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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努力的結果就是臉漲得通紅?”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
我吐下舌頭,“現在的我是不是很難看?像個木乃伊,呵呵。”
“很好笑嗎?”他冷冷回應,口氣比剛才惡劣了幾分。
我只能自討沒趣撇嘴,“看你臉色不好,想說活躍下氣氛嘛。眉頭不要皺那麼深,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誰說我皺眉是因為你。你簡直是個麻煩。”
“是是是,我得感謝羅檢察官大人,如果不是您在千鈞一髮出現,小的我搞不好要去見太祖了。哈哈……”我本想狗腿地討好他,笑出聲來卻牽動了頭的神經,呲牙喊出聲,“嘶……好痛。”
“哪裡痛?”他湊過來身來伸出手,手懸在半空。
“腦袋。”
“放鬆點,不要說話,不要笑!”他強硬命令,將手放在我包紮的頭頂,只是輕輕覆蓋。
我儘量按他說的做,閉上眼睛漸漸放鬆了頭皮,剛才的疼也慢慢消散,他手心的溫度透過紗布傳來,安定的感應與夢中一摸一樣。
我睜開眼,望入他深幽的眼眸,第一次那麼近的距離凝視他雙眼,睫毛很濃密,瞳孔很黑,“抱我進醫院的是你吧。”
“……”他沒回答,只是這麼望著我。
“謝謝你。感覺有你在,很放心。”我輕輕掀起嘴角,說出心底的話。
看不出他面部有絲毫異動的情緒,他把手收回,“別笑了。好好休息,我晚點過來。”說完他拿起一旁的公文包離開。
這才發現他是要去上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早上七點半,我狐疑瞟了眼隔壁的病床,被子疊得很整齊,卻是橫著疊起來,這是他的風格,心裡頓然有那麼點滿足和開心。
第九章 真相
自從醒來,羅仁生就沒在醫院過夜了。只是每天下午下班會堅持過來同我一起吃晚飯,然後就坐在一邊的小桌子上辦公。桌子很小,凳子就更別說了,能把他容下,還真為那個小小的凳子捏把汗。
每回看到他專心致志地檢視報告,感覺挺委屈了這個檢察官。第一天我提過建議,讓他吃完飯可以回去辦公,我呆在醫院看看電視打發時間就行。
那時他盯著手中的報告,過了大半會兒才說,“那就看電視吧。”然後繼續全神貫注辦公,不知他是沒聽懂我的勸說,還是他壓根兒就沒在意我說話,之後我也沒再提過。
其實,有他在旁邊陪著,不會太寂寞,也不會不安害怕,畢竟醫院這種地方,晚上一個人呆在病房確實挺不舒服。至少他會在我睡著之後離開,單就這一點,他是個體貼的男友,不如表面那般淡漠。
今天是週末,太陽的出現掃去了前幾日的陰雨,像上個週末那般,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曬得人暖烘烘。過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很期待,終於可以遠離點滴和藥品的刺鼻味了。天天呆在這裡,整個人都發黴,全身冰冷異常,尤其每天都有液體注入體內,感覺身上流著的不是滾熱的血液,而是冰涼的藥水。
四肢已經基本可以活動,吃過早飯後我就坐到靠窗臺的椅子上曬太陽。閉上眼睛,讓陽光鋪灑在臉上、身上,穿透每個毛孔,滲入面板血脈,熱動我的身體。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叫喚,“藝姐……”帶著哭腔。
我緩緩睜開眼睛適應亮堂的光線,移動下身子,看到門口站著的瘦弱女人,她的臉上有些青紫,嘴角還有幹合的疤痕,“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七妹晃了晃身子,緩緩朝我走來,快靠近的時候兩步疾走,跪趴在我腿上,哭喊出聲,“藝姐,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她不斷地道歉,越哭越兇,到後面泣不成聲,卻還是趴在我腿上不肯抬起頭。
七妹是個懂事卻不理智的孩子,說到底她二十歲不到,很多事情沒有經驗,比如戀愛。容易受到誘惑,尤其在繁華複雜的大都市,把握不住自己的心,稍有不慎便墜入有心者打發無聊的遊戲中。
哭泣的聲音傳入我耳朵,刺痛了我的心,她的眼淚暈染在病服上,卻模糊了我的眼眶。
拾起她的臉,瞧見她佈滿傷痕的嬌嫩臉蛋被淚水浸溼,我也抑制不住滴落了淚。
“藝姐……你……你別哭,是……嗚嗚……是我的錯。”七妹伸手揩拭我眼角的淚,讓我看到那手背上的傷。
我用袖子輕輕擦乾她的臉,“那女人打得很兇嗎?”
“我沒事。”七妹把我手拿開,“只是……被甩了幾個耳刮子,可是……藝姐,嗚嗚……你傷得好重,她找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