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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疏樓告訴他說,月映到鏡照河去遊畫舫了,他才趕到鏡照河畔去的啊。
他的記憶裡面沒有任何一件是關於和許二小姐的下聘事宜。
第7章(2)
方少行露出一點茫然的受驚嚇表隋,令許二小姐感到極失臉面。
她要重重的打擊月映那狐狸精在方少行心中的形象!她要他知道,那狐媚子貪財愛金,名聲極壞,還跟盜賊扯上關係!
“家父近日心力交瘁,臥病在床,先生可知原因?”
“許大掌櫃不是染上風寒,只須稍作歇息即可嗎?”方少行感到奇怪。
“那是家父不欲令商場友人擔憂而放出去的訊息。”許二小姐輕聲細語,秀眉微蹙,“許府內曾於月前,重金購得一幅名貴刺繡,家父得之欣喜若狂。奴家曾遠遠看過一眼,那刺繡華美至極,將那隻金鳳凰烘托得氣勢逼人,難以直視。”
“金鳳凰?”方少行表情古怪。
許二小姐以為他有傾聽興趣,趕忙接下去說:“傳聞那是前朝皇后親手所繡,價值連城。家父花費無數心力才從一個江湖中人手裡得來,寶爰非常,嚷著要當作鎮莊之寶呢。可惜……”她輕聲嘆息,“先生可聽過『鬼面盜賊』的傳聞?”
“略有耳聞。”他淡淡應聲。
“那鬼面盜賊專偷珍稀寶物,官府卻又無能至極,竟然讓那賊人在各府富人之間輕易得手又脫逃。”許二小姐說得委屈憤恨,模樣像是恨不得將賊人抓來痛打。“家父珍藏的那幅刺繡,也被盜走了。”
“『盜』走了啊。”方少行微有恍然大悟之感。
許二小姐見他一直是置身事外的表情,不由得心中生怨,“這是許府的大事呢。先生怎麼——”她咬了咬唇,“先生可知那鬼面盜賊與三千閣有所淵源?”
“這個訊息倒是從未聽過。”方少行來了興致,微笑道。見他一笑,許二小姐心中不由得喜悅,但一想到他在幾乎動搖許府富貴根本的這件事
上還笑得出來,就越發的嗔怒。
“先生當真不食人間煙火……”她微怨,顧盼他一眼,“家父當日重金請來江湖好手,幫忙捕抓賊人,但是不僅繡品沒留住,連人也沒抓到。所幸還有一位守在外圍的少俠沒有被迷藥弄昏,他一路遠遠吊著那賊人,親眼看見鬼面盜賊竄進三千閣去了。”她拂去肩頭雪花,望望風雪不斷的天色,又看著底下暈迷的小婢女,終於動了她嬌貴的手,自己撐起傘來。
方少行婉拒了她向前走來要為他撐傘的動作。
許二小姐微感羞怒,因為他接二連三的拒絕她。
“先生可知在三千閣內開窗接引那狂妄賊人的人,究竟是哪位金釵呢?”她略略昂首,驕傲的睨視他,“正是月映!她喜愛金銀財寶,蒐集許多珍稀,無數富人為她前仆後繼的送來錢財,她一旦得手就立刻將人甩開,名聲壞極了。”
“你說的那少年俠士,是親眼見到月姑娘開窗的?”
她一愣。“當、當然!雖然相隔甚遠,但會為鬼面盜賊接引的,除了貪財愛金的月映以外,還會有何人?”
方少行不置可否,只是在心裡記上此事。他忽然問了一句:“那投井的琴師,還在這口井裡?”
許二小姐以袖掩口,輕聲道:“投了人在裡面,誰還敢喝那口井的水?”
他略有沉默。“死者當入土。”
許二小姐望著他,“先生對那青樓女,仍未死心嗎?”她眼裡浮起楚楚淚光。“先生當真如此狠心,將置奴家一片真心於何處?奴家對先生之心——先生真的鐵石心腸?”
“二小姐必定另有良緣,實在不必苦候在下。”
“奴家對先生一片痴心,先生何必一再拒絕?”
“在下說過了,在下另有心繫之人——”
“那己無清白的狐媚子有什麼好呢?”她細細柔柔的嗓子諷出一句惡毒,“先生就不怕她懷下的骨肉不是先生所出?”
方少行立時沉下臉色。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彷彿斂著冬日的大雪,有著冰冷的狂氣。
許二小姐心中畏懼,不由得退後幾步,躲避開他的視線。
“先生如此執迷不悟,莫不是那狐媚子迷惑了先生?”她猶要嘴硬。
方少行一步踏前,那被他忽然動作起來而受到驚嚇的許二小姐,俏臉刷地蒼白,卻還不解氣,兀自要開口刺激他。
“小姐言語如此難聽,想來是在下教導不力吧。在下從此刻起便辭了許府內教習一職。另外——”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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