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參加,第一天晚上打過去時,他還在開會,我就再也沒去打擾,反而之後我每天下班回家的路上,會接到他的電話。
“恩。快到小區了,等下去超市買點菜。”我像平時那樣說著家常,“你……還好吧?會很累嗎。”
“還好。習慣了。”他淡淡回答,用著他慣有的男低音。
“禮拜六會回來嗎?”這句問話脫口而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找個話題,或是真的關心他哪天回來。
電話那頭有幾秒的暫停,當我以為訊號有問題時,傳來兩個字,“想我?”沒起伏的音調,聽不出他的情緒。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低著腦袋看地面,不曉得怎麼回答,要說不想,他估計會不太高興,要說想,又太矯情,像個望眼欲穿的小怨婦。
正糾結著,有人從右側方撞了我一下,因為行人道上人較多,只是不可避免的輕輕擦過,我就沒太注意。
“啊,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很甜,但是普通話說得較為彆扭,倒像個外國人說中文的口音。
“沒事。”我隨意側身答應了下,只看到她肩膀,便轉過身繼續接著電話。
“你看你,總是冒冒失失,將來我可有得受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得已經沁入我的骨髓,就算是一聲嘆息,我也能分辨出來的聲音。逝去了三年多的聲音,深深隱匿在我腦海中,夜晚的夢中呼喚著我的名字的,正是這個聲音,痞子氣帶點兒不耐。
我呆愣住,曾經聽過跟他相似的聲音,可是……剛才那句不同,每一個字的發音和聲調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這種刻骨銘心的記憶,我不會錯認!
急忙轉過身,尋找那烙印在心靈深處的身影,路邊,一個男子正巧坐進駕駛座內。即使是帶著墨鏡只露出半張臉,也足以讓我整顆心臟劇烈跳動。一摸一樣的聲音和這張不容辨錯的臉頰,讓我快窒息。
直到車子緩緩開動到機車道,駛入車流中,我才恢復意識,抬腳狂奔,追著那部車,眼看著車子漸行漸遠,快淹沒在車流裡,我不禁大喊出聲,“莫言!!莫言!!”
我只知道拼命喊著這個名字,破音了,哭出來了,也都顧不得。可就像在無數次的夢境中預演的那樣,我追不上了,他走遠了,大口喘著氣,就這麼立在路中央,後面有車子使命按著喇叭,因為我的魯莽造成了交通阻塞。
可我的眼裡只有那部走遠的轎車,因為車裡有他,可這又是老天爺給我開的一次玩笑嗎,只是給我一個希望,讓我追逐,那個人或許真的只是相像而已。這一刻我情緒崩潰,蹲坐在地上,無法抑制地大哭,“嗚嗚……嗚嗚……莫言……你回來啊,嗚嗚……”形象是什麼,這都不重要了。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有人把我抬到路邊,耐心開導我,我沒再情緒失控,可淚水還是止不住往下流,就這麼坐在人行道邊上的花池石磚上,靜靜淌著眼淚。
我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以為沒有他我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可是,只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張熟悉的面孔,就推翻我所有假裝的堅強,那堵心牆不夠結實,輕易間就被摧垮。
等到情緒全部收回,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手裡握著手機,完全忘記自己當時在和某人通話。將手機翻過來看,很詫異,還在通話中。
我小心翼翼將手機貼在耳朵邊,沙啞著嗓音輕輕一聲,“喂。”
在我張開全部毛孔聆聽話筒傳來的動靜時,他回覆了,“哭夠了嗎?”第一次,我聽到了他語氣裡的情緒,帶著怒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嗯”了一聲。
啪地一聲,他將手機掛掉了。他曾警告過,希望我結婚後做到一條,不許背叛他,不管是思想還是肉體上,我想,剛才的舉動犯了他的禁忌。以他的性格,或許出差回來後會讓我們之間的婚姻扼殺在搖籃中。我苦笑著,果然還是不夠資格做別人的妻子,尤其那人還是個檢察官。
渾渾噩噩走回家,也沒買菜,隨便弄了一碗麵,只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實在沒有胃口了。
走到書桌前,開啟最下面的抽屜端出儲物盒,裡面只有一樣東西,一個稍顯年久的相框。自從跟羅仁生確定關係後,我就將相框放起來,想讓他漸漸地只屬於一段回憶。
蹲靠在書桌邊,手指摸著裡面閉眼壞笑的男子,淚又滴落下來,我呢喃訴說著心事,“莫言,因為我想重新開始生活,所以你難過了?你想阻止我嗎,才會派一個跟你那麼像的人,是要存心折磨我嗎?呵呵,是我太傻還是你太痴,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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