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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你為前鋒,帶領前鋒營兵馬用最快的速度,突破防線,佔據漠北!”
“末將領命。”
“蕭將軍!”
“命你攜領騎軍為先鋒行掩護之職!”
“末將領命。”
“陳將軍!”
……
……
如今,眾人只等待著將軍的一聲令下。
藍凌神情彷彿很沉重,過了很久,他才仰面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他的聲音是那麼堅定而冷悽,眼睛還是像釘子一樣盯著遠處,輕輕揮了揮手:“進攻!”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城足今古,白骨亂蓬篙。
冷然看著眾將領命離去,藍凌回身坐在椅上,將目光收回,停在容素軒臉上:“容大人,請留步。”
容素軒聞言回過身,目光相接,對視片刻,兩人竟會意一笑!
容素軒隨意坐下,驟然搖了搖頭,發出一聲輕脆的笑聲:“四殿下故意借在下之口說出此計策,自己便藉機壓服眾將軍。再無人能駁回,當真好計。”
藍凌輕咳一聲,微微含笑道:“只能說我二人英雄所見略同罷了!”
容素軒蒼白的臉上,帶著一臉輕巧的笑容,望著對方,好奇的問:“殿下不怕我別有居心麼?”
藍凌年眉長帶黯,雙目炯然,狂傲之氣溢於言表,但鼻直口方,卻是正氣凜然,絕無輕挑浮滑之色:“本殿下深信,容大人這次必然會全力助我。”尾音一拖:“容大人求得不過是制衡二字,若我沒有幾分能量,又如何制衡得過三殿下?這場戰爭中,卻惟有你是我的知音。容大人說,是也不是?”眼神像閃電般凌厲,緊緊盯住對方的表情。
容素軒鳳眸瀲灩,輕聲笑了起來,只是笑聲中混合了更多的嘆息,兩條長而秀的黛眉輕輕一皺,緩緩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四殿下不是沒有志向的人呢。”
黃土被深秋的風吹得幾乎變成了一片混飩,你眼力若不是特別的敏銳,甚至很難看見對面走來的人影。
而那允遠哲卻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倩影。說是熟悉,卻也談不上,不過是共處了幾天的時間。而她,更多是在每個孤寂之夜的夢中出現的。不過那允絕對不會承認。
唇邊勾起笑意,將包裹隨手向馬背一拋,懶洋洋的招呼:“卿卿愣在這裡做什麼?莫非是等我麼?”
素卿正痴痴看著遠去的軍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時被他一招呼,才還了魂,卻還是滿臉迷茫。
那允遠哲見狀一樂,又開始擠眉弄眼:“你那情郎好好的在營內坐著呢,去拼命的又不是他,卿卿此刻失魂落魄的做什麼?”
素卿沒有回答他,只是將他細細打量了一番,滿心疑惑,音細若蚊吶:“你這是要走麼?”
那允遠哲臉上寫著你無可救藥的表情,順手拍拍馬屁股,搖頭譏笑道:“生意做完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你的情郎萬一又後悔心疼銀子,把我宰了豈不冤枉?”
素卿雖知道他德行如此,也不覺有些薄怒,哼了一聲,不屑的冷誚道:“只有你才能做的出這等齷齪事來。”
那允遠哲極為無恥,越發笑得燦爛,吟吟地上前拉著她的袖子:“卿卿罵我的樣子最好看了。”
素卿簡直要氣得暈厥過去,狠狠拍掉他的手,轉手就走。
誰知那允遠哲毫不知趣,再次抓住,素卿沒有防備沒有站穩,朝前一個踉蹌,被他順勢拉回懷中。邪魅的眼睛笑得極其得意。
素卿越發氣惱,袖中微微一動,銀針即將露出。瞳孔中也像是藏著一根針。
那允遠哲不知死活,竟舔向女子的耳垂,話語的熱氣噴出來:“卿卿,良人難覓,你的情郎或許也有令你傷心的一天。不如跟我走罷。”雖然行為輕佻,話音卻漸漸誠懇。黝黑的瞳子竟有些炙熱的情愫。
素卿周身僵硬,竟忘記了如何動作。許久,猛然將他一推,別過頭去,冷冷道:“你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又是一個很好玩的玩笑麼?”
那允遠哲如水的眼睛盯著她的臉,一陣悲傷竟襲向心頭,輕輕胄嘆:“我是不是玩笑,卿卿心裡明白得很。”
素卿退後幾步,臉上漸漸浮現出灰色。雙拳緊握,漸漸低下頭去。
那允遠哲審視的望著她的表情,心中的希翼逐漸落空。頹然長嘆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匆匆拉起她的一隻手,往裡面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