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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藝。”醇厚的嗓音低喚,出人意料,他鮮少叫我名字。
“恩?”我輕輕問道,等待他下文。
“如果結婚了,答應我的,你做得到嗎?”最後一句他問得極緩。
以前他基本是告訴我怎麼做,應該怎麼做,要不就是半命令式地說法,從沒像現在用著詢問的口氣,一時之間,我愣著思考,還沒反應過來。
“好吧,我知道了。”啪地一聲,電話結束通話。只允許我不到三秒的思考時間。
很疑惑,我一個字沒說,他卻知道了?放下手機,走到床邊仰躺著,如果真要給個答案,可能三十秒都不夠。
羅仁生估計非常在意下午發生的事,在這之前我可以給他確切回答,可今天只是微風拂面,就撼動了我整顆心,我如何能保證婚後不會像蝴蝶效應那般,引發無法挽回的局面。
“真的很頭疼。”我捂著腦袋哀嚎了一下,選擇逃避。拿起衣服去浴室洗個熱水澡放鬆身心。
可不管晚上做什麼,羅仁生冷硬的臉龐一直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接近十二點,我仍然睡不著,他的身影只會愈來愈清晰。不知為何想起他剛才問我的話,蘊含些心酸和孤寂。
鬼使神差般,我拿起了手機,發了條簡訊過去:我會做到。傳送出去後,反而輕鬆不少,思想沒那麼緊張了,眼皮泛起睏意。
本以為他睡著了,哪知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簡訊的來音,我眯著眼檢視,只有三個字:去睡覺!命令的口吻,卻讓我安心入睡。
第七章 花店被砸
今天是個豔陽天,陽光普照大地,所有事物充滿生機,將前幾日灰濛濛的天氣揮散去,也散走了行人臉上的陰鬱。
正好週末,人們都趁著好天氣出來曬掉一身的黴氣,基本都走在鋪灑陽光的地方,照耀著,很溫暖。一路過來,感覺大家都洋溢著笑臉。
我把剛到貨的花都整理好,有一些就用保鮮紙包住防止根部脫水枯萎。弄完之後,便不得不捨棄一些已經無法賣出去的花,其實它們都還能看,至少我喜歡有時帶一些回家擺在客廳裡,或者讓七妹拿回家。有時候給隔壁店鋪的老闆送些還不錯的,但是給客人就不行了,哪怕只是花的邊緣枯黑了一點點,也還是不會被接受。
每回下班的時候和第二天開店的時候,看著那些不得不扔掉的幾盆花,很心疼,畢竟每天都照顧它們,被它們誘人的各色香味環繞著是件幸福的事,丟棄了,像是丟了孩子般。
準備工作都弄好了,就把營業中的牌子移到門外較為顯眼的地方。然後端個椅子出來曬太陽。
當初考慮花需要一定溼氣,我才選了這個背陰的位置當店面。快九點,七妹還沒來,疑惑著正要撥通電話,她卻打來了,搖頭失笑,這默契還真是可怕。
“七妹,在哪呢?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先開口問了。因為她幾乎每兩個月都會感冒一次,有時會發高燒,身體素質不太好,是從小營養沒怎麼跟上導致的。
“藝姐,我……我……頭有點痛,這兩天我……我想休息。”她結巴著,聲音也很小,卻不虛弱,像是刻意壓低著。
我有點擔憂,“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很怪哦。”
“沒……沒,我只是昨晚著涼了,鼻子很塞,喉嚨也發澀,所以……早上起來,頭很痛。”
“這樣啊!”她聽起來確實不太舒服,我也沒再繼續詢問,“那你好好在家休息哦。感冒嚴重就去醫院知道嗎?我晚上關店後就去看你。”
“不……不……不要了!”七妹忽然激動大聲,“不是很嚴重,我在家休息就好。藝姐,不……不用麻煩來看我。”
這讓我起疑,昨晚她是跟我從未見過的男友一起走的,想到這裡,怕是他們小情侶吵架,不想見任何人。曾經的我也有這樣因吵鬧而“閉關修煉”的事,躲在房間,吃著泡麵,眼淚還泡在了面裡面,當時室友都笑話我:這面不用放鹽了。
這畢竟是七妹的初戀,處理感情的問題肯定也很生澀,我順著她的話說,“好吧,那你在家好好照顧自己,等身體好了就過來上班啊。這今天的工錢我還給你算著。”
掛上電話,我起身想把手機放到抽屜裡,剛走進去,不知怎麼左腳拐一下,重心有些不穩,往右邊踉蹌兩步,哐噹一聲,一隻花瓶被撞倒在地,碎成好幾片。
我有些氣結,捶下腦袋,“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蹲下身子收拾碎掉的瓷片,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我略微轉過身子很平常地說了句,“歡迎光臨,麻煩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