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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落到派公主和親求全的地步,巨大的羞愧與憤恨迫得這堂堂鐵漢幾乎要落下淚來。
藍凌也是軍人,自然能體會他此刻心中的痛苦,錯開眼神不忍去看他的表情。
身旁的容素軒卻對這北人徹骨的悲慼渾然未見,挺秀的面容上淡若秋月,輕巧一笑,緩緩開了口:“裔將軍任務已完成,這便請回罷!”
裔戌強打起精神,長長胄嘆一聲,回身走到八寶車旁,重重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忍愧沉聲道:“末將就將公主送到這裡,還望公主多多保重!”
車內一片靜寂,沒有一絲聲響。
裔戌又嘆息著磕了幾個頭,這才起身,招呼屬下,催馬而去。轉眼間,只剩公主的座駕和四名侍女留在原地。
藍凌只略看了兩眼,便要命令啟程回營。
驟然,八寶車內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且慢!”這聲音極為清冷寒峻,冰雪般使人心頭一寒。
一隻纖手掀開車簾,但見車中端坐著一個身著硃紅華服的少女,約摸十七八歲年紀,烏黑的秀髮上,倌著華麗璀璨的金釵,麥色肌膚閃閃生光,宛若被太陽暈染過一般,鼻樑較尋常女子要高,深邃的眼眶中是一雙沉甸甸的大眼睛,只是目光中寒意逼人。雖然粗看不是特別美麗,卻妙在周身別具一番英氣,同時雍容華貴,極為端凝嚴致,令人不敢褻瀆。
她緩緩自車中走出,站得筆直,目光冰冷,看向隊伍最前方的兩個人。
只見那藍衣銀甲的少年高大英俊,輪廓堅毅,風姿極為颯爽,只是面容冰冰冷冷,氣度高華中卻帶著種逼人的傲氣。手中握一柄銀槍,寒潭般的眸子中閃過幾分不耐煩地神情。
而他身旁的公子,周身包裹在銀白的狐裘中,長身玉立,烏髮素冠,蒼白而俊逸的臉上帶著種又溫柔又柔媚的笑意,鳳眼斜飛入鬃,嘴角高高挑起,說不出的風流婉轉。
兩人將一剛一柔兩種風采,表現到極致。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北國長公主圻虞萁,也不免為之心頭一顫。
然而圻虞萁究竟不凡,瞬間就將情緒掩掉,盯著兩人,忽然厲聲道:“我國雖然戰敗,可我畢竟是公主之身,難道以詩書禮儀聞名的南國,竟這樣無理怠慢嗎?”
藍凌和容素軒互相看了一眼,容素軒微乎其微的向對方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和煦一笑,上前施禮道:“公主還請見諒,我南國並沒有怠慢公主之意,只怪在下無禮未向公主請安。還請公主海涵。”盈盈抬頭望了對方一眼,目光轉處竟顯出幾分瞭解和安慰的柔光。
圻虞萁心底一動,目光情不自禁的凝注一瞬,轉而肆無忌憚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高聲冷冷問道:“你就是負責迎親的官員?”
容素軒像是對其惡劣的態度視而不見,溫柔的鳳眼中氤氳著層層煙霧,似乎可以將他人的愁緒全部化掉。只見他微微一笑,輕聲答道:“正是呢,在下南國監令容素軒,奉命護送公主抵達都城。”他的聲音溫雅柔潤,像是甘醇的美酒,可以麻醉一切傷痛。
圻虞萁竟然忘記了還要說什麼,只是在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怔愣片刻,驀然轉身。身後那面如冠玉,淡笑如風的少年也隨之走來,緩緩向她伸出修長而瑩白的手。在他醉人而安寧的笑顏中,圻虞萁愣了一下,這才搭上自己的手,在他的攙扶下,登上車去。
兩手相觸時,一股過電般的酥麻遊遍全身,圻虞萁的心底裡,竟然升起了一線莫名其妙的喜悅。
藍凌似乎對這位公主的傲慢驕橫極為厭惡,冷冷搖了搖頭,縱身上了馬,厲聲吩咐啟程。
藍凌和容素軒均騎術精絕,那兩匹健馬更是萬中選一的良駒。 奔行不久,他兩人便已將另外幾十餘騎全都拋在身後。 馬蹄聲漸漸慢了起來, 容素軒的笑容隨之也淡了下來:“今日臣便要啟程護送公主回都城,素卿她……”
藍凌也肋住韁繩,眉目之間,俱都是嚴峻的神態,決絕的截口道:“容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尋到素兒!將她送回都城! ”
容素軒意味闌珊溜了他一眼,不與置評。
藍凌漸漸的有些激動,心裡又是牽掛,又是擔憂,又是焦急,眸子中的紫光越發明顯,胄嘆一聲,沉聲道:“找到素兒後,我就向聖上請旨成親,再也不能耽誤!”他的話說不出的堅決篤定。
容素軒卻聞言哧的笑了一聲,眼角高高的挑起,眼中竟帶著種又邪惡又冷酷的笑意:“四殿下想都沒想過迎娶公主麼?他的話音一凜,變得很是譏誚,刻薄的將現實揭開:“若是得公主者得天下,殿下也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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