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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居住的傲梅宮卻是從未去過,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
宮內警戒確實森嚴,就算普通的武林高手恐怕不熟悉宮內路徑定也會暴露行藏。宮內鮮少見到平日裡充盈後宮的宮婢內侍,四處是巡夜的禁軍踱著整齊的步伐,不敢有絲毫鬆懈。這靜謐的深夜隱隱流動著的詭異,透著森冷之氣。
穿過草木扶疏的御花園,終於是尋到了傲梅宮,這毒定是梅太后所配製,自然便要在她的寢宮裡尋找線索。
傲梅宮四周均是明晃晃的火把和來回遵循的禁軍衛兵,光亮如同白晝,看樣子想要從正殿進入是不太可能的。
拓跋嗣攬起寶珞的腰身,一躍飛上宮殿旁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梢,梧桐樹葉落未盡,枯萎的葉片在夜風中摩挲,沙沙作響。趁著樹底下一隊衛兵行過之後,拓跋嗣足尖一點,瞅準下一列衛兵到來前的時間縫隙,藉著樹梢枝幹彈力攬著寶珞一起蕩落在宮殿二層的瓦簷上,靜寂無息。
從懷中取出幾根自制的彎曲鐵絲扣,“嗒”一聲細微的聲響,寶珞輕鬆快捷的開啟了從裡栓死的窗框,動作純熟老練得讓身旁的黑衣男子側目,心中不禁好笑,珞珞還真有做飛賊的潛質。
悄聲翻入內殿,一陣濃郁的蘿蘭薰香撲面而來,寶珞攏了攏眉心,仔細嗅尋薰香中其他異常的藥草味。
她的嗅覺異常靈敏,那是打小就練就出來的,能辨別百草異香,這點拓跋嗣早就是見識過的,若不是當初珞珞發現他母妃屍身上的毒香,他也不能知道那個驚人的秘密。
逐個大殿、偏殿、廂房的尋了過去,傲梅宮說大也不大,但是樓閣分佈呈梅花狀,亦是內藏玄機,兩人也是略懂陣理,倒也順藤摸到了一座獨立的閣樓邊,閣樓建成四合環抱狀,尚未進入寶珞便已聞到了各種淺淡的香氣,仔細地分辨想要尋找的那一種,卻是惘然,於是順著香氣摸上閣樓。
這樓中佈置很是樸素,乍一看倒像是宮中仕女內侍的居所,也僅僅是在底層有侍衛把守,樓上靜悄悄連一個宮女也看不到。
尋到一間寬敞的廂房中,這廂房四面無窗,象是一個密室,可卻有異平常的雅緻,真青油墨綠的懷素紗帳,沉香百年檀木雕制的床榻,牆懸千羽仕女圖,蠶絲雕破圖風,翡翠玉琅瓶上插滿了新鮮嬌豔的寒冬臘梅,梅枝蜿蜒分叉直至房頂,好似將整棵梅樹栽到了屋內,滿室芬芳,遠勝過繚繞的薰香。屋內紗燈黯淡,透出道不明辨不清的婉約氣息。
那隱約的數種草香便是由這屋中散發而出,可是四處查詢也未有所發現。難道是屋中有暗門通向別處?兩人正欲推牆摸壁的搜尋下去時,忽聞屋外有聲響,似乎是有人朝著這個廂房的方向走來。拓跋嗣眼角一掃屋角一個厚實的粗製菱角櫃,拉起寶珞掀開櫃頂就躍了進去。
這櫃子邊木厚實,幾尺見方,拓跋嗣身形高大,就算是他一個人藏在這櫃中也稍顯侷促,寶珞雖嬌小,可是兩人進得來,掩好櫃頂已是密實得毫無縫隙,寶珞就像緊緊貼在拓跋嗣身上,雙手不得不環繞至他身後,這姿勢著實曖昧,鼻息中滿是他清爽的男子氣息,她暗惱這櫃子怎就不多長半尺的,他心中卻樂開了花,似乎很久沒有這樣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了呢,恍如隔世,不禁微閉雙目,唇角輕觸發絲,直想這一刻永遠持續下去。
可是卻聽到了屋門被開啟又關閉上的聲響,聽聲音有兩個人走入了屋內。這粗製的櫃子釘縫露出一絲光線來,緊緊依偎的兩人湊著縫隙向外看去。
視線所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貴婦,罩了一件大紅白狐狸裡的鶴氅,金花簪蓖,穿著桃紅撒花襖,石青刻絲白狐圍領,大紅洋縐銀鼠皮裙,粉妝闊眉。正是少帝之母梅太后。
跟隨其後的只隱約分辨是一個男子。
“師姐……這解藥……”
喚得梅太后為師姐的,那定是禁軍統領慕容破,拓跋嗣不識得梅太后,但是慕容破當年在廣陵郡客棧裡是見過的。
只見梅太后神情似是不豫,緊繃著臉。“阿破……你又不是不知曉這黃菰霧之毒的解藥是絕對不能流傳出去的,不就是一個副將中了毒,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師姐,這毒物太過霸道,接觸的軍士稍有不慎便殃及自身。”
“那又如何,若不是我毒霧的厲害,這宮外的大軍說不定早就踏平了皇宮。”梅太后聲音尖利了起來。
“這次中毒的是我的副將,還請師姐將解藥給我……”慕容破聲音似乎也強硬了起來。
“你的副將……你的副將又算個什麼東西,你莫要忘了就是你的副統領莫展龍開了宮門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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