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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美,我沒有說謊。呃……我想每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他溫柔地扶著她坐在枯木上。
看他不好意思的表情,龍煙胸口泛著笑意。“我是很美呀,這是事實。”
她從不否認自身的美麗,這並不可恥,她感謝父母的好基因,造就了幾乎近完美的她。
石拓快淹沒在她絕美的笑靨中,他突然想起她的腳傷。“你的傷口要上藥。”
“我蹲不下去,你幫我上藥吧!”她從包袱裡取出銀色小瓶交給他。
“我!這樣好嗎?”理智與情感正在他腦中激烈交戰中,即使他渴望撫摸她光滑的足踝。
她好笑地看著他眼中赤裸裸的掙扎。“你不快點幫我上藥,傷口要是發炎怎麼辦?”
掙扎了一下,他心中的理智陣亡了。“不會發炎,我馬上替你上藥。”石拓緊張興奮的心快蹦出胸口,他蹲下身,緩慢地拉開她裙襬下側,當醜陋不堪的傷口映在眼底時,所有的綺思椅夢倏地被心疼取代。
“很疼吧?你忍一下,上完藥就不疼了。”他用冰涼的手指在她腳上抹勻藥粉,不時注意有無弄痛了她。
“不疼。”她心想,才怪。
因為不值三文錢的自尊,龍煙強忍著痛徹心肺的劇烈痛意,裝出完美無瑕的可人笑意,維持表面的自若,但骨子裡默喊了上百句兒童不宜的“成語”。
“看你疼得直冒汗還逞強,我又不會笑你。”他輕鬆地用乾淨的布在她傷處打個活結,再一手抹去她倔強的香汗。
龍煙死不承認地找著藉口。“天氣太熱,所以流汗是正常的。”
石拓納悶地瞥了她一眼,但一觸及她那張絕麗的容顏又開始胡思亂想,忘了今夕是何夕地沉淪在她的容顏中。
雖然不喜歡老被男人盯著,不過他的注視卻滿足她的虛榮心。她一臉興味地問道:“你想和我對看一輩子嗎?”
“我想……呃……我是說天色快暗了,你可以先到我的住所療傷。”他差點脫口說出他的心底話。他想,他一輩子也看不膩她。
“會不會太打擾了,我怕嫂夫人會不高興。”美人相忌,她先投石問路一番。
怕她誤會,石拓趕緊解釋。“我今年二十四歲,還未有妻室,真的真的。”他強調地說。
她瞧他慌成那樣,還一直強調,若不是他一張大臉全長了毛看不見真面目,她“真的”要懷疑他的“高齡”。
“我還以為你三十好幾呢。”龍煙笑著拔下他下頷的一族鬍子,調侃他看起來不副實際。
“你認為我該不該把鬍子刮掉?”他可不想一臉“蒼老”樣嚇著她。
“你高興就好了,不過……”她故意留個尾音。
“不過什麼?”
龍煙故作正經地說道:“這樣接吻會刮傷人,以後你的娘子臉皮得夠厚,不然的話,容易像我這樣被扎傷。”
看看她唇畔處真的有些微紅,石拓當下作了一個決定,明天,明天他一定要把鬍子颳得乾乾淨淨。
“我不會再扎傷你。”他眷戀的手輕撫過她泛紅的肌膚。
“什麼?你還想吻我。”她故作驚訝地睜大杏眼。
嗄!吻她?“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口是心非地說,但其實他真的好想吻她。
“哦,那你不想吻我嘍?”她假意失望極了,可是逗他讓她很有成就感。
“當然不是,我想……呃!你不要混淆我的思路。”他懊惱極了。該死!他被搞得腦筋都快打結。
“當然。”她突然揍上前啄吻他唇一下。
石拓當場愣在那不知所措。
在揹著她回住所的路上,他一直傻笑、傻笑,並且更堅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刮掉所有阻礙他一親芳澤的雜毛。
第三章
兩張老肚皮餓得直打鼓,手指頭撥弄著雞蛋般的圓石,眼睛無神地直瞪屋外,連喘息都嫌費力。
軟趴趴的兩把老骨頭各據一方,以和水面團之姿癱在狹窄的長椅上,隨時有骨肉分離的可能,心裡都想著同一件事——好餓。
“你想那兔崽子是不是突然開竅,決定拋棄我們另尋他處?”十九年來,黑如溝第一次錯過用膳時間,並不是他人老手腳遲鈍,而是那該死的掌廚人還未歸。
“我看八成被山中妖魅勾了魂,忘了我們是他勞苦功高的師父。”白似師大言不慚地自稱勞苦功高,絲毫不見羞色,他認為這個世界是臉皮厚的人才得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