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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細微表情變化,忙岔開話題:“哎呀,今日都是雅士相聚,不如咱們來擊鼓傳花。被傳中的人須作詩一首,如何?”眾人便大聲叫好。
於是眾人就遊戲了起來。果然那方解元和其他名人雅士都如傳聞中一樣,個個是才高八斗之人,作出的詩,人皆贊好,但唯獨趙佑愈不為所動。方解元使了一個眼神給擊鼓的人,遊戲再玩了起來,花落入燕未尋的手中,鼓聲卻驟然停了。
那方士蓮看著燕未尋說:“呀,燕秀才到你作詩了。”
燕未尋便起身道:“學生自是不敢在各位面前班門弄斧,作詩還是算了,怕汙了各位的耳。不如,我說個故事給各位聽可好?”
趙佑愈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中好奇他說的故事,便拍手稱起好來。本來想要好好嘲諷他一番,但見趙佑愈叫好,眾人也不好再責難了,便坐在椅子上豎起耳朵聽他講。
燕未尋清了清嗓子,便講了起來:“說是定州府新上任了一位府尹,是個喜好飲茶之人,且對茶具甚為講究。剛到定州時,就去瓷器店選了一套淚痕白瓷,回到家中開始以茶養瓷。說來也奇怪,那之後他便常常夢見一女子入他夢來,那女子只是嚶嚶哭泣,不說一句話。後來他便煩了,在夢中問那女子因何哭泣。那女子便向他道出自己被奸人所害,成為孤魂野鬼。府尹是個正直之人,聽後大怒,誓要替女子洗冤。詢問起事情的始末,女子將自己的身世與自己被害之細節一一道出,甚至將自己落在奸人家中的線索也講述的一清二楚。第二日清晨,府尹醒來,記起昨夜之夢,心中疑惑,便著人前去女子所說的家鄉查探,果然與她所說一致,女子已失蹤數月,家人以為其被人拐走。府尹便以女子所言,將奸人抓~住,並在他家中發現了女子遺落下的證據,奸人見事情敗落,便交代了殺害女子的始末。難怪一直尋不到那女子的屍身,原來那奸人是定窯的燒瓷人,將女子殺害後,便將她的屍身碎了混入瓷胚中,連夜燒製了大量白瓷,那女子的魂魄後來就隨著白瓷茶具進到了府尹家。”
眾人正聽得津津有味,方士蓮正拿起了手中茶碗喝了一口茶,猛然聽到他說的屍身被融入白瓷中,“噗”的一聲將茶水全數噴出,手中更是一哆嗦,茶碗便摔在了地上碎了。
但見眾人皆是鐵青著臉,卻沒人再敢捧起茶碗飲茶,趙佑愈就想放聲大笑。偏過頭去,看著燕未尋的眼中帶著戲謔衝他笑了笑,旁若無人的端起淚痕白定的茶碗喝起茶來。
這是趙佑愈沒見過的燕未尋,那雙眼略帶些狡黠,靈動而調皮,他的心中便又是一動,原來這書呆也未必就是任人欺負的,實在是妙極!他便回了他一笑,也端起茶碗喝了起來。
茶會結束,燕未尋要告辭,趙佑愈執意要送他回家。
走在路上,趙佑愈突然大聲笑了起來:“長雲,今日~你實在是讓我大吃一驚啊!哈哈哈,想不到那一個故事便讓那一幫子迂腐之輩嚇出毛病來了。”
燕未尋卻低低嘆了一口氣:“文人相輕,自古而然。我非強求功名之人,去考取也只是為了我娘。我卻無什麼才華,他們看不起我也是自然的。”
趙佑愈看著他,言辭間不掩喜愛:“我便是喜歡你這樣的性子,這點倒是跟我很像。長雲,此次我來揚州最大的收穫便是遇見你。”
一席話,聽得燕未尋耳根都紅了:“我,我算什麼收穫?你莫要說笑了。”
趙佑愈直直看著他,黑亮的眼如琉璃一樣晶瑩閃亮:“你不信我?”
被他瞧得心裡撲通亂跳:“不是不信,只是,只是我信又有何用?”
趙佑愈旋即一笑:“以後你就會清楚了,只須記得信我就好。”
實在不敢再抬頭看他一眼,便羞羞的應了一聲:“嗯。”
又快將他送到家了,趙佑愈依依不捨:“長雲,明日傍晚,你在河邊那小亭中等我,我有話對你說。”
眼中的他,是羞澀而乖巧的,看得趙佑愈只想將他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他只小聲的“哦”了一聲,便匆匆轉身走了。
趙佑愈在身後從他的背影說著:“不見不散!長雲。”
燕未尋一夜未能眠,那人會跟自己說些什麼呢?想著那人就覺得耳熱身軟了起來。天啊!這是怎麼了?他羞赧的將頭蒙在被中。
趙佑愈剛脫下衣服就寢,只聽得窗欞響,他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窗外翻入一人向他行了跪禮:”公子,出事了,亭戶們又開始亂起來了!”
趙佑愈急的差點吼了出來:“什麼?!我不是讓你們私底下好好安撫他們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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