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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了貝斯,賣掉了爵士鼓,重新買了一把電吉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嘗的彈吉他了,再也不會有人和我爭搶這個角色了,以後這一切都是我的了,再不用顧忌誰了。可是自己卻不是自己了,常常情緒會失控,埋頭痛哭或大喊大叫。
依然去酒吧上班,面對那些流光異彩油頭粉面的男人女人心裡沒有一點悲喜。收買,出賣,虛偽,客套,嫖客和婊子。笑容浪蕩,眼神曖昧。這些都與我無關。
二
下班回家的時候經常會看見羽風一個人在前面行走,路燈將他單薄的影子拉長縮短,再拉長再縮短。然後突然間路燈全部熄滅,瞬間的黑暗讓人感覺像是毀滅,彷彿一場電影的落幕,感到悲涼。像冰冷的手指一樣沒有溫度。
抽菸越來越兇,抽到屋子裡看不到清晰的光線喉嚨沙啞說不出話依然不能停止。寧願餓著也不想自己做飯,因為以前都是斯羽做的,雖然不太好吃,但是吃的很舒服。可是斯羽離開了,那口鍋不知不覺竟然生鏽了。一日三餐泡麵和饅頭,吃到想嘔吐依然不想自己做飯。屋子裡亂的像一個廢棄的倉庫,我像一條發黴的大蟲子。
寫很多很多字,白紙黑字不停的勾劃。想寫一本書,不知道主題是什麼,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情感,只是單純的想寫,想記錄這一段時間的生活。也許這樣會有一些做作,但最起碼情感是真實的。但是往往越寫越難過,越寫越難過,最後只能扔掉筆不停的抽菸,讓煙霧覆蓋自己的眼睛,這樣就看不見滴到地上的淚滴。
買回來的新吉他立在牆角一直都沒碰過,感覺它像一把利刃,會輕易把我傷害。剝掉華麗的表皮,露出醜陋的傷疤。整理自己歌詞的時候發現已經寫了不少自己滿意的歌,有一點點小興奮。但是不知道怎麼把它們做成真正的歌曲。我一個人怎麼能代替整個樂隊呢?
三
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堅持做下去,哪怕就像現在這樣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也要獨自奮鬥。可是現在我甚至連碰一碰吉他的勇氣都沒有,像一個懦夫。我連唱一唱自己歌的膽量也沒有,生怕別人聽了會笑話我唱的不好。我唱歌的確不好,也從來不敢在別人面前唱歌。我知道那可恨的讓我無能為力的自卑才是病根。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狂妄於自己的才華之中卻怯懦於不自信自己的才華中。一直在堅持夢想卻一直沒勇氣做與夢想相關的事情。甚至當別人問起我是幹嘛的時候我都不敢說自己在搞原創。因為我怕他們會讓我唱一首歌聽聽,而我唱不來。
我也知道以後我一定會有第二第三甚至更多支樂隊,但是還會有這樣的故事麼?他們還會出現嗎?就像胳膊上這個醜陋的流字。它會消失麼?
我知道我該振作起來,該堅強該努力,可我做不到,我每天只會對著空蕩潮溼的屋子沉默的抽菸,我是一個這麼脆弱的人,並且不知道還要脆弱多久。
四
這段時間經常會失眠。上班的時候已經感覺困了,但是當一個人回到清冷的屋子時,卻怎麼睡也睡不著。眼睛明亮的像個賊。於是只有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徹夜的聽搖滾來打發時間。錄音機沒電了就插上充電器一邊充一邊繼續聽。總是把音量開到最大,震到我不能完整的思想。
那一夜聽著謝天笑恍恍惚惚的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謝天笑走進我們家附近的那片臭氣熏天的沼澤。身體一點一點的下陷。四周高大的蘆葦遮住了陽光。風雲突變,下起暴雨,黑暗籠罩了整個世界。。
就那樣越陷越深,越陷越深。他枯瘦如柴的身體漸漸被埋沒只剩被長髮遮著的頭顱。這時候他瘋狂的嘶吼著兩個字。一如他在磁帶裡嘶吼的那樣。
我以為他會喊救命,但卻不是,他喊的是幸福。
於是我在寒冷的午夜驚醒,全身溼漉的汗水,我坐在凌亂不堪的床上,感覺揪心的難過,終於忍不住放聲哭泣。
營役(二)
我坐在房間裡獨自抽菸
感覺從未有過的寒冷
這個冬天像是延伸到了時光的盡頭
我們是否會在縫隙裡凍死
——獨自 羽風
一
每天晚上總是失眠,面對漫長並刺骨的黑夜手足無措。一直很努力的練琴,卻越練越絕望,難過像這個冬天定格的冰冷浸入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敢閉上眼睛,害怕夢到以前的那些事情,但是睜著的眼睛,腦子裡想的還是那些事情,真的不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