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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旦了了,您還是快去揚州尋他吧。再這樣下去,我瞧著您都快成怨婦了。”見不到長雲,心急如焚,連教訓玉忍的心思都沒了。
那塊墨玉依然小心的被燕未尋收了起來,白日裡裝作無事,依舊擺攤賣字畫,他依然謙遜有禮的對著別人微笑,只是那笑中多帶著牽強。他再也不曾到河邊去作過畫,也不再畫扇面了。而每到夜裡,將墨玉貼於心口,讓冰冷沁入胸中,捂到發燙也不肯放開。
今日適逢穀雨節,街市尤為熱鬧。
燕未尋正老老實實垂著頭守著自己的攤子。
“先生,能否為我畫幅扇面?”頭頂傳來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
燕未尋猛然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
只見趙佑愈身著紫色盤雕細錦長袍,仍是未戴發冠,只以一白玉簪固住髮髻,腰間繫的白玉魚足以顯示其尊貴的身份,周圍眾人皆好奇的看著出現在這街市上的貴公子。
燕未尋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既酸澀不堪又有絲甜蜜自胸腔中流淌出來。這人怎會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還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當真把自己如傻~子一樣戲弄嗎?心中一惱,便沒好氣的說:“不畫!”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
趙佑愈見他生氣,忙賠著笑臉道:“長雲,我回來了,你想我了沒?”
燕未尋委屈的很,有些恨恨的說:“你是何人?我又不認識你,想你做什麼?”
呆子生氣了,怎麼辦?哄唄!趙佑愈上前便拉住他的手說:“長雲,當日確是我不對,不該扔下你。”
燕未尋只覺得心中難受,甩開了他的手,硬著口氣說:“原來你還知道啊?你倒是一走了之,連隻言片語也未曾留給我。”
周圍看熱鬧的人便越聚越多,燕未尋在氣頭上並未注意到這點。
趙佑愈再次將賊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長雲,當日我確實是有要事處理,事出緊急來不及給你留書,望你原諒,我這廂給你賠不是了。這不,事情一了,我便立刻從東京趕了來,途中可是累死了好幾匹馬呢。”
燕未尋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上下打量著他:“你到底是何人來揚州做什麼?”
趙佑愈只得無奈的說著:“我是榮王之子趙通,佑愈是我的字;來揚州是查辦江淮的私鹽案子,去年江淮亭戶□□,死了多人,官家便派我查案。我用了一年多來佈局引揚州府尹和王知元上鉤,讓他們自露馬腳。那天晚上,王知元派人去殺幾個重要證人,被我的人救下,未免夜長夢多,便連夜帶著人回了東京。我離開揚州沒有一天不在想你念你,長雲,你莫要同我慪氣了。”
便聽見周圍一陣陣的抽氣聲和議論聲:“哦,原來揚州府尹和王知元那兩個壞人的案子就是公子辦下的,真是英雄所為。”
原來,原來他竟是王爺之子,皇親貴胄,自己這樣身份怎配得上他,燕未尋眼光一黯,幽幽的說:“原來是公子,恕學生有眼無珠。”說完便要將桌上的文房四寶收進書箱中。
趙佑愈急急攔著他:“長雲,你這是何意?”
燕未尋仰起頭,閉上眼,心中難受的說著違心話:“望公子恕罪,燕某實在高攀不起。”
這個呆~子,簡直要把他肺氣炸了,竟然為了這勞什子身份同他鬧起了彆扭,這樣便想要離開他,沒門!
他眼睛一轉,心生一計。
只見趙佑愈攤開紙扇,用力的扇了起來,耍起了潑來:“好啊!你個燕未尋,你睡了我就想翻臉不認人?!就這樣拋下我?你好狠的心啊?!枉我對你一往情深,巴巴的從東京趕來見你,你居然始亂終棄!今天當著眾位鄉親的面,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只見周圍的人齊刷刷將視線匯聚在自己身上,燕未尋急的直跺腳:“你,你,你,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明明是你,是你將我。。。。。。”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就住了口,臉脹的通紅。
趙佑愈更是心中好笑的看著心上人,越是看到他害羞的樣子就越喜歡,所以偶爾欺負欺負他也是必要的。便將臉湊到他跟前,賊笑著問:“哦?怎麼不說下去了?我將你如何了呀?”
燕未尋又羞又怒,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他磕磕盼盼的罵著趙佑愈:“你,你無賴!”
趙佑愈越發得意起來,笑意便更深了:“是,我無賴!”
“你,下~流!”燕未尋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嗯嗯嗯,我下~流!”趙佑愈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心中氣極,便將桌上的筆扔向了他:“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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