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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腹大患,相比起來,殺一批逃命的漢人只是小事一件。
“碎”!
在他貫滿先天真氣的肩膀撞擊下,堅固的木門有如一張薄紙般被他穿破而入,現出一個人形大洞,他已沒進被人捨棄呈長方形的雜貨鋪裡去,內裡雜物遍地,凌亂不堪。
外面叱喝連聲,蹄響馬嘶,形勢混亂,數枝勁箭由門洞疾射而入,可見匈奴人的強悍狠辣。
燕飛頭也不回,稍往橫閃,輕輕鬆鬆避過來箭,接著全速往後門方向掠去,力圖在敵人完成包圍網前逃離險地,否則必是力戰而死的悽慘收常就在此刻,在他前方的鋪子後門化為漫空向他激射而來的木屑,而在木屑如雨花飛濺的駭人聲勢下,一支巨型重鋼長矛像由十八層地獄下直刺上人間世般,疾取他咽喉要害而來,矛頭卻是金光閃爍,予人無比詭異的感覺。
只看對方能及時趕往後門,在自己逃出去前攔截,攻擊前又毫無先兆,可知此人乃一等一的高手。燕飛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以他一貫把生死視作等閒的灑逸,亦不由心中一懍。
“鏘”!
蝶戀花出鞘,化作青芒,疾斬矛尖。
蝶戀花全長三尺八寸,劍身滿布菱形的暗紋,鑄有鳥篆體銘文“蝶戀花”三字,刃部不是平直的,背骨清晰成線鋒,其最寬虛約在距劍把半尺許處,然後呈弧線內收,至劍鋒再次外凸然後內收聚成尖鋒,渾體青光茫茫,給人寒如冰雪、又吹毛可斷的鋒快感覺。
燕飛不是不知在此際的最佳策略,莫如使出卸勁,帶得對方擦身而過,那他便可廓清前路,由後門竄逃,可是對方這一矛實有驚天泣地的威勢,勁氣如山的迎面壓來,四周的空氣像一下子給他抽乾,不要說卸其矛勁,是否能擋格仍是未知之數,無奈下只好以硬撼硬,比比看誰更有真材實料。
這不是說燕飛及不上對方,而是對方乃蓄勢而發,他卻是匆匆臨急應戰,形勢緩急有別,高手相爭,勝負就決於此毫釐差異。
隨著蝶戀花朝前疾劈,木屑被劍氣摧得改向橫飛,像被中分的水流般,一點也濺不到燕飛身上。
“當”!
燕飛渾身劇震,雖劈中矛頭,仍身不由主地被矛勁帶得向後飛退。
“碎”!
前門粉末般濺下,現出一個滿臉麻子、散發披肩,不高不矮卻是肩寬背厚的粗脖子匈奴惡漢,左右手各持至少重五十斤的鋒利巨斧,見狀暴喝一聲,雙斧有如車輪般前後滾動直往正在飄退的燕飛背脊劈來,沒有絲毫留手,務要置燕飛於死地。
燕飛早曉得會陷進如此後門有虎,前門遇狼的腹背受敵險境,他的退後正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化去後門來人的勁力,好應付從正門攻來的突襲。
後門的敵人現出身形,他的下頷唇邊全是鐵灰色的短硬鬍髯,像個大刷子,頭頂卻是光禿禿的,臉色蒼白得異乎尋常,一對眼睛卻是冷冰冰的,似乎無論看到甚麼仍都無動於衷。
體型高瘦,可是持矛的雙手卻似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燕飛心叫糟糕,他已從兩人的兵器和外型認出對手是誰,高彥那小子所謂值一錠金子的情報只兌現一半,此兩人在北方大大有名,任誰一個踩踩腳足亦可震動邊荒集。
使雙斧者便是高彥所說有“豪帥”之稱,苻堅手下猛將沮渠蒙遜;另一人則是苻堅另一猛將,以“萬煉黃金矛”名震西北,被譽為鮮卑族內慕容垂、乞伏國仁以外最了得的鮮卑高手禿髮烏孤。
“叮”!
燕飛反手一劍,出乎沮渠蒙遜料外的挑中他最先劈至的巨斧,一柔一剛兩種截然不同又互相矛盾的真氣,透斧襲體,以沮渠蒙遜的驚人功力,在猝不及防下亦大吃一驚,斧勁竟被徹底化去,變得一斧虛虛蕩蕩,用不上半分力道,另一斧卻是貫滿真勁,一輕一重,難受至極,不得已下只好橫移開去。
匈奴幫的戰士在兩人交手的剎那光景,早擁進三、四人來,見沮渠蒙遜受挫移開,立即補上空位,刀矛劍齊往燕飛招呼,不予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燕飛明知身陷絕境,仍是夷然不懼,忽然旋身揮劍,畫出似是平平無奇的一劍。
禿髮烏孤此時變化出漫天矛影,鋪天蓋地的往燕飛攻來,眼看得手,豈知燕飛的蝶戀花畫來,不論他如何變化,仍再次給對方畫中矛尖,登時無法繼續,更怕對方乘勢追擊,突破缺口,收矛稍退。
其他匈奴戰士各式兵器亦紛被掃中,只覺對方劍刃蘊含的力道非常古怪,把自己的力道不但一筆勾銷,還被送來能摧心裂肺的勁氣硬迫得慘哼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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