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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周圍的肌膚,將手掌抵住她的脊背,猛然發力,一盞茶的功夫,少女的四肢開始無意識的抽搐;有連綿不斷的黑血順著嘴角嘔出。毒血流盡,素軒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瓶,取出丸藥強行喂入嘴中,伸手試探她的脈息,微弱的幾乎感觸不到。
素卿覺得身體變得很輕,似乎自己化成了一股煙,隨風飄到了半空,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覺。
朦朧的春雨中到處是一片翠綠,荷花正嬌豔的綻放著,水榭裡,一個背影正在專心賞荷,身著寬袍大袖的素白長衫,長髮不倌不繫,隨意披散。長身玉立,飄逸不凡。他忽然回過頭來,眼角眉梢,盛滿溫柔,款款走來。素卿迎著他抬起頭,半是羞澀半是欣喜。他們靠的很近了,白衣人伸出雙手,似乎要把她擁入懷中,素卿幸福的閉上眼睛……忽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她愕然低下頭,卻見到白衣人手持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她的腹中。鮮血染紅了白衣,素卿驚恐的瞪大雙眼,而白衣人的臉上依然笑得那樣美,像一張完美的面具……她想大聲地驚叫,卻怎麼都叫不出聲來。半空中,佩紫紆青笑靨如花,遙遙向她招手,淡月輕鬆的笑了,靈魂漸漸從肉體抽離……驀然回首,還是那片荷花,一抹藍色的身影,挺拔偉岸,手撐油紙傘,笑容如同陽光掠過……
素軒坐在燃燒的篝火旁,低頭望著躺在地上氣若游絲的少女,內心突然升起了一種迷惘的恐懼,他,居然害怕她死去,害怕一隻棋子死去。素軒因為這個念頭更加恐懼了。
他不能被任何人或者感情制約。因為他才是操控一切的人。如果有人要破壞這均衡,如果有人膽敢妨礙他的路,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棋子廢了,大不了耗費心神重新佈置一顆,絕不能養虎為患,自找麻煩。
素軒霍然起身,再也不看素卿一眼,毅然走出洞口。
日朗等人忙迎了上來,未曾開口,他冷冷的止住他們,面如凝霜:“我們走。”侍從們都看出了公子的不悅,沒有人敢作聲。眾人皆沉默的跟從他跨上馬,馬蹄飛揚,轉眼衝出山澗……
急速的奔騰中,容素軒突然沒有預兆的止住了馬,猶豫片刻,猛地折了回去。他的動作意外的生硬狠戾,侍從們驚訝的發現,任何時候都像春風般和煦的公子竟然在生氣……
懷中的少女氣息越來越微弱,本來就脆弱的呼吸幾乎難以相接,彷彿隨時都會嚥下最後一口氣。素軒忙又取出兩顆藥丸,向她口中喂去。然而她已經到達死亡的邊緣,根本無法下嚥。
容素軒竟覺得身上有些冷意,心臟也跳快了幾拍。略作沉吟,低頭靠近她的櫻唇,口齒相接,緩緩為她度氣。素軒恨著自己,更加恨懷中的人,微一用力,竟然咬破了她的嘴唇。腥甜的鮮血頓時瀰漫口中。恨這種情緒會亂人心智,他已經多年不曾恨過。即使面對最惡毒要殺死自己的敵人。
素卿依然毫無反應,像曇花般隨時可以凋落,她在逐漸的枯萎,心跳一聲比一聲微弱。
素軒秀眉微顰,輕輕擁著她,驟然間絕色的臉上重新泛起一絲笑意,不笑便罷了,一笑卻令人不由生出一絲寒意。
他伏下頭尖銳地瞪盯著那呆滯黯淡,死氣沉沉的容顏,冷酷而譏誚的說:“你竟然拿自己的性命賭我會不會心軟,真是好大的膽子。可惜,怕是難以活著看見結果了。你卻甘心麼?”
他的手掠過她瘦削得肩膀,忽然狠狠發力,搖晃起來,她只是象沒有生命的傀儡,任由擺弄。
容素軒將她猛烈一推,漠然任由她像破舊的沙袋般跌落,冰冷的俏顏木然砸向潮溼的地面。而他溫良的臉上沒有表情,站起來冷冷向外吩咐:“日朗,派人日夜兼程,去最近的城鎮上買些東西。”
轉而居高臨下冷峻的看著人事不知的素卿,寒聲道:“你若不願見到結局,去死也罷了。對我們都有好處。”黯淡的火光,使得他本來平和溫柔的面龐,看起來竟有一絲猙獰。
他的話比臉色更冰冷,也更無情:“我從不會受人要挾,尤其是一顆卑賤的棋子。”
迷濛中素卿感到有人長嘆口氣,將她擁入懷中,淡淡地松香包圍開來,白色的懷抱溫柔安心,望向自己的鳳眼中充滿焦慮和憐惜,他一次次為她運氣,喂藥,不厭其煩。這也只能是一場夢罷……
她沒有死,在兩天後醒來,所有人都認為這是一個奇蹟。而容素軒,說不清是欣喜還是失落。
素卿微弱的吐出口氣,拼近全身全力才能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叢篝火旁,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遠處,是素袍長衫的飄逸背影,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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