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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下便倒頭大睡。接下來的日子,每日裡忙得頭昏轉向,一連幾日都與秦江月說不上三兩句話。酒樓早一日開張,柳葉就有了安身之處,我也能早一日將秦江月送到凌雲山,他就能早些恢復武功。
我泡在酒樓裡拼命趕活,讓自己不再想秦江月,有時晚上直接跟夥計們一道擠在酒樓的包廂裡睡了。
第四日晚上蓮心來叫我回去。到家的時候累得睜不開眼睛,房裡燈亮著,素孟和紅蓮卻都立在門外,一臉愁苦;氣氛很是怪異。問是怎麼了,素孟不安地道:“夫郎不肯吃飯。”
紅蓮苦著臉加一句:“夫郎一連好幾日都如此,不怎麼吃飯,也沒什麼精神。”
我一怔,忙問是不是病了,可有請郎中,紅蓮搖搖頭,說秦江月不肯。
進房去,秦小公子躺在床上看書,對我瞥也不瞥。我拿掉他的書本,問為何不進膳,秦小公子扁扁嘴,蹙眉:“不合口。”
我摸摸他額頭,沒有發熱的跡象,便叫素孟去燒碗小米粥來。秦江月橫我一眼:“不喝。”
我拍拍他腦袋:“乖,喝點,對你身體有好處,明日我叫廚娘換些新鮮花樣做給你吃。”
粥熬好的時候,我已經撐不住了,吩咐完素孟給秦江月餵飯,倒頭往自己塌上一躺便立刻沉入睡鄉。
次日早上,秦江月還是沒胃口,臉色也不好,我沒顧上瞧,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嚥幾口,立刻去了酒樓。
午時封小姐遞帖子請去她家中赴宴,我本不想去,但想日後在靖州落腳,需有些交遊才能穩住腳跟。封家世居靖州,乃本地有名的大族,她主動來結交,我理應感激才是。
蓮心和素孟來尋我的時候,宴席上正跳豔舞,本城有名的清倌賞衣坐在邊上彈奏琵琶,很是風情。我叫素孟回去告訴秦江月莫等我了,素孟勾著頭,心神不寧地應聲去了,蓮心眨眨眼睛,臨走前悄悄道:“家主,你還敢吃花酒啊?不怕夫郎發火?”
我抿起嘴角,冷笑:“啥時候連我新買的丫頭都知道拿夫郎來要挾我了?”蓮心一怔,瞟瞟四周,狐疑地看我,我心下一嘆,秦江月才懶得理我在幹什麼呢!哼,本小姐偏要給你們些顏色看看,怎麼說,我也是一家之主!
我回頭;廳堂裡封垂顏在主位上遙遙朝我舉起酒杯,我回她一笑,把蓮心攆回去,回位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時代的女子真是豪爽,飲酒如飲牛。幾個本地的紈絝女聚在一處,賞完美人就喝酒鬥射。因我初來乍到,又是席上唯一一個外地商客,便成了眾人勸酒的物件。雖然那酒並不如現在的白酒那般烈,卻也是勁道足,鬥射投壺的結果,我被灌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步履蹣跚;幸而蓮心租了頂轎子在外頭等我。
我東倒西歪被紅蓮扶進房門,秦江月冷著臉,坐在塌上似笑非笑:“喬弄蕭,今日吃的酒可好?”
我意識不清,混沌點頭:“好。”
秦小公子笑得妖嬈:“今日的豔舞可好看?”
我又熱又難受,只想快點睡覺;撲到我的竹床上:“恩,好看。”
秦小公子咬起了小細牙,眯起眼睛,一盅冷茶兜頭澆過來,我摸摸腦袋,又摸摸衣服,嘟囔一句:“好涼的雨啊!”撲通倒地——睡著了。
夢裡被人扔出房門摔到地上;竟醒了;一瞧自己果然躺在院子裡;摔得屁股疼;四周黑咕隆冬;爬起來還是暈頭轉向。我咬牙,指著房門氣得發抖,好你個秦江月,看我不收拾你,竟敢虐待妻主!
我揉著屁股一瘸一拐摸回房前,推不開,拍門,不應。房裡有素孟的言語聲,只聽秦江月冷笑一聲:“不用理她!”
我咽口唾沫,算了,拐去廂房睡,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姑奶奶換個地方照睡!腿軟腳軟地踩著螃蟹步走,奇怪的是我七拐八摸繞來繞去,總是看見同一株芭蕉,奶奶的,什麼時候把門都換了,種這麼多芭蕉幹什麼?秦江月,算你狠,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地方睡。
繞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一頭撞上了個柔軟的身子,跟著一聲驚叫,什麼東西咣鐺落地,我失去平衡倒地的時候,伸手拽住了件東西,水嘩啦潑了我一頭。
我支起身,甩甩腦袋醒過神來,發現自己正以非常曖昧的姿勢抱著紅蓮的小腿,他的腳正暖在我懷裡,另一隻手摁在他大腿上,簡直是那啥啥的前奏版。
“你幹什麼?!”秦江月站在房門前,蒼白的臉上極是冰冷地怒。素孟驚愕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紅蓮羞憤地爬起來,噙著淚道:“夫郎,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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