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了兩個袋子。熒光密佈,美得讓所有賓客都驚歎不已。
劉邑隆居然跑來我身邊拍胸感嘆:“原來我的對手這麼強啊,還好我是近水樓臺,哈哈。”
我沒理他,繼續放我的螢火蟲,當然,最後一袋要留在我的房中。
看著梅朵童虎和賓客的少年少女在院子裡追逐著熒光,我的心情也是高興得無以復加。
賓客散盡,我和阿爹回到雁北居。今晚的月兒很亮很亮……我對阿爹說還不想睡覺,不如我們到屋頂上看月亮吧。阿爹笑了笑說好,攬著我的腰躍上了屋頂。還把箏也帶了上來。說是譜了首曲子給我的生辰禮物。
“阿爹哪用給我禮物啊,阿爹把我撫養長大,現下我行了成人禮了,就應該孝敬阿爹。”我靠在阿爹肩頭輕輕說著。
“是啊,珞兒長大了,可仍然是阿爹心裡最珍貴的寶貝。阿爹不善言詞,所以便想譜了這曲兒。”
“好,阿爹要一直彈下去哦,直到我喊停。”好像小時候我就是喜歡這樣跟阿爹撒嬌。
阿爹說這首曲子叫《落雪琴音》。
阿爹的曲子總是那樣飄逸出塵,好似仙樂般。琴音渺渺,片片雪花在微風中翻飛。雪花,是這世上最美最潔白的花兒。曲子就像那落入手心的雪花,那樣珍貴,又似乎一眨眼就會消失。也不能緊緊握著,怕化了水。我是阿爹手心裡的雪花嗎?可是我不會消失,也不會化了水啊。
我看著滿天閃爍的星星,輕輕跟阿爹說:“阿爹,你記得答應過我嗎?不要把我嫁掉,我要跟阿爹永遠在一起。你要記得哦。”
“傻丫頭,阿爹又怎麼捨得你呢,但是我們怎能這樣相守一生?”
“阿爹,你是不是要娶隨雲姐姐?”我黯然的低下頭。今日隨雲給我主持的芨禮,歷來都是家中女性長輩的位置,是阿爹想婉轉的告訴我他想隨雲做我的二孃嗎?我轉頭抱住阿爹的腰,喃喃說著:“阿爹,就我們兩個這樣過下去不好嗎?像小時候一樣,我一定也會照顧阿爹,不離開阿爹。”
阿爹手停了下,琴音嘎然止住了:“不要亂想,阿爹沒有想要給你找二孃,你說不喜歡,阿爹就不找。好嗎?”
我甜滋滋的繼續窩在阿爹肩頭聽琴,這時,飛過幾只螢火蟲,繞著我很久不離去。我愣愣的看著那閃閃熒光。想起那個遙遠孤單的背影。難道就如衛二孃所說的,女子成人後就會遇到自己的良人,到時候就不會粘著爹爹了。我搖了搖頭,就算,就算我有了喜歡的人,可是阿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無可動搖。
“珞兒,他始終是魏國太子,一入宮門深似海,那是個墨一般的地方。阿爹只想你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就好。你明白嗎?”
我吃了一驚,阿爹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呢?
“嗯,我明白。”我低下頭,有些酸澀,沒有再說話。靠在阿爹的肩頭聽著《落雪琴音》直到睡著。
一個黑色緊身衣女子,手裡拿著藍珠毫無休止的殺戮。周圍染滿了鮮血。她冷冷的面孔,很美,可是冷得讓人不敢注視。劃開一個人的喉嚨,在她的眼瞳裡也掀不起任何波瀾。可是她終究沒有躲過那致命的一擊,可是她竟然她笑了,笑得讓人三魂沒了七魄,那樣絕世的笑容啊,卻是在刀子劃破她的頸項後,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四周都是血,越漫越高,然後淹沒。我不能呼吸,看不到任何東西。我用力伸手,什麼也抓不住。
我大叫了一聲,坐了起來,捂著滿是汗水的額頭。原來是個夢啊。夢裡只有血腥與恐懼。我抹了把汗,看看窗外仍是滿天繁星,可是躺下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好像閉上眼睛就是一片血海。就是那個女子笑得傾城而釋然的臉。
卯時我頂著兩個熊貓眼睛出現在練武場的時候,梅朵居然毫無同情心,打趣我是不是一晚想著墨玉公子睡不著。我的起床氣還未消除哩,藍珠甩出就與梅朵較量了一場。
正打到難分難解的時候阿爹與降漣過來了,原來是阿爹給我編了一套配合藍珠的武功招式,可是卻詫異的看到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我很無奈的說只是昨夜做了噩夢,然後醒來就睡不著了。我安慰阿爹說沒事,下午自己熬點清心湯就好了。
一個上午渾渾噩噩,回到雁北居,衛二孃端了碗蓮子羹進來讓我喝了,說是清心安神。喝完我也不想去吃午飯倒頭就睡。
粉嫩雪白的小女孩,四、五歲的樣子,她在一個黑暗的走廊慢慢向前走著,手裡拿著把滴血的匕首。四周寂靜無聲,靜謐而深冷,黑暗中隱隱約約幾隻慘綠的熒光。那熒光越來越近,是幾隻兇狠的惡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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