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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映嘆口氣。她就拿她這樣驕傲的任性神情沒有辦法。“知道了。”
冬舒戀愉快的歡呼。
月映笑看她一臉勝利的得意表情,把心裡淡淡的相思掩藏起來。
薄雪紛飛輕旋。
她回首。
一年前的午後,冬日暖陽,是她遇見方少行的日子。
今天的鏡照河畔,或許還有繡球招親吧。
她輕輕笑起來。
臨到午時,在許府內用膳的方少行,被一名小婢以許大掌櫃的名義,給傳喚到書房來。入房時,卻沒有見到許大掌櫃,一轉身才要出去,門就在眼前被緊合起來。
“做什麼——!”他撲過去,卻扳不開門板。門外清晰的傳來落鎖聲,方少行用力的拍著門,他的身後被黑暗所籠罩。
“請不要動怒,先生。”身後,傳來細柔而嬌嫩的聲音。
方少行一愣,回身去看。
在天光透不進的書房裡處,持一盞燈火走來的纖弱身影,在漸次明亮的光線之中,清晰的露出她的容貌。
方少行在許府內教書時,都用薄簾與女眷隔開,他不認得她相貌,卻認得這個細細柔柔,虛弱嬌嫩的聲音。
“你是……二小姐?”他有些困惑,卻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持著燈出的女子纖纖弱弱,她有一張嬌養細嫩的臉龐。但她看著方少行的目光,卻讓他渾身寒毛直豎。
“又是一年冬了呢,先生。”她輕聲招呼。
方少行對於她說的話感到不解,臉上露出茫然。
許二小姐見狀,挽袖掩唇,輕笑起來。“先生可還記得,去年初冬,鏡照河畔,繡球招親?”
拜那場繡球招親所形成的龐大人潮所喝,他才能遇見月映,這麼重要的記憶他怎麼可能會遺忘。
但方少行並沒有這麼直白的回答。
“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他謹慎維持距離。
“先生為何不接那繡球?”許二小姐眼露哀怨,輕聲道。
“這個……”方少行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問這個。“總不好辜負那女子姻緣。”
“先生可知招親的姑娘是誰?”
“牌樓太高,看不甚清。”他歉然道。
“先生不知?”她一臉詫異。“原來如此,先生不知那女子是誰嗎……”她笑起來,如釋重負。“既然先生不知,那麼罪不在先生。”
“??”他不能理解什麼時候他有罪負了。
許二小姐臉上喜悅,眼睛都眯起來了。“先生,您可曉得那日繡球招親,牌樓上的姑娘正是奴家。”她有些埋怨,有些嬌羞,“先生不接繡球,讓奴家好難過,今日方才聽聞先生無辜,一定是伺候小婢沒有告訴先生原委,才使得先生未接繡球……”
“等、等等。”方少行聽得毛骨悚然,連忙喊停。“二小姐……”
正在興頭上的許二小姐沉醉在喜悅之中,沒有理會他的阻止。“奴家傾心於先生己久。”她說著,臉上紅暈難掩,“今日得知先生心意,奴家晚些就回稟父親,等候先生下聘。”
“二小姐,你誤會了。”方少行冷汗浸溼背心。“在下己經有了心繫女子,不敢辜負二小姐終生。”
她怔了一下,隨後又笑了。“奴家不畏輿論,將真心剖予先生……先生不必這麼害羞。”
害羞?他正在婉拒啊!方少行更覺得難以溝通,急急道:“在下確實已有傾心之人,不敢辜負二小姐良緣,還請二小姐喚人將門開啟……”
“是誰?”她幽幽問道。“哪家女子如此幸運,能得先生之心?”
“這是在下的私事……”方少行拒絕回答。
她幽怨的瞪來,銀牙輕咬,“還請先生告知,如此奴家也能死心。”
方少行略一猶豫。
許二小姐見他有所動搖,立刻乘勝追擊。“莫非是先生欺瞞,其實並無心繫之人?既是如此,先生何不……”
“在下心繫之人,乃青樓之女。”方少行抿了抿唇,冷著聲音道。
許二小姐臉色一白,隨即又一挺腰。“男人三妻四妾,實乃常事。奴家既為正妻,自然要心懷大度,協助先生納得一妾……未嘗不可。”
方少行臉色略沉。“在下不喜如此倫常,娶妻當得一生一世,不可輕言納妾離異。”
聽他這麼說,許二小姐喜上眉梢。“先生對奴家如此深情,奴家這一生都追隨先生。”
方少行不禁頭痛起