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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進城投店……”他的聲音有些遲疑。
素卿聽了,知道他是擔心自己,不覺搖了搖頭,淺顰沉吟道:“旅途之中,野外紮營也是常事,素卿並不擔心,只是……”一雙剪水眸子蘊含愁緒,向素軒望去。
素軒的眸光如往日一樣平靜無波,略想了一會,忽然露出笑靨,悠哉的招了招手:“即這樣,日朗便去多備些飲食,即刻上路罷了。”
馬車上,素卿怔目看著錦墊上蜿蜒的刺繡花紋,身子隨著車輪的顛簸一顫一顫。忽然轉向素軒,張口欲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硬憋了回去。
素軒對上了她擔憂的目光,鳳眼略狹,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倚著,閒閒道:“且讓我猜猜卿兒想說什麼。”
故作鄭重地想了一想,才接下去說:“必定是說,昨日客棧的更香一事只是警告般的前奏,真正的刺殺即將正式開始。”
素卿早已習慣心事被他言中,因而只嘆了口氣,不置可否。素軒的秋水絲絲流轉,忽然話鋒一轉,問道:“卿兒可瞧料出那遠哲的門道?”
素卿想了半天,才茫然搖頭,輕聲說了個難測。
素軒難得的收了笑意,坐近了一些,貼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字輕聲囑咐:“若是遇到暗襲,你只和雨梅在一起不要分開,不要管我和旁人,務必離那遠哲越遠越好,卿兒要把這話牢記在心!”
素卿聽了這話,不覺有些膽戰心驚,待要問他,卻知道他既然這般鄭重地囑咐了自己,必然有他的籌劃,只好勉強點頭應了。
滿心惆悵的沉默一會,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遠哲他……是那些人一夥兒的麼?”素軒望著她淺笑吟吟,好半天才懶懶的回答:“這卻未必,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好。”素卿洩氣的看著他意味闌珊的表情又浮上來,知道他已經不耐煩再說什麼,只好也認命的閉上嘴。
素卿這才體會到了旅途的幸勞,最初的新鮮感已經過去,隨著環境的荒蕪,也沒了看景緻的興趣,只覺得渾身乏倦,暗暗叫苦不迭。好容易熬到中午,也只下車活動了幾下,就地吃了些乾糧,就再次上路了。
倒是素軒,除了吃了點東西,就只靠在車內似睡非睡,一副安之若素的樣子。此刻已經靠坐了好幾個時辰不動彈,眼睛卻偶爾張開。
素卿不禁大為佩服,一時起了童心,輕手輕腳的湊上前去,伸手搔他的腋下,疑惑的問:“軒是入了定了麼?怎麼做到的?也教與卿兒罷!”
沒想到一貫超逸絕俗的素軒竟然極為怕癢,連忙閃躲,邊躲邊笑:“卿兒別鬧!”見他難得失去從容的樣子,素卿越發得意起來,更不停手,兩個人鬧作一團。素軒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好看,素卿不免看呆住了……
正在這時,車輪似乎被什麼東西一拌,素卿沒有防備,隨著慣性向前撲去,素軒一時躲避不迭,猛然向後一倒,躺在了錦墊上,素卿來不及收力,也隨著他倒下,兩瓣櫻唇猝不及防,緊緊貼在素軒冰冷的薄唇上。
素軒被她壓在身下,只覺得素卿吹氣如蘭;口脂香氣陣陣襲來……一瞬間居然忘記了如何應對……
正在這曖昧尷尬的時分,車外不知從何方響起一陣深邃悠揚的笛聲,鬼魅般籠罩過來,讓人聽了,感到說不出的詭異淒厲!
鬼襲
正在這曖昧尷尬的時分,車外不知從何方響起一陣深邃悠揚的笛聲,鬼魅般籠罩過來,讓人聽了,只感到說不出的詭異淒厲!
素卿聽了周身一滯,不免有些驚慌失措。
素軒翻身坐了起來,將食指放在唇邊作了個噓聲的動作,暗示素卿留在在車內不要出去,這才慢條斯理的理好衣裳,跳下馬車。
車隊已駛入奕灝山谷的腹地,傍晚微薄的山霧中,一個風度翩翩的青衣公子手持玉笛,站在遠處一段空曠的山壁上,背對眾人,正演奏如哭似泣的哀音,恍若地府鬼樂。秋季的晚風有些涼意,凋落的枯葉偶爾拂過衣襟,而他始終不為所動,如同殭屍般麻木,只將一個個悽切切的音符強行送到各人的耳膜中,刺激著眾人的聽覺。
素卿偷偷撩起簾子遠望過去,此情此景,饒是她自認不是膽小之人,也不覺感到毛骨悚然!
素軒分開眾人,徐徐走到車隊前方的空地上,仰頭望著他,唇邊依然是不變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還含有三分戲謔。
許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青衣人終於放下唇邊的玉笛,陰森森的開口道:“好久不曾與軒合奏了,素軒覺得我的笛藝精進了麼?”
他的聲音悽慘卓絕,分外��恕<負醪幌袷譴踴釗俗燉鋟⒊觥K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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