苻融目光投在棄置於河旁隱蔽虛的快艇,露出思索的神色,左右伴著他的分別是鮮卑高手禿髮烏孤和匈奴高手沮渠蒙遜兩大苻秦陣營的猛將,除十多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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