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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給我一套乾淨衣服,要我換上。我拎起來看看,恩,小二姐的標準打扮。
一個僕役不緊不慢地領著我穿過迴廊,呃?又進了這個小園子?我翻個白眼,早知道你們要請我進來,我剛才何必費勁偷偷進來?
園子雖小,卻著實雅緻得很,到了門口,那僕役非常恭敬地退下,一個漂亮小廝提盞燈籠,引著我上樓,在一個花廳前停下。竹墨端著茶水出來,瞥我一眼,溫聲對那小廝道:“花鋤,你進去吧,公子等著呢。”
我偷眼打量,這樓上雕樑畫棟,陳設精美,比前頭門面上的倌兒樓要精緻了不知多少倍,不知道這倌兒樓的主人是做什麼的。
花鋤
小廝進去低聲說了些什麼,片刻,屋裡頭傳來那個男人的聲音:“進來罷。”
我眼睛望地;乖順地走進去;只聽座上的人手中拿著的茶杯蓋與杯沿碰撞的聲音;很想偷偷瞄上一眼;終究忍住。
屋子裡頭站著兩個小廝,憑著內力,我還聽見屏風後有綿長的呼吸聲,應該是個一等一的高手,我剛進來時,那呼吸略一停滯,現在已經平緩,謹慎小心地斂著氣息。我的心癢得像蟲爬,屏風後面會不會就是秦小公雞,屋子裡嗅不出危險的味道,卻充滿了警惕和猜疑,莫非裡頭是水蘿衍以前的冤家對頭?
呃……那我豈不是進了賊窩?!
我打個冷戰,偷眼溜一圈四周,嘿嘿,姑奶奶我現在可是天下無敵的強人,眼前這屋子裡頭的人我倒不放在眼裡,打不過姐姐我就跑唄,小樣,本小姐逃跑的功夫天下第一,打不過溜得快就行。
忽然想起前世QQ群裡聊天時,一幫喜歡看美男的彪悍女生最喜歡喊的一句話:狼女一出,誰與爭鋒!我立刻有了十足的底氣,我可是狼女,看這一屋子的美男,咱誰怕誰?!
我一時得意,忘了面前還有人,笑得呲牙咧嘴,座上的人忽然不悅地問道:“這就是前頭李作請來的廚子?怎地像個痴呆的傻子?”
啥?!
我忿忿地抬頭,誰是傻子?
座上的帥哥頗有風韻,長得這麼清雅俊美,一襲月白衣,瀟灑風流,嘖嘖,老鴇這麼漂亮還有人去尋別的男倌兒嗎?
我活了這麼大頭一回瞧見男老鴇,他打量我幾回,不緊不慢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張口結舌看他,誰知道他家新請的廚子叫啥,我想了想,挺直偶的背一本正經道:“狼女。”屋子裡的兩個小廝噗嗤笑出聲來,我翻個白眼,帥哥略皺了皺眉,道:“恩,這名字倒粗俗的很,飯還做得不錯,以後,你專司我這裡的膳食,工錢每月一兩銀子,其他不必管,知道了麼?”
我鬱悶地應一聲,心裡像三月瘋長的草,只想一腳踹倒屏風,看看後面是誰。不料那帥哥卻不再說什麼,揮揮手叫我回房去。我頓了幾秒,耐住性子跟著小廝出去。
在塌上翻滾了一夜,怎麼也睡不著,直折騰到天明,我抹把臉捲鋪蓋,走人!奶奶的,先搶了竹墨去和素問匯合,再做打算。我拉開房門,卻瞧見那個叫花鋤的少年打著哈欠站在我門前,瞧見我一臉不耐煩地道:“公子餓了,快去做飯!”
我彈彈衣服,斜他一眼,只管出門去。他一把扯住我皺著眉頭兇巴巴道:“公子餓了,你沒聽見?!快去做飯!”
我撫撫心口順氣,轉頭看看這個傲慢的少年,不耐煩地問:“要吃什麼?”
他一呆,繼而眉眼間一轉,瞪我一眼不屑地道:“你不是廚子嗎?怎地連早上做什麼都不知道?!”
我一口氣噎住,轉身回廚房,做了瘦肉粥,加上餾好的饅頭,煮三個雞蛋,炒三疊小菜,叫人端去後院。吃罷早飯,我想了想,我寫封書信叫素問先去湘川看看黎兒他們過得如何,且在湘川等我。
在這樂館中住了兩日,期間不是花鋤便是竹墨來點飯,這位公子真能吃,天天變著花樣折騰,吃了這個要那個,讓我一天的大半時間都呆在廚房裡,十足的伙伕,兩個小廝更是一個比一個囂張,眼皮子朝天,彷彿上下嘴唇一碰,飯菜自動從地裡長出來。
那個男老鴇叫豐舟,這家樂館似乎勢力很大,我晚間去送夜宵時,撞見院子裡出來一些人,行蹤隱秘,從樓裡下來的時候恭敬得把頭低到了地上。我縱是愚笨,也瞧出那裡頭有官員,有行商,有江湖人,有幕僚。
我只作沒瞧見,將消夜端上去,豐舟瞥我一眼,忽然道:“你今晚就搬進這院子住罷。”我詫異地看看他,不做聲。
院裡還有個叫程二孃的,經常走動,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