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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起躍起,刀光之間封住他所有去路,卻不料周子舒不進反退,身如游魚,穿花繞樹,眨眼間竟轉到了那佛像的側面。
隨後不見他如何用力,輕叱一聲,伸手一推,那石頭佛像竟被他一掌之力推了出去,周子舒口中唸了一句:“我佛慈悲,救弟子一回。”
那石佛也不知多重,夾雜著勁風撲面而來,顧湘也嚇了一跳,迅速彎腰閃開,只覺那風擦著她頭皮而過,那劫殺周子舒的三人身在空中,沒想到還有這樣快的身法,無從借力更無從躲避,只得一齊盡力去擋,那如何擋得住,便被佛像給撲了出去,密不透風的陣型中徒然撕開了一道口子。
顧湘“嘿嘿”一笑:“這個有趣。”
動作卻不慢,一抬手,電光石火間袖中箭出手,她對面的人首當其衝,正中面門,那蒙面人聲音都沒來得及發一聲,仰面倒了下去。
剩下的人再不成氣候,顧湘殺性起了,不管不顧地戰做一團。
周子舒方才那一下卻已經耗盡了本就沒來得及恢復的內息,一時手足有些麻痺,他便不再逞強,老神在在地在香案上坐定。
過了好一會顧湘才反應過來,百忙之中忍不住回頭罵道:“周絮你幹什麼呢?”
周子舒慢悠悠地說道:“顧妹子,我一個柔弱叫花子,沒見過這陣仗,心裡可害怕了,需要你保護。”
只把顧湘氣得手一抖,將一個蒙面人的胸口刺了個對穿,匕首被肋骨卡住,竟抽不回來了。
顧湘身形靈巧,卻不耐久戰,這回失了兵刃,便有些慌亂,連退三步,勉勵招架,周子舒緩過一口氣來,卻不急著出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打,撿起一堆小石子,握在手裡把玩著,然後突然彈出一顆,正中一個打算偷襲的蒙面人的腦門。
一邊開口指點道:“不好不好,丫頭你沒章法。”
出手如電,彈出一顆石子,正打中一人環跳穴,那人下盤不穩,登時往前撲去,正好撲到顧湘腳下,顧湘下意識地一抬腳,繡鞋上亮光一閃,彈出一把短刀,刺入那人喉頭,只聽周子舒悠然道:“下盤乃是根基,行而無根,動而無著,怎不失手?”
顧湘乃是極聰明之人,一彎腰閃過一刀,橫出一腳正踢到對方腿彎,那人往前一錯身,顧湘便劈手扣住他脈門,將長刀奪過,一掌拍向他百會穴,送他見了閻王。
周子舒又彈出一顆石子,正中一人身側肩井大穴,那人正往前撲,忽然受了這一下,竟只覺半身麻痺,再不能行動,便依著慣性撲倒在地,顧湘便聽這遭瘟的叫花子又半真半假地嘆道:“不好不好,陣型已散,還急而冒進,真是顧頭不顧腚。”
顧湘聞言立刻踩了個十分靈巧的蓮花步,那撲過來的蒙面人一腔剛勁之力被她閃過,下意識橫刀變招,卻正好將側身破綻送到顧湘手裡,順手又解決兩個。
地上屍體不多時便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堆,剩下幾個一見事情不妙,相互打了個眼色,便往外退去,周子舒一皺眉,心道這些人麻煩得很,他雖然答應了護送那少年去什麼太湖趙家,也不願意一路上應付這些追殺,真叫他們跑了,恐怕路上還有得應付。
想來這些人暗算於人,滅人滿門趕盡殺絕,還要這樣藏頭露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顧湘只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閃過,那方才坐在香案上的男人如一片輕飄飄的柳絮,突然落在廟門口,首當其衝的一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當下一側身要用肩膀撞開他,卻聽“咔吧”一聲,他整條肩膀竟被卸下來了,周子舒一把攥住他脖頸,只用指力,便將他脖子生生扭斷,用腳尖撿起落在一邊的刀。
青黃的臉皮上浮起一個鬼氣森森的笑容——
顧湘只覺得自己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幾個往門口衝的蒙面人便全變成了屍體,忍不住眨眨眼,心裡詫異——原以為瞧這人說話做派,像那些個誇誇其談的大門派出身,不料下手滅口,竟這樣利落狠毒,便有些拿不準他是個什麼人了。
周子舒卻不像她想象得那麼威風,他腿還微軟著,落地之後尚未停歇,殺了人這一停下來,便有些站不住,又不願意被顧湘看出來,便順著力道往後倒了幾步,看著身形飄逸,其實只是狼狽地在尋個借力的法子撐住。
忽然,背後伸出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他,周子舒一激靈,竟不知這人何時靠近的,寒毛登時豎了起來,好在那人只是扶了他一把,沒別的動作。
顧湘的眼睛卻亮起來,叫道:“主人!”
周子舒這才微舒口氣,站定以後轉過身來。扶了他一把的那人,正是那人酒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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